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我面前,教我打领带,挑选搭配的衬衫,告诉我西装的扣子在什么场合应该扣几个。” 嗯,为了给你买套合适的正装,跑了好几个店,结果和艾俐他们走散。你的钱用光了,我的钱给小偷偷了,结果我们只得走回广院。” 你也是走了没多久,脸就皱成一团,姿势有点别扭。我问你是不是脚痛,你点头,我蹲下身要看下,你就是这样捂着个脚,眼睛瞪得溜圆,如果我坚持,你就和我拼命似的。” 脚属于隐私部位,怎么能随意示人?”她反驳得理直气壮。 他低低地说,我很想开口说让我背你一会,可是看看你的神情,我只得噤声。”何况那时她还是边城的女友,他说也不合适。 她娇嗔地挽住他的胳膊,真笨,为什么不试一下呢?也许我并没有那么矜持。” 是吗?那上来吧!”他欠下身。 她笑着拍了下他的背,都到车旁边了,还背去哪?奕阳,不散步了,我们就坐在车里chuī风,好吗?” 当然好。” 两个人都挤在后座上,车窗开着,任风肆意穿行。他探身开了音乐,是首美国乡村音乐,轻盈的吉他,磁性的吟唱。这首歌她会唱,不由地随着节拍晃动着身子,跟着哼唱。 他脉脉注视着她,感觉这样缓缓流淌的时光象诗一样的美丽。 唱着唱着,她身子慢慢歪倒,最终头枕在他的腿上,闭上了眼睛。他用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从额头到眉梢,再是鼻梁、唇角。 她突地张开嘴巴,轻轻咬了下他的手指,一双清眸偷偷睁开,从下而上仰视他的脸,嗯?奕阳,你这儿有道口子。”她抬手指指他的下巴。 着急出来,刮胡子时不小心碰破了。”他把下巴仰得高高的,让她看清楚伤口。 她顺着伤口,手陡地滑到他的喉结。这样看你,你其实挺粗扩的。” 以前认为我很清秀?”他玩味地扬起眉梢。 不是,只是……有点和现在不一样。”她又闭上眼,侧卧着,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 没睡好吗?”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头发。 嗯,都失眠好几个晚上了。” 工作很烦心?” 不是。” 那怎么睡不好了?” 她不说话,呼吸浅浅的。他低头一看,长长的眼睫颤了几颤,嘴角噙着一丝笑,调皮!”他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她的唇。 但过了一会,她真的睡着了。 他怕她冻着,忙把车窗摇上。手中的书翻到中间时,车内的光线很暗了。暮色四临,山里的温度更低了,他不得不叫醒她。 天都黑了呀!”她睁开眼,睡意仍朦胧。 他的腿有点麻,缓了好一阵才挪到驾驶座上。她就坐在后面,gān吗叫醒我,我睡得好香。” 肚子饿吗?” 还好。不要回去做饭了,我们在外面吃吧!” 嗯!” 山道上车辆少,他的车开得很快。进市区时,一如既往的堵。叶枫,你那件风衣是在这家买的吗?”经过王府井时,有一个写着一串外文数字的品牌店从他眼前掠过。 不是这里,但是这个品牌的旗舰店。” 他四下看看,瞅到一家餐厅前有泊车位,把车驶了过去。我们要吃烤鸭吗?”她抬头看看店名。 这家口味很清淡,我们可以点别的。”他拉着她没有进餐厅,而是笔直地朝那家品牌店走进去。 gān吗去那里?”这个品牌的大衣很不错,但是夏装太过于职业化,她嫌老气,很少青睐。 你大衣不是掉了个钮扣吗?我们去看看,能不能配到。如果配不到,问他们那件大衣还有没有了,我们另买一件。” 她讶然地看着他,嘴巴张开,又闭合,很是震撼。 那件大衣,她穿了两次。有天从电台坐公车回来,天下着雨,下车时,被一把雨伞勾住,一粒钮扣被勾掉了,雨夜里,也不知滚落到哪了。那时她晚上都睡在他那,她抱着大衣,对着他,郁闷地嘀咕了一晚上。 她都忘了这事,没想到他却记得。 店里没有相配的钮扣,也没有存货,但店员很热心,答应他们会从总部给他们调一粒钮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