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九重花仪肯定的说:“你并未觉醒英灵之理。” “嗯。” “但这不代表,这份记忆是舶来品。”年长的葬仪低声说:“能看到前世今生的,并非只有英灵啊,关于这方面的故事,你应该也听说过。” “转世续缘么?”神宫寺咲低声说:“我以为那是骗人的童话故事。” “故事都有其原型,自是有真也有假,只不过那些故事的结尾往往听着教人不快意。”九重花仪温柔道:“去惦记一名死去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所以那些故事也会劝说人要学会放下。” “花仪大人也认为,那只是梦境,不需要在意吗?”神宫寺轻轻的问。 葬仪看向中庭的樱花:“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穿着葬服么?” “神宫葬仪的规矩?” “不,即便是规矩,也不会要求一人一辈子都穿着葬服,只是在正式场合需要如此打扮,即便如此,历代的葬仪也并没有多少人会真的一辈子穿着葬服。”九重花仪轻声说:“将葬服穿了十年以上的历代葬仪,只有初代葬仪,和我这一代罢了......我当然也并不是因为喜欢才这么打扮。” “那是,为什么?” “是为了缅怀,是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九重花仪话音是那么温柔缱绻,却听得出非同一般的执念:“我认为,能长久的去思念谁,是一件很美的事......强迫自己忘记,强迫自己放下,只是在将昨日的自己狠狠的埋葬......从这方面而言,我或许会很羡慕你。” “我吗?” “思念和记忆已经跨越了时间和生死的约束,而这一点是我也无法做到的吧。” 葬仪或许是发自内心的艳羡,或许只是高情商的安慰,她说到这里便主动起身,结束了交谈,飘然离去。 神宫寺咲抓住胸口的衣服,低头思索。 “因为我一直在抗拒,所以才看不清他的样子?如果我选择了接受这份记忆的话,是不是可以......但这样一来,我会变成另一个谁么?会变成那只狐狸?” 即便那是上辈子的自己,内心也会产生一定的抗拒,下意识的抵触,让她无法真正融合获得的记忆片段。 所以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 “哎......”神宫寺咲郁闷的叹气,逃过一劫是好事,但总觉得事态变得更麻烦了,不是英灵,还多了一份没什么意义的记忆,既然是上辈子的事,记起来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又有什么用呢?” “他已经死了啊,不存在了,甚至被‘你’亲口吞吃了。” 她抱住膝盖,自言自语。 “除非......” 不自觉的想起九重花仪所说的‘转世续缘’,她走神了好一会儿,将通红的脸埋入膝盖之间。 ...... “哎哟,你脸红了啊。” “你这样,谁能不脸红!” “来,让我康康!” “哥,不要!” “听话,让我康康!” “就算是哥,我也......” “不给看,我就直接动手了啊。” “呀!” 白维掀开了柳生霜月的袖子,看着上面一道道青紫,不由得摇头:“你说你是不是有点练习过度?防具也不穿,就算是实战练习,这么下去能不出问题么?” 柳生霜月红着脸,却不是害羞,她十二岁就和白维认识了,当时也没太多男女大防的意识,到了现在,白维有了,但她显然还没有建立起来这种授受不亲的观念,之所以不让看身上的青紫,还是觉得太难看,以及很丢人。 “跌打药酒擦过了?” “还没有。” “拿过来,我帮你擦一擦。”白维倒出跌打药酒给她上药,同时催动真气进行温敷治疗:“你和那个女生打的还真是够激烈的。” “一般是我赢的。” “我看没那么容易,对方也不差,你的优势还是有些取巧成分。” “我新学的招式就是给她准备的,才不是什么取巧。” “即便如此,你也太过于盲目进攻了,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伤的比她重。”白维叮嘱:“她的慎重打法适合你学习,有时候进攻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选择防御更容易看清对方的攻击路数,二话不说直接开莽,一旦是真剑胜负,以为你有几条命?” 柳生霜月听进去了,只听进去了一半,她不开心的挑起眉毛:“哥,你怎么老帮着那个胸大无脑的说话!” 白维:“......” 他瞥了眼自家妹妹的头顶,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有‘防闺蜜’的感叹号或新词条。 柳生霜月皱眉:“哥,你不会跟她说过话了吧?” 白维松开手:“好了,擦完了,明天就能消肿。” “哥!”妹妹抓住他的手腕虚着眼睛,像极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