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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阳看着程左，目光极冷，“滚出去。”

    段立明扫了眼地上的碎片，磨了磨牙，“看来这个家是轮你做主了。”

    段立明上前去拽池阳，挣扎之间，池阳从床上摔下来，碎片割破手心，猩红的血黏腻腻地滴在地上。

    程左紧张地过去查看，“你没事吧？”

    池阳喘着粗气，抬眼看程左，双眼布满红血丝，森冷的眼神看得人心惊。

    程左伸出去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

    段立明瞥了眼池阳受伤的手，压下心头的火，冷冷道：“你发什么疯？”

    池阳抬眼看段立明，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买个真的还他，以后死了还能和你葬在一块。”

    段立明蹙眉：“你说什么胡话，烧糊涂了？”

    池阳从碎片里摸出块摔碎一半的墓碑，举高给段立明看，“他送个坟墓给我，不是咒我死吗？”

    段立明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程左。

    程左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好看就买了，没有别的意思。”

    池阳笑了，“买坟墓摆件送人，你心思真特别。”

    段立明沉声道：“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这种小东西也怕。”

    池阳气得发抖，一个将死之人，自然畏惧这种不吉利的东西。

    池阳捏紧碎片，咬牙道：“那下次我也买个送你，摆在你床头。”

    段立明笑了起来，笑容里透出几分危险，他侧头对程左说：“你先下去。”

    程左意识到什么，眼神变得有点不对劲，他说：“段哥，你别冲动，池阳还病着。”

    段立明这才仔细打量起池阳，脸色青白，两眼无光，像个快死的人。

    段立明莫名烦躁起来，他一脚把面前的碎片踢飞，拉着程左走了。

    房门狠狠摔上，池阳这才觉得手心刀割般疼，他摊开手，掌心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直流。

    池阳扶着床，艰难地起身，脚下像踩了棉花，迈进洗手间，用冷水把手上的血冲洗干净。

    池阳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鬼片里的贞子长得都比他好看。

    也不知道段立明看着他这幅皮囊怎么下得了手。

    楼下，程左正在吃云姨做的饭，身旁的段立明阴沉着脸，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

    程左转头看他，“段哥，你不吃？”

    段立明斜眼瞥他，“捉弄他这一下，有意思？”

    程左含着筷子，装傻道：“你在说什么啊？”

    段立明没吭声，程左问：“你心疼池阳了？”

    段立明沉默片刻，忽而笑了，“怎么可能。”

    “那不就行了。”程左把碗推到段立明面前，催促道：“吃吧，车上的时候你肚子叫的呱呱响。”

    段立明拿起筷子，给程左夹了道菜，吃的很香。

    他知道程左不喜欢池阳，也清楚程左私底下搞的小动作，但池阳对他来说就是个不值钱的物件，程左只要做的不过火，他会当什么都不知情。

    饭后，段立明和程左上楼睡觉，听到隔壁的关门声，终于松了口气。

    程左一回来，段立明的心就像插上翅膀，飞远了，根本没功夫折腾他。

    池阳头痛欲裂，翻了个身，安心睡觉，

    漆黑里，一双手环上池阳的腰，池阳惊醒，感觉身后被什么东西顶着。

    段立明开口的声音慵懒磁性，“睡的这么死，让我上了都不知道。”

    池阳有些恼火，伸手去推段立明，反被段立明抓住手，摊开手心，在伤口上舔了一下。

    池阳身体一僵，胃里如浪花翻滚。

    段立明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蹙眉道：“怎么不处理一下？”

    池阳没回答，段立明磨了磨牙，笑说：“还在和我置气？”

    池阳语调带着几分冷漠，“没有。”

    段立明处理他比嚼一口月饼还不费劲，他哪有生气的资本。

    段立明意味不明地笑，“我扔下他过来陪你睡觉，你还不高兴？”

    池阳淡淡地说：“你离我远点，我会更高兴。”

    换作表白以前，段立明若肯抽出时间陪他，池阳早就开心地跳起脱衣舞，抱着段立明来个一泻千里，然而如今他却清楚，段立明对他不过是欲望的冲动，他对段立明来说，只是一个发泄的玩偶。

    段立明伸手在池阳脸上拍了拍，露出一抹野兽般狠厉地微笑，“我看你是找死！”

    段立明本想单纯搂着池阳睡觉，但看他这幅样子，还欠教训。

    段立明按着池阳，不顾他的挣扎，用他的腿发泄了个痛快，这才勉强收手。

    等折腾完了，池阳早已浑身无力，他被段立明抱在怀里，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段立明在耳边说：“你这肚子怎么好像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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