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想入非妃

她自小是孤儿,在庵堂长大,曾在深山采药时救他。一朝庵堂人亡庙毁,她沦为小乞丐,而又辗转被他收留,却从此沦为棋子。他是王府嫡子,不良于行,救她不过是因她根骨奇佳,甚至亲手将她磨砺成了他手里最锋利的剑。他无心无情,仅将她视作棋子,可待棋子有了脾气,有了...

作家 卿新 分類 古代言情 | 67萬字 | 232章
第100章 亲自授技
    风宁神情略有紧绷,低眉如实的点了头,道:“***喜静,加之抚琴本该精神集中,是以便让嬷嬷在外等候了。”

    说着,心底微微一动,补了句,“风宁每日都认真习琴,***也授琴费心,是以风宁琴艺才进步得快。风宁每日与***在屋中,除了探琴交流以外,并无其它。”

    这话一出,贵公子面色并无丝毫变化。

    他清冷的目光随意无波的落在风宁面上,黑瞳中透着几许古井般深寂,里面犹如峭壁深渊,毫不见底,仿佛旁人一旦在其眼中失足,便可粉身碎骨。

    “我不过随意一问,你解释的倒是多。”他平静无波的出了声。

    风宁心底越发的紧了几许,低道:“风宁方才太过紧张,是以……”

    他并未待她将话说完,便打断道:“你以前在我面前,可非这般圆滑。”

    风宁噎住后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圆滑吗?

    是了,她以前在他面前,瑟缩寡言,不敢多说只言片语,而今多做解释,也不过是怕他多想,以为她与江傅又要商量些什么,从而再生什么事端罢了。

    毕竟,这贵公子喜怒无常,谁都不知他下一秒会如何。

    风宁垂眸,静默不言。

    他森冷如常的目光依旧在她身上流转,仅是片刻,他低沉无波的道:“不弹一曲给我听听?”

    风宁按捺神色的点头,“请公子稍等。”

    说完,忙小跑出去将石桌上的古琴抱入屋中,随即略微拘谨的朝他望了一眼,而后按捺心神的缓步过去坐在他面前,手指微微一动,开始缓缓而弹。

    那锦兮公主,最是拿手的便是这首春花曲,这曲子婉转悠扬,脆然灵动,给人一种心悦之感,这倒是符合锦兮公主娇俏的性子,只是她风宁性子笨拙,从不曾灵动,是以弹奏这首曲子,便只能在指法与速度上取巧。

    贵公子当前,风宁丝毫不敢怠慢,指尖也显得紧张而又小心,虽琴音内的琴韵不及在江傅面前弹出的七成,但好歹也会差强人意。

    一曲终了,风宁缩回手来,心下稍稍松了一下。

    幸好,方才弹得小心,不曾错过一句一调,想必效果该是好的。

    正这时,贵公子平然出声,“勉强可行。”

    风宁心下终于全数大松,略微欣慰的朝他望来,不料方巧迎上他森冷目光,心底又蓦地震颤了一下。

    “音调与琴韵尚可,看来这十日内,江傅没白教你。”他低沉无波的道。

    “风宁愚笨,是***费心所教,风宁才会弹成这样。”

    他并未回话,仅是眸色微微一转,又道:“琴棋书画其中之琴,你已会,接下来,便开始学棋。”

    风宁早已知晓要将琴棋书画这四项都学会,但眼下一听他这般说,心底再度开始皱缩与担忧。

    她连琴都学得这般艰难,学棋,岂不是更难。

    再者,学琴,只要指法熟练,再怎么都能弹出几成,然而棋术方面却靠脑力,她这般愚笨,若要学棋,想必两三个月都是不会见得成效的。

    风宁心下有些发麻,犹豫半晌

    ,低道:“公子,风宁愚笨,怕是不能胜任棋术。”

    他淡道:“锦兮公主会的,你都必须学。”

    风宁脸色微微一白,垂眸下来,不敢再言。

    周遭气氛沉了几许,无声无息,透着几分莫名的压抑。

    气氛缄默许久,他再度出了声,“离回京之日,还有一月半的十日。接下来这棋书画三项,便由我,亲自教你。”

    轰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震开。

    风宁腿上的琴蓦地掉在了地上,她吓得哆嗦了几下,忙弯身将琴捡起,紧张慌然的望他,惊道:“公,公子要亲自教?”

    他森冷如常的望她,眸底深沉无底,只是那凌厉的眼神似要看透她的内心,将她心底所有的心思都剖得一干二净。

    “这一月半内,我都无事,正好教你。”他低沉道。

    风宁忙紧着嗓子回道:“风宁岂敢让公子屈尊降贵的教我?公子派人教风宁便可。”

    说着,惶然的望他。

    他眸底无波无澜,似是看透她的内心,道:“既是知晓我要屈尊降贵的教你,你又怎敢拂我之意?”

    风宁慌张,更是不知该如何回话,他继续道:“你先随我去水上居,等会儿青颂与秦姑会将你的东西送过来。”

    他无温无情的一句话,顿时将此事说成了定局。

    风宁脸色惨白,心神不宁,他已是再度开了口,“还不随我出去?”

