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没有察觉到......” 云无心凝视着背光的那片区域。 薛寒泪畏缩道:“既然查出来了,也就撤吧,这事交给瀛洲方来处理。” 云无心点头:“我也想这么办,只不过......看来我们来迟一步了。” “什么?” “这里的气息正在消散。”云无心银白色的眸子里倒映出的光景里,是自然正在恢复的生机。 她继续说:“而且,还有一股血腥味。” 不等薛学姐的回答,她主动迈步走入了道途中间。 薛姑娘一跺脚:“哎呀,你,哎,我真是......嗐!” 她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古滇玉默念着什么什么保佑。 短短几步距离,云无心突然停下。 “你在看......呀!哪来的脚!”薛寒泪一惊一乍。 云无心拨开一旁的草丛,低头看去,中年妇女的尸体躺在地上,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血腥味是从这里飘出来的:“她已经死了。” “这,这......” “嗯,从伤口来看,对方杀她只用了一招,是冷兵器,刀或者剑,普通冷兵器的伤口不会这么精准,如果是菜刀,豁口也太细了。”云无心蹲下身观察了几眼。 “你又不是来查案的。”薛寒泪摸着手臂:“快点走吧,这地方好渗人,都死人了,说不定是邪神信徒干的好事,咱们还是......” “如果是邪神信徒,大抵不会把尸体留在这儿。”云无心摇头,她看了眼中年妇女:“而且这个女人明明是清洁工打扮,却不像是清洁工,她的手很干净,甚至很细腻......” “你的意思是,她是混进来的?” “更深入点,说不定她就是邪教信徒。” “嗯?”薛寒泪这下突然不怕了,她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她为什么死在这儿了?内讧?” “不像,邪教信徒哪怕死了,也大多会被作为材料献祭,浪费血肉违反了其教会信条,除非又是新的信仰门庭。”云无心捏着精致下巴,视线落在了道路尽头的仓库上。 “我说你不会想要......” “嗯。” “别啊,我求你了!”薛寒泪一把拉住云无心,蹲在地上,像只不肯前进的倔强阿柴:“你要珍惜生命啊,鬼知道哪里有没有陷阱。” “我想应该没事,你看地上。”云无心指着地面,一条血迹顺着道路衍生,地上还有被什么隔开划过的痕迹,她确定了:“有一个外来的人,在这里杀了邪神信徒,然后提着,不,拖着刀一路往前......他要么死在里面,要么已经离开,不论是哪一者,都意味着这里的危险已经不高了,因为我们很显然是来迟了。” 白发的仙家自言自语道:“我真的有些好奇了。” 言罢,抖了抖袖子便挣脱了薛寒泪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仓库走去,冰冷的霜寒气息萦绕着她宽敞如鹤翼般的衣袖,食指中指并拢,霜白色的寒气凝聚为虚幻的剑形。 站在仓库门前,寒霜剑符探路,虚掩的门被推开。 “没有陷阱......”她往前走了几步,略微黯淡的光线中,她迅速看见了地上的一具尸首分离的尸体。 薛寒泪追过来,扶着墙壁才有力气行走。 “这不是黑河教授吗?”她说:“我听过他的公开课,怎么死在这儿......”说着就要去触碰这颗首级。 “别碰!”云无心拦住,她仔细看了看:“这颗脑袋可不干净。” 薛寒泪立刻闪电般的撤回小手:“怎么不干净?” “这位黑河教授,可能就是邪神信众,而且是相当高级的......” “传教士?”薛寒泪哭丧着脸:“我们快走,快走吧!” 云无心掩住口鼻,在空旷的地上来回踱步:“很重的气味,还有这种布景,他临死前肯定在举行什么仪式,猜不到是什么但必然危险,可他失败了......不,是被打断了么?” 目光停在地面上的交手痕迹,再看向破损翻到的桌椅,然后落在漆黑的血色,以及那把断掉的剔骨刀上。 祂赢了。 而且,是完胜。 甚至,几乎无伤。 “......厉害!”云无心抿着嘴唇,低声称赞。 “什么厉害?” “单枪匹马,独自一人发现了邪神信徒的阴谋,又独自一人,击溃了几乎异化的传教士,更是毫发无损的离开了,怎么能算不上厉害?这样的实力和眼界,放在宗派里做人间行走也足够了。” “不,不是内讧么?” “邪神信徒之间的内讧太少见,而且时间太巧合。”云无心说:“况且这次是极东大学的教授犯案,很难被人察觉到,恐怕之前校门口的骚动,就是为了掩盖他举行仪式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