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契

一案降龙木琴,一只玄猫,一尊地藏菩萨   慕叶只当是母亲遗物   殊不知,那是一族圣物   一个与忘川河同名的神秘族教   背负着同样神秘的使命   有人说是守护,有人说是御灵   守御之间侵噬着人的心智   一念之间一个错音一条人命   死的是她小妹   从此琴音消弭,忘川无回

作家 柴柴小虾 分類 历史 | 73萬字 | 94章
第068章 下场
    不得不姬越办事效率极高。
    那日慕叶自姬家归来,午后便有人将地契还上。
    不出两日,姜府分去之地契全然归还。
    全然收回后,慕叶取出一部分地契,归还与各姜家,还言,“本是同根,奈何族长之令不可违,此地契好生保管,余下的姜璟帮不了了。”
    一时间,姬家之恶毒名声渐起。
    姜璟却是名利双收。
    姬家再气,只能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姜府上下透着一股喜庆,原先姜谷带来之下人,对慕叶及兴伯等人更是尊崇。
    姜绯还给慕叶带了个消息,可谓喜上添喜。
    姒谦等人欲搭乘慕家之船偷渡出忘川。
    慕叶喜上眉梢,问道,“何时?”
    “今夜!”
    慕叶还未再问详细,姜绯便细细叙道,“姬家已然晓得此事,想的招数还是同上回一样,御灵撞船。”
    “呦呵!消息打探得这般清楚,阿绯近来大有长进嘛!”
    “嘻嘻,主母教导有方。”
    “那应对之策想必你也有了,来听听。”
    “好嘞,要我,咱们准备两艘船……”
    姜绯之主意甚为妥当,慕叶粗粗听过,便准姜绯一手安排。
    “有需要尽管开口,此次你为主导我全力辅佐。”
    “阿绯先谢过主母啦!”姜绯得意扬眉,笑道,“我这便去着手布置。”
    是夜,忘川西岸,有一大船逐渐靠近,船上未挂旗帜,瞧不出是何家船只。
    云雪与云九立在岸边,目光迫切焦急,望着渐近之大船,觉着时光过得太匆忙,这船又行地太缓慢。
    好不容易,大船靠岸。
    船老大跳下船来,凭借经验目光锁定云雪与云九二人,道,“岛上家主何在?”
    云九低声道,“京都洛阳是也。”
    对了暗号,船老大与云九二人抬步♂♂♂♂,<div style="margin:p 0 p 0">走近,两人以极低之声音交谈着。
    “云公子,此乃货物清单,眼下情况紧急,便不一一清了。若有差池尽可寻主子去。”
    “好,烦劳各位速速将货物卸下。”
    “好嘞,我这便去。”
    船老大折身上船,与船员一道速速将货物卸下。
    云家众人则将货物自岸边搬至早已搭建的隐蔽之所,好生藏着。
    一片繁忙之中,无人注意到有两三身影偷偷潜上船只。
    约莫半个时辰,云家人离开西岸,船只亦驶离岛。
    岸边忽然多出两道人影。
    姬瑶望着渐行渐远之船只有些不耐烦,“母亲,再不动手便走远了。”
    “不急,再远些,他们便只能尸沉湖底了。”
    此番残忍之话,姬瑶却笑得开怀,“母亲果有远见。”
    姬越淡淡一笑,“好了,同我一块施咒罢。”
    “是,母亲。”
    姬瑶跟着姬越,拈起手势口中念念有词。
    若非得知姜璟之巧舌如簧,她们必然是要捉个人赃并获的。
    眼下,唯有击沉船只最是保守。
    大船一沉,云家必不敢再与姜璟合作,而那些个忘川乡民,看见湖中捞起尸体,亦不敢再生离开之念。
    在那咒语中,有白色灵光浮上湖面,在月光下粼粼发光。
    那白光越聚越多,越来越亮,朝着大船之方向迅速靠去。
    白光迅速将船绕住,发狂一般撞击船身,先是船之左侧,而后是船头,一条船渐被湖水吞噬。
    不稍一炷香时间,最后一截船桅没入湖面,白光亦朝着湖底深处潜入,消失不见。
    姬瑶随着姬越停了施咒,阴鸷无比,沉声道,“这水灵今日可饱餐一顿了。”
    姬越不露丝毫怜悯,道,“咱们回去。”
    翌日,姬家正等着捕鱼乡人来报湖有沉船一事,慕叶一行先至姬府。
    慕叶火急火燎得让人唤出姬越等人,“速速去报!姜璟有要事求见族长与长老!”
    下人不敢怠慢,拔腿便跑。
    未几,姬越与姬瑶以及九位长老鱼贯而出。
    八位长老见慕叶领着几个孩童,甚是不解。
    姬越与姬瑶面露震惊,弘长老阖目,轻声叹息。
    慕叶将众人反应一一扫入眼底,谁人参与此事,她已然料得。
    领着三人朝落座之众人一揖,慕叶道,“今有急事求见族长与长老,故而一早便叨扰众位了。”
    话出,院中无人应声。
    一位长老问道,“带着几个娃娃能有何事?”
    “长老且听我细细来,昨夜我家船员为我送信,在船上抓住这三人。”
    “什么?!”
