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权当没生过,我要了,并且绝不会再放回——至于这个凌岚公主,哼……本王留心了,以后,自会好好招呼的……” “招呼”两个语调有点邪门,听得承东好一番心惊肉跳,他心头只念一句:完了,萧王生怒了,主子,这一下,你只能自求多福,保重啊—— 待续! 正文 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21 这一刻,金晟有说不出来的恼火,墨问这混小子是越来越胆大,也越来越不识好歹了。 其实不识好歹的,不止君墨问一个,下一秒,墨问的好护卫摸摸鼻子,很不识趣的答了一句:“回萧王,您的话,阿承估计是回不了了!” 金晟气的直皱眉,脸色又一沉。 冷熠不觉好奇起来:“杨兄这话怎么说?” 承东陪笑,看向金晟:“嗯,是这样的,王爷若不容阿承带了熙儿回去,以后阿承恐怕就只能跟着您混了……” 冷熠瞄了一眼自家爷,笑:“这话谁信!你若肯离了你家爷,这太阳便一定打西头出来。” 堂堂萧王跟前,没一只是省油的灯,这冷熠是他麾下的谋士,用墨问的一句话来形容是:也是一腹黑男。 承东继续陪笑:“对,阿承也不想离了我家爷,可我家爷说了,阿承若没法子把小公子偷出去,就让阿承回家生娃——唉,王爷,您是清楚的,我家主子那人品,很无良的,就爱埋没人材,我都没功成名就呢,就让我回家生孩子去,啧,所以,阿承决定弃暗投明,就待您府上,帮忙养小熙子,这差事,我喜欢!” 这前半句话,有点逗,像是墨问的原话,至于后面句,分明就是在骗三岁小孩!! 金晟眯眼看,与坐在对座的冷熠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心下清楚,阿承此人,虽是个随从,却也是号个人物,不光功夫好,心机深,而且对主子忠贞不二——金晟认得君墨问七年,这人却足足跟了君墨问十四年,那相濡以沫的默契,不是旁人可以代替的。 冷熠又笑,锐利的目光一动:“杨兄,墨问把你安插到王爷身边,想做什么来了?” “哟,哪呢,我家爷可没说要把阿承安插到萧王身边,只不过萧王不准阿承带小公子回去,如此,阿承便无法覆命,就只能暂时依附在王爷府上先蹭碗饭温饱肚子再说!” 这话,白痴都知道是在搪塞。 金晟一径睨着不说话。 而承东似乎真是很想跟了萧王,站起身,很恭敬的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 “萧王,阿承说的是真心话,您若肯收下阿承,阿承绝不会在府上吃闲饭,可以不拿一分薪俸的替王爷跑跑腿,办办差——比如,去查查谁在背地里想打我家小公子的主意……阿承对这件事颇有兴趣,相信王爷也想知道其中的缘故吧!” 杨承从不随意给人办差,这会儿居然送上门来任听调遣。 墨问想要做什么? 金晟陷入了沉思。 *** 金晟没有在西园待上一会儿,就回去了前厅,原因是皇帝忽然从宫里传来了圣旨。 今儿个是皇长子大婚,皇帝倒是应景的来主持了一下婚礼,但礼成后,他便带了妃子离去。 这才离开没多久,又让人来传旨,正在吃喜酒的皇亲国戚,皆不明白皇帝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等内侍总管读完了旨意,阖府欢呼而庆,一个个皆对着金晟连声贺喜。 喜从何来呢! 原来,趁着今儿大喜,沧帝居然又赐婚了。 待续! 看完,请记得收藏,记得推荐哦! 正文 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22 圣旨一下,惹来一片惊奇——是有人欢喜,有人恼恨。 皇帝居然把指给平王的程襄,另行指配给了金晟。同时,为补偿平王,皇帝不但赐其虎骑营的兵符,还将那位神秘的宫珏小姐配与了他。 本来呢,帝王之令断不能朝令夕改,只听说那位程襄小姐很是不了得,因为一心爱慕萧王,就在萧王大婚的这天,亲自进宫,跟皇帝请辞了这一桩婚事。 谁也不晓得程襄到底跟皇帝说过什么,反正皇帝就是改了旨意。 今天是金晟大婚的洞房花烛夜,皇帝半路杀出,突然降旨赐婚,这既是圣眷,也是对南诏公主的一种折辱。 也是,所谓和亲,只是权益之计。 北沧的权贵都知道,沧国与南诏恩怨太深,这一次休战,平静的是表面,底下依旧暗波汹涌,两国迟早还会大战,到时,所谓的和亲公主,最终会是烽烟底下的牺牲品。 也就是说,凌岚这个小妞,前景堪忧,除非她能真正得到萧王的欢心,否则的话,下场定然悲惨。 接圣旨的时候,作为新婚妃子,紫珞被传出去一起跪接。 对于凌岚的处境,紫珞最是清楚不过,面对权贵们投来的恭敬中带着邈视的目光,她淡淡一笑。 “恭喜王爷又得如花美眷!” 待送走传旨的内侍,紫珞着一身新嫁衣,在月儿的扶持下,缓缓走近,应景的祝贺一声。 金晟神色平静的瞅来一眼,转头吩咐喜婆:“送侧妃回房!” 喜婆应声是,过来忙引紫珞往后院而去。 金晟头也不曾回,去与喝喜酒的同僚部属们应酬,免不了又是一阵恭维喜贺。 的确是该恭喜,程襄是丞相之女,得来如此才貌双全的美人儿,对于他将来的前程有着不可量限的好处。 紫珞在离殿往内院去的转道,回眸深深睇去一眼,执酒淡笑的金晟,一袭红莽袍,依旧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儿,笑容也不张狂,就宛如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跟着又是淡一笑。 “程襄是个非比寻常的女子,能和金晟珠联璧合,他想拿下那个位置,指日不远了吧!” 回到洞房时,月儿低低的跟紫珞说。 紫珞儿坐到菱花镜前,对着凌岚青春正好的娇妍容颜,微一叹: “能够亲自进宫向皇帝请辞另嫁的女子,自然有其胆识魄力。我家这个凌妹,日后想在这位爷跟前混好,看来难呐!” 