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楚鸾,那么她可以利用的地方就更多了。 他挨得近,玉鸾却觉得帐子里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味,微微别扭。 不是香味更不是什么臭味。 非要具体形容,她只能说是这个男人的体味。 即便他有时身上带着些清雅的檀香味,或是腥气的血腥味,她却一样能发觉出他原本的气味。 就像玉鸾从前村里一条喜欢到处在石头上挨挨蹭蹭占地盘的狗子,又凶又霸道,还骚得要死。 她想到郁琤也是个大畜生到处挨挨蹭蹭的场景顿时有些想笑。 郁琤却忽然对她道:“你不觉得你今晚上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玉鸾吓了一跳蓦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心口砰砰直跳。 结果他却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掌打开,语气难以捉摸,“掌心都紧张地湿透了……” 玉鸾总觉得他这语气若有所指,好似还知道了什么,心口渐悬。 总不至于他连她是楚鸾的替身都知道了…… 他那双幽深漆黑的眼眸却俯视着她,拢了拢眉心对她道:“收敛一点,不要总是用这么痴情的眼神看着我。” 玉鸾:“……” 这个大畜生,吓死她了。 “我……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抽了抽嘴角,语气柔弱道:“不过以后会尽量克制的。” 他看着她对自己卑微讨好的模样,这才蹙眉点头。 他也是怕自己总被她这样勾引,迟早在人前也会把持不住,所以才叫她收敛一点。 他的要求也不高吧。 第4章 他鬼迷心窍? 早上天不亮,郁琤便离开了府里。 玉鸾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厮路过内院。 她正是疑惑这小厮怎么进来的,就瞧见那小厮走到她面前抬起头来对她道:“楚女郎在找你。” 蓟苏这狗东西的脸冷不丁地出现。 玉鸾:“……” 蓟苏见她神情呆滞,皱眉不耐地问她:“你听见没有?” 玉鸾拢了拢头发,不紧不慢地问:“阿父还没出宫么?” 桓惑自打被郁瓒误she伤后,便一直在宫中养伤。 蓟苏摇头,“只怕还需一些时日。” “只是楚女郎派人寻你寻得紧切,为此还大病了一场,她要我见到你以后让你早点回去。” 他说着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根草叼进嘴里,“楚女郎还要我带些话给你,不过老东西有多疼爱她你也是知道的,你若是得罪了她,只怕老东西那里你也是没法jiāo代。” 玉鸾倚着门框并不在意,“她要你带什么话给我?” 蓟苏说:“楚女郎说了,她不介意你故意点了颗红痣冒充守宫砂骗她的事情,但她希望你能回去看看她,并且当面原谅她这一回。” “我点了颗红痣骗她?” 玉鸾叹了口气,卷袖到肘弯的地方看了一眼。 她的守宫砂现在确实是没有了,现在回去,正好就落实了楚鸾说的话了。 她暗自摇了摇头,仍记得那天,楚鸾发现她守宫砂还在时的绝望眼神。 那种情绪,让玉鸾感觉自己不是个人尽可夫的dàng/妇都有点对不起楚鸾。 要说楚鸾对她好不好这件事情上,在知道她是个清白之身之前,楚鸾对她确实态度很好。 后来的事情虽然叫她颇有些失望,不过也令她明白,有些人对她的善良,也只能建立在她是个残花败柳的基础上。 玉鸾回绝了蓟苏。 她可以回去,但不是现在。 蓟苏想到楚鸾的眼泪微微烦躁,“弄哭了楚女郎对你没有好处……” “我知道。” “你的守宫砂是怎么没有的?” 他亲眼瞥见她雪白的臂膀之后,终于相信了这件事情。 玉鸾说:“自然是和镇北侯一起没的。” “不可能。”蓟苏一口否定,他的目光落在玉鸾清透的双眸上,“你和那么多男人在一起过,守宫砂都还在,为什么遇到了镇北侯就没了?” 玉鸾也抬起眼盯着他道:“因为他长了个能让我守宫砂消失的物件。” 蓟苏愣了愣,登时bào跳如雷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的意思是,你这种女人是不会随便失身给镇北侯的。” 他的面上出现一抹嘲讽,“总不至于你真像外面传言的那样,垂涎他的身体吧?” 玉鸾知晓他是关心自己。 她默了默对他道:“有人过来了,下次你来,我再告诉你。” 蓟苏内力耳力都好得很,这附近根本没人过来。 可她眼下不想说,他也不勉qiáng她。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往墙外一跃,消失在了院子里。 玉鸾见他走了,暗暗松了口气。 他说得不错,她确实没想过要随随便便失身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