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抱着他,语气带着请求,又有些隐隐的威胁:“告诉我。” 苏如是咬着唇,嗔怒地瞪他:“你……啊啊……” 他蜷起身子,拿手去阻秦昱插在体内作乱的手指,胡乱推拒着:“别这样,你这坏蛋,我、我要……” 他咬紧嘴唇,说不出那羞耻的几个字。 秦昱却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出来:“是不是被我搞得要尿了?” 苏如是腾地面红耳赤,捂住了秦昱的嘴。然而秦昱嘴上不说,手下却不停,很快苏如是就猛然一抖,白色的内衫下摆洇出一片水迹,那水迹从他下身一直湿到脚边的衣摆,还稀稀拉拉滴落在地上。 苏如是眼角通红,沁出了水意,不知是生气还是羞耻,两手揪住秦昱的耳朵一扯,骂他:“你这死鬼!喝了几两酒,就敢这么欺负我!” 然而秦昱竟低头堵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骂:“我喝多了,我醉了。” 苏如是手脚无力,推不动他,只在亲吻的间隙里骂:“我知道你没有醉,你别给我装!” 秦昱脱去他的内衫随手一扔,搂着他往矮榻去,苏如是就踢他打他:“我不跟你睡,你出去!” 秦昱制住他的手脚:“别乱动,小心颠着孩子。” 苏如是闻言一顿,被秦昱压到了榻上。但秦昱并不缠着他行房,而是拉上一旁的薄被,盖住了两人。 他叹道:“如是,你捂话真是捂得紧。问以前的事,你一概不说,就告诉我又何妨?” 苏如是瞪了秦昱一会儿,没再踢打他,哼一声,别过头去。 秦昱凑上来哄他:“别生气,刚刚那不是作弄你。” 苏如是又来气了:“那样还不是作弄我?” 他一扯被子蒙住了头,在里头好不委屈地闷声道:“我都被你弄得……弄得像个什么人了,竟尿在身上。” 他在被里恨恨地踢了秦昱一脚,声音带上了哭意:“你是不是趁我怀孕的前三个月,背着我去逛花街了?在那些下流地方学了些下流手段,回来用到我身上。” 秦昱这下慌张了,连忙翻身起来,拉他的被子:“我没有!如是,你别哭啊,别拿被子蒙着头。” 秦昱从小家里就有宵禁,直到现在也还一直守着规矩,在京城时从不晚归。苏如是心里知道他没有,只是故意说来寻由头朝他发泄罢了,蒙在被子里大叫:“你要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就跟你和离,带着三个孩子改嫁,让你儿子管别人叫爹!” 被子一下被扯开了,秦昱板着脸:“不许提和离。” 他搂着苏如是,重新躺好,一只大手还放在苏如是鼓起的肚皮上,以示占有。 两人消停了一会儿,各自冷静下来,秦昱便听怀里的苏如是道:“你要听,我告诉你就是了。” 秦昱低头摸他乌黑的发顶:“我们儿时见过么?” “见过。”苏如是抬起头来:“你就没想过,若我两家没有旧jiāo情,大伯他们上门提亲时,我爹娘怎么肯答应?” 秦昱讷讷道:“这……我以为是你说服了泰山泰水大人,他们向来宠你。” “若是那时候他们心中没有别的人选,也许会这么随我去。”苏如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可是那时候他们已给我相中郎君,原本那边都要派人正式下聘来了。” 秦昱不由心中一闷,伸手摸到他的手握住。 “那时我多方周旋,将亲事一拖再拖,等你来提亲,但你迟迟不来。后来我母亲听到了些坊间传闻,过来问我,我也不敢承认心有所属。”苏如是叹了一口气,“因为等得太久,我不太有把握了,想着你是不是已有了意中人。” 秦昱一噎,心虚起来,没有说话。 “还好那时外出偶然碰上大伯母,我便问你的情况,大伯母见我的确有意,回去后不多久就和几位伯父伯母一同上门来提亲。”苏如是微微一笑,“我爹爹年轻时,曾得过公公的帮助,那时我们两家常来往。只是后来公公婆婆去世,我爹爹又升得快,大伯父他们便不好意思常走动了。提亲时他们说起这过往的情谊,我爹爹才松口。” “那时委屈你了。”秦昱心疼他,又十分庆幸。 苏如是回想道:“我们初次见面,我也就七八岁,正是家里开始从严管教的时候,日日都枯燥无味。而你那时候可舒服,到处疯玩。” 秦昱闷头努力回想了一番,忽然道:“你该不会是……你小时候是不是喜欢穿一身红?” “是海棠红。”苏如是朝他一挑眉。 “对,就是昨天给你拿的那件衣服那个颜色。”秦昱道,“我就说,怎么觉得你跟她那么像。可你那时候明明是个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