    风宁无法,只的按捺心下的所有起伏,将琴放下,便缓缓起身开始为他推动轮椅。

    出得屋子时,便见青颂与嬷嬷正立在不远,眼见她二人出来,青颂忙要上前帮着推椅,奈何贵公子骨节分明的手一抬,低沉无波的道:“你与秦姑将她的东西收去水上居。”

    青颂神色微微一变,蓦地扫了风宁一眼,但片刻已是敛神下来,朝贵公子恭敬道:“属下领命。”

    嗓音一落,便领着嬷嬷一道入屋。

    风宁心乱如麻,跑着神,面上的惨白不曾消却。

    她推着贵公子一路往前,不曾说过一句话,直至将贵公子推回水上居,时辰已是正午,方巧有黑衣人送来午膳与药汁。

    每番伺候这贵公子用膳,她必做之事便是为他试药,只是却感觉这贵公子明显是在费事的整蛊她罢了,不得不说,就像这十日来她不曾为他试药,他不是一样要喝药么,为何每次见她,都必须要让她来试药。

    风宁心下思量,但面上却不敢表露丝毫情绪。

    不待这贵公子提醒,她便顺从的端着药碗饮了一口,细细品了一下,才道:“公子,这药汁无问题。”

    说完,将药碗恭敬的放在他面前,而后也不观他的反应,开始端碗为他盛饭布菜。

    他一言不发,端着药碗一饮而尽,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似的,他神色也不曾有过半许涟漪与变化。

    风宁将饭盛好,并将菜布好后,便开始退至一旁站定。

    他并未朝她投来一眼,待喝完药,便开始执筷用膳。

    风宁目光静静的落在他身上,心下略有沉浮。

    他要她假扮锦兮公主,要她学习锦兮公

    主的一言一行,他甚至派嬷嬷来亲自教她服侍她,让她穿华丽的衣裙,让她戴金贵的饰品,让嬷嬷一言一行都遵她为公主,奈何在他面前,她却会被打成圆形,即便如今端茶倒水试药卑躬的姿态也会被他认作是理所当然。

    如此,她今后的角色,便是要在卑微瑟缩的‘风宁’与‘公主锦兮’之间转换,是否能灵活适应,不让人看出分毫破绽,连她都毫无信心。

    贵公子用膳极慢,亦或是他本就胃口不佳,一顿饭下来,他竟是吃了足足一炷香的时辰。

    桌上膳食皆冷,他似是不曾发觉一般,目光朝她落来,“过来吃。”

    风宁以前跟着琅邪做过乞丐,吃过捡来的东西,但都不曾在施主面前吃他们的东西,而今当着这贵公子的面吃他剩下的东西,着实有些不适应。

    奈何心下无奈,但仍是不敢不从,她缓步上前,却是不敢坐,仅是拿了空碗盛饭布菜,正准备退至一旁站着吃,哪知贵公子继续道:“坐着吃。”

    风宁一怔,望他一眼,见他神色平平,她默了片刻,终归是坐了下来,慢慢开吃。

    这顿饭,风宁吃得极慢,浑身都犹如芒刺在背,浑然不敢放松与怠慢。

    一顿饭吃完,风宁额头已是冒了层冷汗,待刚放下碗,便闻贵公子微挑着嗓音问:“怕我?”

    岂止是怕!

    风宁心下起伏,待默了片刻,才低道:“风宁,敬畏公子。”

    他并未出声。

    这时,已有黑衣人入屋收拾桌上的碗盘,待一切完毕后,青颂入了屋,朝贵公子恭敬道:“公子,锦兮公主住处已是收拾妥当。”

    贵公子面色不变,清冷的目光则是朝风宁落来,“你随青颂去看看你如今住处。若觉得缺了什么,直接与青颂说。”

    风宁点点头,随着青颂恭敬的退出屋子。

    贵公子为她安排的住处,便在他屋子的隔壁,此屋虽不若贵公子屋子那般大,摆设虽简单,但却雕花缕缕,极其精致。

    这屋子乍眼一观,并不奢华,但仔细一观,便会觉得处处都极其贵重,再者,这屋子的墙壁还挂有一把宝剑,周遭都不曾透露出半分女儿气,想来最是适合男子所住之屋。

    风宁入得屋子时,嬷嬷正为屋中的榻上铺着被褥。

    青颂不曾久留,仅是交代两句后,便干脆离开,竟也不曾如往常那般朝风宁讽刺几句。

    “公主可否用膳?奴婢现下便让人送些午膳过来可好?”嬷嬷放下手中的被褥,朝风宁问。

    风宁擦了擦额头上不曾挥去的冷汗,点点头,“方才在公子那里用过了。”

    “公子允公主与他同桌而食?”嬷嬷眼睛一瞪,显然极为诧异。

    风宁摇摇头,只道:“公子用完后,我才开始吃的。”

    嬷嬷面上露出半许了然之色,默了片刻,才低道:“公主纯然,并无心计。奴婢在公主面前,本不该说些什么,但公主是好人,奴婢也喜欢公主,公主若是信得过奴婢,便听奴婢一言:公主可遵循公子一切命令,但公主对公子,切莫太过亲近,也莫交心,更莫倾心。公主,定要谨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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