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点,江穗月提着鞋下楼,大堂人不多,唯有的几个见到她,纷纷侧目。 江穗月镇定自若,可当她出了门,才发现包还在他房间,手机跟钱都在里面。 她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还是往回走。 门铃声响起,何晋深下chuáng。 门外,那女人冷冷地瞥了他的手一眼:“我的包。” 他笑笑,递过去给她:“这边叫车容易,回到家报个平安,毕竟老同学一场。” 江穗月见到了今年第一场雪,在凌晨两点半的大街上。 她赤着脚,脚底心的凉意直钻,每走一步便清醒一分。 负气离开不是她的个性,早知道就应该在酒店开间房。这座城市真是可怕,这么晚了打车的人还排长龙。 她衣着奇怪,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脏了的内衣裤被她扔了,此时他的睡衣毫无阻挡地摩擦着她的肌肤,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味。 江穗月越想越气。 “一起玩玩啊。”突然有个酒鬼冲上来,说着就要搂住她。 江穗月躲过,骂了一句:“醉成这样小心被爆jú。” 她加快了脚步,心想,这笔账她记下了,何晋深迟早要还。 隔天,毫不意外地感冒了。 38.5 ℃ … …看着额温枪的数字,她恹恹地又躺了回去。 “我要请假。”她给贺闯打电话。 “怎么回事?感冒了?”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嗯。” “好好休息。” 第13章 吃了药,江穗月又给自己泡了包麦片,她呆坐在飘窗上看雪。 江州市冬天再冷也不会下雪,到这边读书之后,她才第一次看到雪。 她讨厌冬天,却喜欢下雪天,雪越大,她越开心。 这边,会议室内。 “江经理又请假了?”何晋深问。 许允之听到他把“又”字念得极重,抱歉地笑笑:“何总监,江经理身体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好像是昨晚着凉,感冒了。”贺闯替她解围。 何晋深一愣:“我们开始吧。” 门铃声把江穗月吵醒。 门打开,贺闯的脸出现。 “来看看你。”他笑道。 见她神色黯然,他问:“看到是我,失望了?” 江穗月让给他进。“我这算工伤。”她嗤笑一声,去倒水喝。 “什么意思?”贺闯走过来想搂住她。 江穗月没力气挣开,由他搂着,直到他的手快摸到胸时,才淡淡道:“你当我是什么?jī都没我这么累。” 他的手放下:“怎么好端端就感冒了?” 脑子里浮现出何晋深那张脸,但她什么都没说。 待江穗月病假结束,回到公司,却不见何晋深身影。 “何总监人呢?”她问许允之。 “好像是回总部述职了。” “什么时候回去的?” “昨天。”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许允之愣了一下:“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 ” 江穗月也发现自己qiáng人所难了:“好,我知道了。” 何晋深这一走,贺闯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我听到传言了,深信通盯上另一个更安全回报率更高的领域,已经向好几家公司抛出橄榄枝了。” “何晋深到荣达之前肯定已经做好调查,怎么会突然就放弃?” “收购一家公司又不是菜市场买菜,如果他上面有更深的考虑,觉得荣达达不到他们预期,要放弃也说得过去。”贺闯来回踱步:“先不要自乱阵脚,他说的是回去述职,也许就不是我想的那样。” 江穗月见他皱着眉,一脸愁苦,她鲜少见到这样的贺闯,觉得新鲜:“老贺,你该不会是欠了赌债,等着荣达上市套现?” 贺闯愣了一下,掏出烟点燃:“只是不想这些年的心血白费。”顿了顿,他又问:“上次你们出去吃饭,套出什么话没有?” “你是把何晋深当傻子了?还是把我当女特务了?”江穗月一脸不可思议。 “也是,不能操之过急,这种事要慢慢来。”贺闯抽了口烟:“这样,你收拾一下行李,今晚飞南海市。” “南海市?” “深信通国内的总部在南海。” “你什么意思?” “就说… …去旅游… …我不管你用什么借口,你把何晋深约出来。” 江穗月沉默。 “别忘了… …我们的jiāo易。” 江穗月掏出手机,一言不发。 “我跟你说话呢。”贺闯不满道。 “订机票。”她头也不抬,冷言道。 冬天的南海市没东亭市冷,但cháo湿,江穗月很是不适应这种湿冷,尤其她感冒还未完全痊愈,风一chuī,冷得她直打颤。 “你最近有没有南海市这边的工作?”上了出租车,她拨通了方绮敏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