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还是一种xing觉醒,这样的感觉,江依自己也曾有过。 这样想了想,江依决定继续装睡,不然场面只怕更尴尬。 小孩儿发现她没醒以后,胆子好像大了点。 脚掌贴着她的小腿肚,来回来去轻柔的摩挲。脚趾在她小腿上点了两点,又点了两点,苏苏的,麻麻的。 脚不比手灵活,蹭刮在小腿上,反而有种笨拙的暧昧温存。 她这出租屋里电扇坏了,入夜了还是热,两人肌肤贴在一起,很快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像把两人粘在一起似的,湿漉漉的,黏腻腻的。 肌肤摩挲的苏痒感觉,让江依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她觉得自己皮肤已经够烫了,可小孩儿年轻,皮肤更有灼灼的温度,烫着她的小腿,也烫着她身体更深处的什么地方。 她浑身发紧,努力控制着自己小腿的颤栗,和逐渐变快的呼吸,在黑暗中缓缓闭上了眼。 ****** 第二天郁溪起chuáng的时候,江依懒懒的还在睡,像是讨厌窗户照进的光,一把扯过毯子盖在自己头上。 郁溪看得有点好笑。 她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这么能睡,明明昨晚睡得比她早不是么? 江依一扯过毯子,T恤也蹭起半截,露出黑色蕾丝内k,和一小片光滑柔腻的纤腰,浅浅一个腰窝尤其勾人。 是和郁溪自己的棉质内k完全不同的光景。 炽烈阳光下,郁溪的胆子就没清冷月光下那么大,她轻手轻脚关上门,匆匆走了。 还好昨天双肩包本来就放江依家的,可以直接去上学。 她平时习惯早到,上学路上碰不到什么人。今天从江依家出来,比平时稍迟了点,就碰到了同样背着双肩包走来的周齐。 周齐主动跟郁溪打了个招呼:“昨晚熬夜学习了?” 郁溪没懂:“嗯?” 周齐笑笑:“看你脸上的黑眼圈。” 郁溪捏着双肩包带子默默无言。 这不是搞学习搞出来的黑眼圈。 周齐习惯了郁溪的话少,又主动笑着说:“没几天高考了,你准备好了么?”又自曝:“我没准备好,心里很慌。” 郁溪说:“我还好。” 说句自大的话,学到这份上,她觉得高考只要不出意外,她考过邶航的分数线应该没问题。每一本能刷的习题,每一个要记要背的知识点,都已经拦不住她了。 所以她昨晚没学习,也没什么心里发慌的愧疚感。相反,到了现在她捧着书继续看,更多只是一种惯性使然。 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shòu,全身心都绷紧了,等着高考的到来。 ****** 然而郁溪的一切计划,都建立在“不出意外”的基础上。 这天做课间操的时候,她就觉得太阳特别大,大得像她初遇江依的那一天,也就是舅舅舅妈来学校闹事的那一天。 不知怎的,郁溪心不在焉做着课间操,看着这样的太阳,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课间操做完以后,班主任在人群中找到她:“郁溪,你家长找你。” ****** 说实话在郁溪心里,很难把舅舅舅妈和“家长”这个词联系起来。 在她心里,江依比他们还更像家长。 家长应该是成熟的人,柔软的人,会陪伴的人,能遮风挡雨的人。而不是像舅舅舅妈,一个懦弱,一个尖酸,看着班主任带郁溪走过来,一脸假笑看着她。 “我们家丫头真是长大了。”舅妈喜滋滋看着她,丝毫没问她昨晚没回家睡觉的事。 郁溪怀疑,舅妈根本没发现她昨晚没回家睡觉。 她冷淡的问:“什么事?” 舅妈搓着手,脸上神情更喜庆了些:“你不是满十八了么?我和你舅来给你收拾东西。走,我们退学过好日子去!” 郁溪后退了一步,看着班主任。 班主任尴尬笑着站在那里,挠挠头:“你们聊,家里的事,好好商量再决定。” 他转身走了。 郁溪在他身后叹了口气。 班主任其实听到郁溪叹气了。他心里其实有点震撼,不明白一个昨天刚满十八岁的小孩,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叹息声。他不知道的是,从小真正无依无靠的孩子,才会像这样早熟得过分。 顶着青chūn洋溢的一张脸,心却已经老得磨出了茧子。 其实郁溪也不怪班主任。 在祝镇这么穷的地方,“穷”和“没前途”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家长不太看重孩子的成绩,最多就是考不好丢人的时候打一顿完事。对女孩来说,退学结婚也不是很不常见的事,就算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先定了,等过两年再补结婚证嘛。 就算郁溪是班主任最得意的学生,这样的家务事,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