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等我。” 她背着他比ok。 房间门关上后,走廊里就剩了她们两人。 龙七的手臂仍搭着范馥宁的肩,范馥宁攥紧果盆,被迫亦步亦趋,但一声不吭。 那会儿,她才往果盆里拿一颗苹果,瞅范馥宁,有正在做客房清洁工作的保洁员经过她们,也只当是要好的朋友。 龙七说:“还不明白啊?” 范馥宁的魂好像才从之前的阵仗里抽出来,别过头。 “你们的情报出错了,”苹果在龙七的手里一抛一落,她将范馥宁的肩勾得牢牢的,看着她的眼睛,说,“英国那个不是他女朋友。” …… “姑娘我才是正宫。” …… 因为刚下过一场小雨,酒店外的地面和空气都湿漉漉的,龙七从大堂电梯出来后,直接往酒店后门走,苹果在手里抛着玩着,刚下阶梯,有人唤她:“七七。” 声音不太响也不太轻,她应声回头,林绘正站在后门的墙边,因为她的快速经过而跟着她下了一步阶梯,面色清淡,头发和衣服都有些许湿漉。 这时候才猛然想起和她的约会,龙七在原地懵了一下,下意识看表,再看林绘身上沾湿的地方,脱口就问:“你在等我?” “我当然在等你。” “你为什么在这儿等我?” 林绘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我在咖啡馆门口的时候就叫你了,你没听见,然后,见你进了这儿。” “然后就等了一小时?”她接连问,“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怕你在谈事。” “进酒店能谈什么事。” 龙七这句话说得太快,并且丝毫没有要改口或者补充解释的意思,林绘注视着她,眉头蹙了蹙,龙七没管,接着问:“那你要跟我谈什么事?” 林绘将手伸进衣兜。 马路上有喧嚣的车鸣声,人声,龙七眯着眼闲闲地看了看四周,当目光再转回来时,林绘向她摊开手,一串桃木挂饰安静地躺在她手心。 神色轻微变化。 林绘那时候牢牢地抓着她的表情变化,说:“是同一条对不对?” 抬眼看林绘,直接问:“董西给的?” 话问出口的一霎那,林绘的手抖了抖,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原本以为只是巧合,你的是手链,她的是挂饰,应该是不同的饰品,后来仔细看了看,这桃木根本就是同一块,董西不属龙,而你姓龙。” “你掰扯这些干嘛?” “你跟董西什么关系?” 林绘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龙七紧着的眉头松了一下,林绘盯着她,继续问:“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对不对?” 大概五秒左右的无言以对后,龙七慢慢地别过身,将苹果放进衣兜,背过林绘:“你好像误会了一些事。” “我误会什么?” “误会你跟我的关系。” 她答得很快,林绘还没反应过来,她重新侧过头:“毫无缘由地跑来质问我的交友圈,咱俩还没到这关系吧,我跟你认识多久?我跟董西认识几年?我送她根挂饰怎么了,你长这么大就没送过人东西?” 这一串话就把林绘说虚了,她的眼里有点慌神,龙七接着问:“东西是你自己拿的还是董西给的?” 她不说。 “找个机会还给她。” 林绘的手慢慢垂下,看上去还在犹豫,龙七补一句:“听见没有?” 这时候,酒店大厅内传出一声电梯响。 龙七别过头,林绘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遥遥电梯口响起门敞开的声儿,人还没出来,一个行李箱先缓缓悠悠地滑出来,随后靳译肯才慢慢地踱出来,他懒得拉行李箱,箱子在前头滚,他自个儿在后头走,边走边按手机。 没两秒,龙七的手机响。 他循着声看到后门这儿了。 叫她:“七。” 同时又好像开始打第二个电话,将手机搁耳边,眼睛仍看着她,勾了勾食指,示意她过来。 “他叫你……” 林绘好像要说话,但话又似乎被堵住了,看龙七,但龙七没功夫看她,她的注意力全在靳译肯那儿,多的只说一句:“没其他事我先走了,有事给我发信息。” 随后朝着大厅走,而靳译肯挂完电话后朝林绘带了一眼,问:“谁?” “杂志社的后辈,合作过,偶遇。” 靳译肯对林绘不感兴趣。 所以他之后没再多问,重新按电梯,去酒店的地下车库,但林绘一直看着他,直到龙七进电梯,她都长久地站在酒店后门的风口里,抿着唇,注视着这里。 电梯门阖上后,靳译肯的电话也打完了。 龙七在想董西那档子事,随口问:“跟谁说事呢?” “老坪。” 思绪一下子抽回来:“谁?” “老坪,”他重复,“今晚上订了场子,请他和他的团队吃顿饭玩一下,你这么不让人省心,他不容易。” “哟少爷,”电梯门开启,她边往外走,边回,“笼络人心这招除你之外真没谁了。” “可不是。” “对了,”她想起个事,从包里拿东西,“你对看秀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 “你对我的秀感兴趣吗?” “感兴趣。” 从包里拿出一张花里胡哨的票,塞靳译肯口袋:“下个周五晚上有场活动,是我出道那本时装杂志发行十周年的庆典,地点在昭华馆,离这儿特别近,你来的话,我给你留最好的位置。” “这票你随身带?” “不是啊,我又不会见人就送。” “那你原本要给谁?” 靳译肯随随便便一问,龙七心里就咯噔一下,装镇定:“今早才拿到手。” 紧跟着问:“饭是晚上吃,那你下午要带我干嘛去?” 靳译肯没留恋上一个话题。 他自回国还没回过家,所以也没开车,叫了一辆taxi在地下车库等着,将行李箱放进后车厢,说:“去视察。” 后来,他把她带去了市里一处金融腹地,离他的那套高档公寓住宅区隔着四条街,车程十五分钟,还算近,但建筑风貌不一样,全是成排如钢铁丛林的写字楼,好在是个创意园,集中着圈内有名的几家文化传媒和游戏公司,也算块新潮的办公区。 她跟着靳译肯进一栋楼,上电梯,到达十五楼,出电梯后,看见一间空阔的办公单位,没人,但很干净,整栋大楼设有统一安保系统,进门得刷卡,靳译肯又有卡,龙七槽他:“哪儿的卡你都有。” 他拉门,斜了斜额,龙七就进去,刚落眼到对面墙体硕大的玻璃窗和市里景观,他就开口说:“我打算开家公司。” 她回头,靳译肯的步子没有停顿,继续走:“娱乐公司。” “什么?” “花了点时间研究,跟圈里不少人讨过经,也跟做这行的长辈谈过,不出意外的话,打算明年开始干,你觉得这里的办公环境怎么样?” “这一层楼你租了?” “我买了。” “……”她问,“你什么时候有的这想法?” “两年前。” 两年前,就是他俩刚开始好的时候,也是她刚开始在杂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