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只要跟闫世初示弱卖乖,他还是给面子的。 电话那边很乱,像是在饭局上。 就在姜澈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听到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不说话,姜澈只能继续放低姿态,毕竟话语权掌控在闫世初的手中。 他习惯上位者的姿态,掌控一切节奏。 “倾崀会所?”姜澈试探的问了一句。 倾琅会所是闫世初长住的地方,她肯主动送上门,表现的足够卑微。 “闫总,我敬您一杯……”电话里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 闫世初没挂电话,姜澈也没挂,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她的心就会一直提着。 “可以。”闫世初。 姜澈终于松了一口气,闫世初肯给她机会证明她还有希望。 同时,她也陷入了愧疚跟自责中,因为她又做了自己最不耻的事情,且没办法回头。 “那天我弄脏了你的床单,我买新的给你。”姜澈小心翼翼的询问,“我先过去还是……” 闫世初跟对方碰了酒杯,抿上一口才说,“我跟会所打招呼,你直接过去。” “……好。” 挂了电话,姜澈看着行人逐渐冷清的街道,从骨子里弥漫出一种无力感。 她站起身,迎着风,一步一步,朝家的方向走。 脑袋放空的她没有疲惫感,走到家已经快十一点。 或许是对明天的见面太过期待,这一晚姜澈没有睡好。 …… 翌日,姜澈请了半天假。 先去商超购买了新的床单,又补充了一些生活用品,顺带买了很多食物。 倾崀会所虽然服务周到,但是没有家的感觉。 工作人员早就接到通知,礼貌的引姜澈去闫世初的房间,姜澈听到他们离去的时候小声谈论,又是那个喝醉的女孩。 姜澈先把新买的床单拿去清洗烘干,然后开始准备晚饭。 她是在国外的时候学会做饭的,为了让母亲吃的舒服,她特意报了一个厨艺班。 不能说厨艺有多精湛,但是家常小菜还是没问题。 晚饭做得的时候,床单已经烘干,姜澈给闫世初的主卧换了一床大红色喜庆的床单。 铺好餐桌,备好烛台,姜澈冲了个澡洗去身上的油腥味。 之后她换了件质地柔软的连衣裙,把长发简单辫了几下,挽在脑侧,俨然一位贤惠温柔的好太太。 她正准备喷香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姜澈一紧张,差点把香水喷到眼睛里。 她急忙去卫生间清洗,心脏跳的没有规律,但每一下都很猛,恨不得从嘴里跳出去。 揉眼睛的力度稍微大了点,导致姜澈的眼尾有点红,看起来更是妖娆撩人。 确定自己没有失态的地方,姜澈对着镜子扬起对自己鼓励的笑,转身出去。 夜已经深了,窗帘没有拉,漆黑的夜成了背景板,把房间里的一切都呈现出来。 闫世初把车钥匙丢在橱柜上,一手撑着墙换鞋,一手夹着抽到一半的烟。 男人听到脚步声转头看过来,如黛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姜澈尴尬的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尝尝我做的饭。” 她走到餐桌,把烛台点燃,然后拿出放在冰桶里白香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没有提前醒红酒。香槟行吗?还是喝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