    那长老震怒,瞪眼厉色呵责那三孩童道,“你们可知私自出岛乃犯族规!要以绞刑处置!”
    三人中有两人畏畏缩缩躲靠一旁,姒谦却是无味,听着胸膛冲长老道,“我们并无离岛!我们未曾见过船只便好奇偷偷上船瞧了一番,一时玩过了头,错过了下船时机。”
    “啪!”
    姬越拍桌,骂道,“借口!你既上船便是有违族规!”
    “族长长老且息怒,”慕叶调停二方道,“我之船员发现得及时,便用船将他们送回。”
    长老息了怒气,“那也当罚。”
    又一长老问道,“此般事,姜家主母为何迫切来姬家?”
    “孩子贪玩自是事,”慕叶笑笑,“今日我来此,是为我家船只被袭击沉入湖底一事!”
    “什么?!”
    几位长老不免惊呼。
    慕叶身份特殊,故而应了她之船只可靠岸一事。
    如今,又出此般事情……
    八人之眼神不由转向姬越。
    姬越握掌成拳,手心一片湿热。
    弘长老开口,问得迟疑,“主母可知何人所为?”
    “不知。”
    姬越手一松,微微呼出一叹。
    慕叶又道,“可他们知!”
    姬越之手又握紧。
    这一松一紧,全然落在慕叶眼中,将姬越玩弄一番也是一桩快事。
    慕叶侧身,向着姒谦道,“他们在船上见着施咒之人,只是不愿与我,非要在此地与族长和长老。”
    两人已然怕得缩在一块,支支吾吾道,“我不知…不知道,我…什么都未瞧见。”
    姒谦站得笔直,不屑看过伙伴,“你们不敢,我敢!”
    着,姒谦抬步立在姬越面前,指着姬越道,“长老,便是她在岸边施咒,让湖底水灵吃了那大船!”
    长老还未话,姒谦又道,“我不光看见她施咒,我还抓了个水灵,水灵她施咒不光为毁船,还要我们三人性命!”
    怕众人不信,姒谦自怀中掏出一玉瓷瓶,道,“长老若不信,大可入夜审问水灵!”
    这玉瓷瓶,无人愿意接,因为无人愿意审。
    一审之下,姬家颜面何存?
    长老与族长一脉相连,姬家无颜,他们自然失信。
    弘长老之目光掠过慕叶,落至姒谦身上,“我自会审问。”
    罢,欲起身取瓶,起身之时忽觉双手无力,陡然间想起自己已过古稀之年,老了。
    姒谦甚是恭敬,奉上玉瓷瓶,“请弘长老为我们做主。”
    慕叶义正词严道,“弘长老,此事若是假,必要治他们三人污蔑之罪,若是真,那么族长失德……还望长老们给个公道。”
    罢,凤目一抬盯上姬瑶。
    那琉璃色的眸子似会话,姬瑶看得心中激动不已。
    若是族长失德,那么可是要换位族长了?
    姒谦更是直言不讳,“族长失德是大!还望长老扶持一位新族长!”
    “啪”
    “放肆!”
    姬越怒拍桌案,忿然起身,“族长一事论得到你插嘴?!放眼忘川有何人能胜任族长一职?!你们别忘了,若非我姬家,哪来你们的活路?!”
    姒谦毕竟年幼,见姬越之盛怒,一时被震惊,语塞呆站着。
    另二人已被吓得双腿发软,抱成一团,低低抽泣。
    慕叶一手拎一个,唤上姒谦,告辞,“那么,我等便静候长老决断了。”
    将人送回家中,慕叶归了姜府,在屋中戴上人皮面具,换上碧水绫为料之衣裳,一个时辰后方再出屋。
    姬府,姬越之屋。
    姬越正在屋中彷徨,心中慌乱脚下慌乱,乱到未曾注意屋中多出一人。
    “都道做贼心虚,看来古人诚不欺我也。”
    听闻姜璟之声,姬越速速转身,瞧见姬瑶之面容,眉头紧蹙,“瑶儿你……”
    “族长莫认错人,我是姜璟,不是姬瑶。”
    “哼!打扮成瑶儿有何居心?”
    慕叶缓步踏近姬越,笑意浅淡,道,“你猜?”
    那眉目间之自信,当真像极了姜萝。
    想起那位长姐,姬越心中浮起一丝愧疚,还有数不尽之嫉妒。
    “若是想杀我,你未免想的太容易!”
    “杀你?呵呵呵!”
    慕叶低低笑开,低沉之声似来自地狱,听来颇有索命之意味。
    “族长未免太瞧我了。你之性命早不在你手中,难道你还不知么?”
    姬越望着慕叶之凤目,只觉琉璃色的眸子太过刺眼,亮得她睁不开眼。
    姬越只觉气血翻涌,喉头一股腥腻涌上,口中吐出一大口黑血。
    “你…下毒!”
    “是啊,今早你便中毒,此刻毒发身亡,你猜投毒一事会落在谁头上?”
    姬越双腿无力屈膝跪地,手攀扶慕叶双腿,拽地生紧,双眼瞪得老大,喃喃道,“瑶儿……”
    慕叶踢开姬越,冷冷道,“当年你火烧我叶府,便该料得有此下场!”
    “放过瑶儿,此罪……我一人承担。”
    “来不及了!”
    慕叶拂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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