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场上练菜鸟们,之前学员里的女生都因为太苦坚持不下去退出了,现在剩下的这二十个全是铁骨铮铮的菜鸟,但还得死命地练,按他的规则,不能一上场就给对面送人头,现在每吃一次苦,都是为了之后出警能捡回一条命。 “就你们这熊样还想进特警队?连区区的十公里都跑得要死要活,隔壁小学门口卖烧烤的老奶奶都比你们跑得快!” 骆斯衍戴着墨镜,一脚搭在车门上,倒坐,拿喇叭冲后边负重跑的学员喊:“你们是我训练过最差的菜鸟!干后勤的都比你们强上一百倍,还想上战场?别搞笑了,就你们这样儿顶多当炮灰,放弃吧,回家去做你们的公子少爷,别来这里受虐,有人退出吗?” “没有!”众学员抽着嗓门大声说,旁边全是各种枪声炮火声,个个埋着头没命地跑,其实都没什么力气了,全靠意志撑着。 “有骨气!”骆斯衍舔了下嘴唇,“但你们既然有骨气,为什么跑那么慢?” “因为我们蠢,因为我们笨,因为我们是永远飞不起来的菜鸟!” “很好,你们都很有自知之明,我喜欢!换个话题,你们说,这里谁最帅?” “骆队!” “这里谁最有魅力?” “骆队!” “谁对你们最好?” “骆队!” 骆斯衍乐了一通,“一会儿中午给你们加餐,吃饱了再来受虐!” “队长威武!” ..... 负重跑到终点结束,骆斯衍跳下车跟沈泽击了下掌,下面的训练项目由沈泽接手,沈泽说:“还要不要点脸了,老远就听见谁最帅谁最有魅力,没了那几个女学员在,谁会承认你。”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本人的帅已经得到公众认可,”骆斯衍把喇叭塞到沈泽胸口上,“你现在这张脸估计连严意都已经认不出来了。” 这时小虎跑来,“队长,轮岗的陶医生带着人来队里了,正在宿舍楼下搬行李。” “住宿的问题你去安排就行了,用不着跟我汇报。”骆斯衍说。 这个陶医生和骆斯衍合作过,按辈分,骆斯衍得叫她一声陶姨,每年的新训营都会跟市医院那边要几个医护人员过来,免得训练的时候学员发生意外得不到及时救治落下病根,毕竟训练都是伤筋动骨的活儿。 “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就是……”小虎有些踌躇不定。 骆斯衍轻拧眉心,“不说就憋着。” 小虎就清了清嗓子,“就是还开来了一辆轿跑,开车的人好像是嫂子,队长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沈泽便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拍拍骆斯衍的肩膀:“去看看吧骆队长,人小丫头都追到这儿来了,别操心训练,有我呢,先忙喽。” 说罢沈泽就笑着走了。 骆斯衍跟小虎过去宿舍楼那边,楼前停着一辆救护车和顶级轿跑,陶医生站在车前跟他们打招呼:“骆队,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刚搞完一轮训练,空着的。”骆斯衍点头应一声,眼神看向后备箱,方非尔正叫另外两名实习男医生把行李搬下来。 没看花眼,还真是这丫头。 四个人的行李都搬了,方非尔关了后备箱,眼神才朝这边扫,陶医生唤她过来,她冲骆斯衍笑得很好看:“骆队长,好久不见呀。” 骆斯衍不与她笑,倒是神色疑惑得紧。 陶医生便笑着道:“非尔过来帮忙的,来之前跟我说你们认识,你这两年老不待见姑娘,还以为非尔骗我的呢,现在一看倒真的像老相识,那你们聊,我叫他俩先把行李搬上楼。” 在一旁的小虎连忙带路,把陶医生和方非尔住的房间安排在骆斯衍隔壁,中间隔着楼梯,另外俩实习男医生在旁边的宿舍楼里住。 这厢,方非尔过来了,看着骆斯衍率先开口:“陶医生,我朋友的姑姑,商量了好久才答应带我来的。” “来这儿干什么?”骆斯衍的音色极其清淡。 他当然知道陶医生跟方非尔一定有啥关系,不然陶医生不会轻易带闲杂人等过来,陶医生操心他的终生大事,时不时就会给他介绍姑娘什么的,都是经陶医生把关严格才选上然后叫他去看看,但他都没什么要交女朋友的想法,全给人回绝了,陶医生也就安静了大半年,现在又把方非尔带过来,无疑是继续想撮合。 方非尔望着骆斯衍依然笑意盎然,理所应当地回答:“浪呗,你也知道像我这种富二代小明星,没什么正事要干。” “你要浪上别处浪去,这里需要的是医生。”骆斯衍突然严肃了。 “我读大学的时候学过医疗救护。”方非尔显然没看出来骆斯衍的脸色。 “少来,”骆斯衍走近她,低垂着双眼,“这里不是你能玩的地方,你想玩先等我忙完这阵儿,现在就给我回去好好做你的富二代小明星,别到处瞎溜达,嫌自己还不够出名是吧。” 说罢骆斯衍拉她到车旁边,夺来她手里的车钥匙把车门打开,就要推她进车里。 方非尔连忙抓住门棱,紧着眉头对骆斯衍说:“我这段时间休假,你怕我在大家面前调戏你呀,我发誓保证以后再也不调戏你了,认真的,我就是在家待着无聊,出来做做好事,免得被人仇富。” “接着扯,”骆斯衍盯住她的双眸,又推她,“快进去,行李箱什么颜色?” “银色。” 骆斯衍把别在腰间的对讲机拿下来,打开,“小虎,立马把那只银色的行李箱给我扔下来。” “不许扔!”方非尔冲对讲机抬高声音道。 “她是你队长还是我,皮痒想练了是吧?”骆斯衍说,“赶紧给我扔。” “骆斯衍!”方非尔急了,没忍住就用力打了骆斯衍胸口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音还有点大,方非尔自己也愣了下。 对讲机里十分应景地传来小虎好奇的疑问:“队长你被嫂子扇了?” “闭你丫的嘴!”骆斯衍把对讲机关掉别在腰间,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有些恼地盯着方非尔的眼睛,“怎么,扇巴掌还扇上瘾了你。” 要跟上次那样扇脸,臭丫头今天别想活着走出特警队了。 “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方非尔嘟起嘴,一副认错的模样,但那双漂亮的眼角却翘得很俏皮。 过了小会儿,臭丫头又来了句:“对不起我错了。” 行,嗯,保持冷静,这是个很真诚的道歉。 好真诚哦。 骆斯衍舔了下唇,“知道对不起现在就给我离开。” “道过歉的不算了现在,”方非尔说,弯起唇角,“难道你害怕每天都能看见我会扰乱你的想法和判断?骆斯衍你是不是心虚了,这样吧,你要是说喜欢我,我立马就走,回家等你。” “喜欢个屁,”骆斯衍看她看了会儿,转身就走了,但走了两步想想又回头,“如果你要是耽误事儿就收拾东西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