看着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沈濯,林晚有些头痛,无奈道:“阿濯乖,你回自己房间睡行啊?” 想到之前两次,沈砚在她身旁醒来的事情,林晚着实也不愿意跟他一起睡。 十四道: “二爷,咱们明天再过来吧?” 见二人一直不停的劝他,沈濯gān脆耍赖似的坐在地上,他抱着桌子的一只腿,委屈道:“我就不走,我要陪娘子睡、我就要陪娘子睡。” 十四:“……” 林晚:“……” 瞧沈濯这模样,林晚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她很想咆哮,并告诫他能不能别用沈砚的脸做这么幼稚的事! 十四为难的看着林晚:“夫人,您看这……” 林晚叹道:“罢了罢了,今晚先这么将就一夜,明天再说吧。” 沈濯非赖着不走,林晚也拿他没办法,而且,每一次到最后都是以她妥协作为终结。 说多了,她也懒得再废话!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第二天沈砚清醒之前,她想个办法将自己的责任撇的一gān二净。 毕竟,是他自己非要留下来的,她也是受害者呢。 不过,虽然将沈濯留下来,林晚并不打算再让他像新婚夜一样睡在椅子上,因为,搞不好半夜他又偷偷爬上chuáng! 可林晚也不愿意睡椅子,思来想去,在临睡之前,林晚在chuáng的中间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枕头,划请了分界线。 见林晚这举动,沈濯一头雾水:“娘子,你在gān嘛啊?” 林晚拍了拍枕头,叮嘱道:“不许超过这条分界线。” 沈濯看着这条分界线,再看一眼林晚,乖乖的点了点头:“哦。” 林晚这么做,不仅是要防着沈濯,更是防着自己别又占了这个小傻子的便宜,占了他便宜,林晚总有负罪感。 更重要的是,想到今早沈砚那禁欲冷漠的眼神,是忒吓人了! 当时,林晚胆子都要吓破了,实在是没胆量再经历一回了。 林晚睡在chuáng里侧。 沈濯睡在chuáng外侧。 沈濯很单纯,哪怕是睡在林晚身旁,脑子里面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他闭着眼睛,果然很快就乖乖的睡着了。 林晚辗转许久,始终难以入睡。 听着耳旁传来匀称的呼吸声,林晚借着外厅微弱的烛火,看向沈濯。 火光将他的侧颜轮廓映的很好看,他的鼻梁高挺,剑眉入鬓,眼角的泪痣让他自带三分的邪气。 这个男人,长的可真是好看,就是…… “娘……” 忽然,沈濯呢喃了一声。 林晚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连忙收回了手,可却发现,他不过是在说梦话。 只听,沈濯呜咽道:“娘,你别丢下阿濯,阿濯会乖乖听话……” 听着男人沙哑无助的声音,林晚身心惧震。 沈砚是受了刺激才会分裂出沈濯这一重人格,这恰恰说明,沈濯所受过的伤害,同时也是沈砚所经历过痛苦。 林晚知道,沈砚是老太爷的私生子,很小的时候被带回了沈家,难道,他的病跟这件事情,又或者跟他的生母有关? 林晚虽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看着沈濯额头汗湿,眼角还沁着泪光,林晚有些心疼。 她伸手拍了拍沈濯的胸口,轻声哄道:“阿濯乖,我在这儿陪着你,不怕了。” 林晚轻轻拍着他,像是哄孩子一样给他唱了首小星星。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歌声起了一定的安神作用,很快,沈濯没有再受到恶梦的侵扰,眉宇间也松了下来。 林晚见他入睡,刚想缩回手,他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林晚吓了一跳。 沈濯还在睡,手却有意识的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撒手。 林晚挣扎无果后,也不再挣扎,没多久,也跟着睡了过去。 …… 天刚亮。 沈砚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脑袋有些疼,这疼痛很熟悉,是发病的后遗症,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刺痛。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男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 望着陌生而又有丝熟悉的环镜,鼻间传来一股淡淡的幽香,像是一股桃花的香味,很是好闻。 右手手臂上有些重,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沈砚转过头,便看到怀中睡了一个女人,她正枕着他的手臂,揽着他的腰,睡的正香。 看到林晚,沈砚意识顿时清醒。 脸色是震惊和yīn沉,沈砚刚想抽回手臂,可因为他那不温柔的动作,怀中熟睡的林晚蹙了蹙眉头,发出嘤咛声。 像是再抗议什么…… 她的声音浅浅,像只小猫似的,沈砚起身的动作生生的僵住了。 沉默许久后,他温柔缓慢的从她脑袋下面抽回了手。 沈砚穿着下chuáng,脸色有些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