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吓的向后缩。 可她身前是他,身后是墙壁,林晚无处可逃,颤颤的问道:“沈……沈砚,你别乱来!” 林晚害怕极了,她不知道身处何地,就怕他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给杀了。 看着她羽睫轻颤,小脸又慌又白的看着自己,沈砚忽然哑声威胁道:“你是本官未过门的媳妇,无论这门亲事是你愿意与否,既然亲事已经定下,你最好都给我安分些,至于那蔚世子,你就别存心思了。” 林晚:“你……” 她后知后觉的明白他是什么,顿时气的不轻。 他是指,她在勾引蔚恒? 林晚恼羞成怒,想给他打一顿,可是,她又打不过他!林晚只好沉默以对,满脸哀怨的望着他:“我……我没有!” 她又急又气,像是只被惹怒的小猫,气的脸红,就连耳尖都红了。 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他蓦然伸出手,忍不住捏了捏她那圆润小巧的耳垂,声音也不自觉的放软了些:“要乖一点,知道了吗?” 林晚:“……” 闻言,林晚身心一颤。 他手指的温度冰冰凉凉,与她羞红微烫的耳垂有着明显的对比,再加上他的气息喷在她耳旁,害的林晚一阵瑟缩。 见她不说话,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好像很不满意,威胁似的拉长了腔调:“你听到了吗?” 林晚欲哭无泪的点了点头:“听……听到了。” 见她答应自己,沈砚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哼,既然她要嫁给他,便是他的人,他要不要她,喜欢不喜欢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太喜欢自己的东西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特别是蔚恒。 …… 林晚自巷子里走出来。 绿禾恰好经过巷口,见林晚被人掳了去,绿禾急的一头的汗。 当看到林晚完好无损的从巷子里走出来,绿禾连忙迎了过来,急忙追问道:“小姐,你怎么样了?方才那贼人是谁啊?” 林晚:“……” 林晚不知如何对绿禾解释。 想到方才在巷子里沈砚的威胁,林晚虽有些羞恼,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些许。 …… 转眼。 到了初七。 初七当天晚上,不仅是林晚,阮氏也难以入眠。 用过晚膳之后,阮氏便留在了林晚房中,并jiāo给了林晚一个小匣子:“这里面的东西,是你外婆留给娘的陪嫁,你明日便要嫁人了,你这东西便传给你了,你要好生收着。” 林晚接过匣子,打开。 只见,里面放着一些首饰,那些首饰都是极难得的珍品,还有一个荷包…… 满匣子的首饰,一个洗的发旧的荷包有些突兀。 林晚拿起那个荷包,困惑的问道:“这里是什么?” 阮氏看到那个荷包,瞳孔微微缩了缩,她从林晚手里接过荷包,打开了绳解,将里面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那是一块碎掉的玉,应当是玉佩的碎片,玉佩碎了之后,并没有丢弃,而是用一根红绳给穿了起来,妥善的保管下来。 上面好像还刻着什么字? 但是,由于断面的特殊位置,那字迹并不清晰。 阮氏沉默许久,忽然说道:“这东西很是珍贵,要好生保管,莫要丢了。” 林晚:“……” 这玉佩的质地看着不错,可碎了的东西就不值钱了,阮氏让她戴着,又叮嘱她很是珍贵,林晚一头雾水。 不过,林晚倒也没深想。 她扯了扯住阮氏的衣袖,问道:“娘,今晚我能不能同你一起睡啊?” 听着她撒娇的话,阮氏笑着点了点头:“好。” 当晚,林晚在阮氏的房中歇下,母女二人满腹心事,却久久不说一句话。 半晌之后,阮氏才说道:“你这丫头,自小便爱黏着娘,到你□□岁的时候,还非要跟娘睡在一个屋子里,后来有一天,你哥哥笑话你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从那之后,你便独自睡一屋,哪怕是害怕的睡不着觉,也不吭一声。” 林晚失笑:“有吗?” 阮氏笑道:“你自幼性子倔,认定的事情绝不轻易改变,你哥哥每一次同你吵架,都吵不过你,哪怕你知道自己错了,宁愿挨打也不认错……” 阮氏想到林阳,眼眶又湿了。 林晚知道她心中难过,用手指勾了勾阮氏的指尖:“娘……” 阮氏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若日后嫁到沈家,可要好好侍候夫君,孝顺公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若以诚相待,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的。” 林晚沉默:“……” 说实话,林晚不太认可阮氏的关点。 她记得,她曾看到这样一句话,有时候,人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想要搬动,何其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