一顿,又道:“至于那张龙椅最后的归属,那还得看皇帝的意思——现在的金晟还没强大到能跟皇帝较劲,他所有努力最终会怎样,暂时还很难估量!” *** 金晟回房的时候,夜已深,紫珞已卸妆,一头丝滑的长发,带着沐浴过的清香正临风而立,一袭简洁的雪色寝衣,倚在窗前望着月亮,素手轻轻的摩娑着,心里则在思量:如何打发了这洞房花烛夜。 她,自然不能让他碰了自己的身子! 待续! 正文 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23 身边,胧月难掩一脸忧色,低头想着心事。 她知道她心里急,但是,她们暂时不可以名正眼顺的去探看君熙。 如果太过唐突的过去,那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到推门声,回头看时,就见一身红莽袍的他抱着胸,麦色的脸孔泛着红潮,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进来。 侍在房里的几个婢女,行礼齐贺:“王爷,大喜!恭祝王爷王妃早生贵子,恩爱不离……” 他嗯了一声,头都没抬,直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隔着一面晶光闪闪的珠帘,紫珞的目光凝上他—— 今日大喜,前院宾客满堂,全是朝堂上非尊即贵的人物,萧王一系的弟兄僚友也是个个出席,应酬自是免不得,此刻脸能红成这样,想来定有人起轰灌了他不少酒。 现在的她,倒很希望他能喝得烂醉的回来,这样就能省下不少麻烦,可惜这人自制力素来强,总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轻轻吁一口气,紫珞伸手随意挽起发,整理一下身上这件锦红罗裙,上去得体的一福礼:“凌岚恭迎王爷!” 三步远,一阵浓浓的酒气迎面扑来。 金晟不理会,径自往花厅的扶手椅上坐下, 胧月跟在身边,见到金晟,眼里升起了某种希冀。 她的意思,紫珞清楚,情知她是再也忍不下去了,便趁机打发她离开:“月儿也下去歇吧!” 小心点! 紫珞无声的另外加上一句。 胧月想去看熙儿。 所幸,有承东在那边照应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胧月默默看一眼,用眼神递上一句:小姐,祝你好运,一切小心……“ 新婚夜,要应付一个男人,把他不动声色的“迷”倒而不生疑,技术上有难度,那杯茶是关键。 紫珞回以淡一笑,点点头,目光盈盈然。 人走光了! 房内静悄悄,有淡淡的月光自窗外穿进来,她笑着走上去给金晟斟了一杯茶水奉上:“王爷是不是累坏了,来,喝杯茶吧!” 金晟靠在椅背上,阖着那一双剑眸,眉尖轻锁,依旧置若未闻。 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爱摆谱。 紫珞盯着手上的茶盏,心下开始腹诽。 洞房里静的诡异,他心里在想什么? 紫珞当然无从知道,吃瘪的站了一会儿后,忍不住问:“王爷刚刚匆匆而去,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要紧事?” “无需你多事……” 这一回,他倒是搭理了,只是开出口来,语气极冷淡,明显是不想多谈。 可她到底打断了他的思绪。 金晟抬了头睨看,眼前的女人已换下了嫁衣,另着一身很显喜庆的枣红束腰裙,发髻微斜,美眸闪动,生出几分慵懒妩媚之色。 这是他的新娘子,而今天是他活了二十六年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 五天前,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娶这么一个女人,五天后,他多了这么一个妻子! 盯着这张脸,他忽想到离开西园时,杨承追出来,曾郑重而意味深长的对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王爷,好生待凌岚公主……娶到她,您不亏,而是大赚了!” 待续! 正文 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24 不亏? 大赚? 杨承话中带话,却不肯说分明。 他曾问:“怎个大赚法?” 杨承深深一笑:“那就得看王爷如何去经营了——经营好了,便是大赚,若经营不好嘛……也许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有玄机的打比方。 他又问:“你跟凌岚很熟吗?居然想到要给她说好话,你可知她今晚都干了什么?” 杨承楞了一下,随即笑道:“不管她干了什么,王爷是大肚之人,若有心容下她,那么,她纵然闯再大的祸,您也会给护着。至于我跟凌岚,不熟,我认得她,她不认得我……王爷应该知道的,若非您跟我家爷关系好,您也未见得会知道君墨问身边会有我这么一个人物。” 杨承的身份,就像影子。 金晟淡一笑,龙凤喜烛下,放肆的盯着新娘子,看了一会儿,才觉口渴,就伸手取来那茶喝了一口,放到边上。 “凌岚,以后安份守已在这边做你的侧妃就好,王府里的事,你不必多过问!” 他扭了扭脖子,环顾这间新房,这里的一切,全是之前让景叔准备的,今天他也是第一次进来,看来布置的还不错。 “是,凌岚受教!” 她识趣的很,不再问——他身边的人,又有谁能真正知了他心里的事。 窗半敞着,有夜风悠悠吹进,一缕缕暗香飘浮散开。 金晟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野菊香,极淡极淡,来自她身上——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