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突然道:“我与老爷夫妻一体,哪里会为难。” 说完也不等徐中行反应,转身便离开了。 而徐中行却在屏风前站立良久,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等到戏唱完,已经是中午了,徐家和杨家一行人也终于回了家。 原本是要在外头用膳的,但是蒋明菀看着今日人这么多,只怕店里也忙不过来,到时候等的久不说,饭菜的味道指不定也会敷衍,因此便先令人回家报信准备午膳,然后又建议一行人回家用膳。 别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因此一行人又轰轰烈烈的往家里去了。 等回到家,午膳也刚好做的差不多了,他们洗漱一番之后,正好吃上热饭热菜。 等用完了膳,想着女儿家羞怯,蒋明菀便让杨静姝下去休息,蓁姐儿和扬哥儿也都各自回了房,正堂里只剩下徐中行蒋明菀和杨如珪。 杨如珪看着有些焦虑,立刻迫不及待的问:“不知今日那人,姐姐可相中?” 真是个傻小子,这话也问的这般直白,不过蒋明菀也没卖关子,直接道:“杨姑娘说他言行端正行止有度,印象当是不差的。” 杨如珪仿佛是松了口气,又仿佛有些懊恼,蒋明菀知道,他是懊恼不知该怎么和杨夫人交代。 但是徐中行却很淡定:“既然杨小姐愿意,此事我与师母说明。” 杨如珪有些诧异的看向徐中行,但是心里难免又松了口气,只是嘴上还是迟疑道:“如此,会不会有些麻烦徐兄了。” 徐中行直接道:“无妨,此事我自有道理。” 杨如珪终于松了口气:“那就拜托徐兄了。” 说真的,他也不是真的就是个大傻子,母亲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之前不知道,但是这回来了趟徐家,也算是琢磨过味来了,但是等琢磨过来之后,便是满心的羞恼。 杨家即便是败落了,自家女儿又怎能如此糟践呢?若是此事成了,那他日后如何与徐兄交际? 幸亏徐兄也没看中姐姐,否则这事儿还真不好办了。 不过想着徐夫人的风华,杨如珪又觉得,徐兄看中姐姐的几率很低,母亲还是太过想当然了。 解决了这样一件大事,杨如珪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也不在此枯坐,立刻起身笑着告辞。 蒋明菀和徐中行也没留他,目送他离开正堂。 等人出去了,徐中行这才淡淡道:“此事我会尽量解决的,京里的人只怕要到了,在此之间,家里的事儿不能再出乱子。” 蒋明菀一惊,竟然这么快? 不过想着这几日徐中行都是一大早的去衙门,蒋明菀心里也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说完又是一顿:“白家与睿王府的亲事是不是也快了?” 徐中行眸色幽深,点了点头:“估计与朝廷的使者,就是前后脚的功夫,不过即便是攀上了睿王,此事也绝不会让他们轻易脱身。” 蒋明菀自然是信他的,前世白家就没什么好果子吃,更不必说这一世了。 而那位睿王殿下,表现也仿佛从未有过这个亲家似得,从头到尾都没插手。 说到底,本朝对宗室皇子的防范心一向很重,对于这种外戚更是限制严格,皇家媳妇,俱都是小门小户采选出身,白家有幸搭上睿王,一是因为走狗屎运,自家女儿入了睿王府,二是靠的源源不绝的海贸银子,但是若是断了,睿王想要再找下家,那也不难。 因此,睿王不见得会为了他们与文官这帮人打生打死。 这一点蒋明菀都能想明白,但是此时的白家却仿佛是一叶障目,还沉浸在与皇家做了亲家的兴奋中。 徐中行既然要做事,那自然是雷厉风行,隔了几天,找了个休沐日,就叫了马车,亲自和杨如珪一起回了省城,将这幢婚事通告了杨夫人。 杨夫人自然是不情愿的,甚至是十分生气,杨如珪在外头,甚至听到暴怒的杨夫人说出了忘恩负义之类的词汇。 他吓的哆嗦了一下,生怕徐中行当场翻脸。 但是后来也不知道徐中行说了什么,屋里的声音便小了下来,许久之后,徐中行面色沉静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对着杨如珪淡淡道:“夫人已经同意了这桩婚事,你准备一下,与我再回延宁府,此事全权由你操持,杨小姐就从我们府上出门。” 杨如珪都呆住了,愣了一会儿才道:“徐,徐兄,你到底与母亲说了什么?” “只是讲了些道理罢了,师母是明理之人,自然能够理解。” 杨如珪看着他面上淡淡的冷意,瑟缩了一下,到底没敢多问,找杨伯收拾了几样东西,又去与杨夫人辞了行,这才又匆匆跟着徐中行离开了。 而如今此时屋里的杨夫人,却是瘫软在榻上,面上泪流不断。 她跟前的嬷嬷不停的在身边安慰:“太太别伤心,这样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您没必要为了他难受,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 杨夫人只是流泪:“当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