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她媚色如刀

糜芜刚从乡下回到侯府时,所有人都觉得她妖妖调调,不成体统,肯定不会被选入宫。可她不仅进了宫,还很快成了皇帝的专宠,夜夜伴驾。于是那些人又说,皇帝连名分都没给她,肯定只当她是个玩物,过两天就腻了。可糜芜的盛宠从没有变过,连最受器重的六皇子崔恕都因为得...

第49章
    糜芜微眯了眼睛,撤开一点,打量着崔恕。即便与他无关,他也一定知道窈娘的下落,无论如何,今夜都要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

    嫣红的唇角微微翘起,糜芜慢慢直起身:“最qiáng的在宫里,你也喜欢高估自己。”

    崔恕瞬间被激怒。最qiáng的,只能是皇帝吗?

    糜芜还未站定,后颈上又是一紧,崔恕再次制住了她,他手上用力,bī着她向前,几乎要将她按进怀里,他目光灼热,声音却是冰冷:“是不是谁最qiáng,你就向谁投怀送抱?”

    他的力气太大,糜芜在他手中,如惊涛骇làng中的一叶小舟,不得不随着风làng向他怀中投去,然而小舟自有自己的意志,在起伏跌宕之中,只是拼尽力量抗拒。

    这无声的抵抗更加激起崔恕的怒意,他几乎毫不留情地,压制着她纤细的身体,直到即将与她蜿蜒的曲线相触的一刹那,才倏忽松手,于是她被自己挣扎的力量带着,踉跄着向后退,看看就要撞上尖锐的桌角。

    这一瞬间,崔恕下意识地探手向前,抓了她的指尖,只是轻轻一带,便使她远离危险,又向着他扑来。

    糜芜也生出了怒意,她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电光石火之间,她拿定了主意,既然要较量,那便较量,他固然qiáng大,然而她,却也不差。

    崔恕在即将相触的刹那,再次松开了她,然而糜芜却不肯退,她借着这一扑的余力,柔软了腰肢,顺势低下去,伏在他膝上。

    他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她便一只手撑着蒲团,另一只手抚着他石青色的袍,将一张玲珑的脸微微侧了,贴在他膝上。

    崔恕一惊,下意识地便要推开,却听她幽幽说道:“世事艰难,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自然爱慕qiáng大的男人。”

    万千青丝纷纷披拂,从她肩头滑下,停在崔恕膝上腿上。崔恕的指尖触到一点,才发觉她的发还是半湿,那点水汽氤氲在指尖,挥之不去,渐渐地,染得他心里也浸了水意。

    她自然不是弱女子,她的美色媚色,便是最锋锐的刀,而她,是技法娴熟的持刀人。崔恕低垂眼帘看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激dàng情绪迅速升起。她要qiáng大的男人?很好,他正是qiáng大的男人。

    崔恕慢慢拨开她脸前的发丝,捏了她的下巴,迫得她抬头看他,问道:“你觉得谁最qiáng?”

    “也许是宫里那位,”糜芜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媚眼如丝,丝丝都向他缠来,“也许是别人。”

    别人,竟然还有别人?崔恕下意识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糜芜吃疼,却只是眨了眨眼睛,轻声道:“也许是你。”

    图穷匕见,说到底,她的目标还是他。崔恕松开手,淡淡道:“我没兴趣。”

    “是吗?”糜芜另一只手也从蒲团上移到他身上,整个人失了支撑,便像chūn藤一般,起伏蜿蜒,尽数在他膝上,“我可是,难得给人机会呢。”

    她分明有求于他,却偏要表现得像要施恩于他,丝毫不肯放低了身段。她可真是傲慢,可这种傲慢,也让人欲罢不能。

    崔恕心绪不定,却在此时,突然察觉到她细细的手指隔着石青色的袍,似有意似无意地,轻轻在他腿上划着。

    一种战栗般的感觉迅速布满周身,头皮有些紧,有些麻,心跳快起来,呼吸急促起来,思绪飘忽起来。

    崔恕猛地抓住她那只到处惹火的手,低喝道:“放肆!”

    “你弄疼我了。”糜芜的脸贴在他膝上,又抬起眼皮看他,“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

    “怕?”崔恕冷冷一笑,“我还从未怕过谁。”

    下一息,他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离,她猝不及防,滑落在地,他便欺身而上,停在她的上方:“你尽可以试试。”

    背心一半贴着冰凉的地面,另一半贴着细软的蒲团,男人的脸悬在上方,qiáng健的身体剑拔弩张,散发着qiáng烈的压迫感,糜芜猛然意识到,她面对着的,是个qiáng大的男人,尽管他冷淡克制,但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她。

    她在这一刹那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紧咬了嘴唇,使出全身力气挣扎起来。

    然而崔恕的手像铁钳一般,牢牢地制住她,只冷冷说道:“现在,是谁怕了?”

    “滚开!”糜芜情急之下,一脚向他踢过去。

    脚腕也被他攥住了,崔恕腾出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扣在一起举过头顶,俯身下来看着她,眸色深沉:“怎么,这阵子不敢撩拨了?”

    她的脚攥在他手中,那细细的脚踝只比手腕粗一点点,不像是足,倒像个jīng致的玩器,崔恕突然想起了年幼时喜爱过的那只白玉小杵,玲珑圆润地扣在臼中,让人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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