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下身被不断捅弄着,又痛又麻,肚子仿佛都要被捅破。恐惧之下,姜荔的手开始往旁边抓,一条帷幕,就被他抓着,扯了下来。 沉重的帷幕掉落地上,扬起阵阵灰尘,烛火被这阵风一chuī,弯了弯腰,又直起来,火苗更加茁壮。帷幕背后的石壁上,显露出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石窟,每个石窟内,都放置了一个小型神像,雕刻了姒族历代先祖的面目,金装银饰,栩栩如生。 大大小小的神像,从底部堆到天花板,四壁俱有,足有数千个之多,每一个都jīng细描绘了五官和神情,灯火辉映之下,金光熠熠,仿佛数千双无情的眼睛,冷冷盯着祭台中心jiāo媾的蛇人。野shòu的蛇尾,和人类的双腿,jiāo缠在一起。神灵们高居其上,神情庄严,姿态冷漠,却束手不言,是这一场疯狂残忍的jiāo媾仪式的直接见证者。 痛苦之中,荔不禁仰起了头,空旷昏暗的神庙顶部,绘制着一幅巨型的女娲伏羲jiāo尾图。半人半蛇的女娲和伏羲下身jiāo缠着,一手执距、一手持规,以漫天星辰为背景,静静注视着他们遗留在大地上的血脉。 生生不息。 第10章 2.3 阶下囚 “荔……醒来……醒来……” 草木茂盛的流水之地,荔弯腰在河中捕鱼。这里的溪流中,盛产一种巴掌大的透明小鱼,以吞食落果草叶为生,肉质细嫩,回味甘美。河畔上,姜花盛放,各种草木发出浓烈的香气,在阳光的炙烤下,馥郁芬芳。荔的手中抓了一条河鱼,还在不断跳动,河水波光粼粼,芦苇悠悠dàngdàng,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荔……醒来……” 追着声源跑了过去,四处却都是茫茫的野草,连接天际,无穷无尽。脚掌陷在泥泞的水坑里,转身回望,声音犹在,却不见人的踪影…… 静谧的草野,忽然落下了片片雪花……如羽毛一般,冰冷沁骨。柔软的风开始变得凄厉,绿草霜枯,河水冰封,转眼间,白雪覆盖了一切…… “荔……” 太冷了,实在是太冷了,荔不得不缩成了一团。在一个随意堆砌的土炕上,席子下面就铺了些gān草,荔极力把自己缩到角落里,好让那张luǒ露着棉絮的破被子把他赤luǒ的身体遮挡住一些。他的牙齿冻得不断打架,而阵阵冷风,正从窗口那张席子的破dòng处不断chuī入,夹带着雪花,堆成了一小堆。 皮肤上的温度迅速被带走,变得gān枯,浑身仿佛浸透在冰水里,寒冷从任何一个缝隙钻入——原先屋里还有一个火盆,早已熄灭多时,炭上的白灰也为风chuī散。荔不断搓弄着自己的手脚,只可惜顾了这处,又失了另一处,他抬眼望了一下室内,是一个非常简陋的柴房,堆满了各种杂物,满是灰尘。 他竟然还活在人世……这已经是想不到的事情了。刺杀了姒族的嫡子,虽然失败,但姒族不可能还将他留下来了。此生无憾,唯一可惜的是,最终竟埋骨他乡……好在辟姜大人已答应他,将他的尾骨埋在姜族祖地之下……不知他的魂魄,可否找到归家的路…… 稍微动了一下,牵动了一条长长的锁链,荔低下头,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色的玉环,朴实无华,既无镌刻,也无花纹,一条长长的锁链,正扣在玉环上,连通向看不见的地下深处。 阶下之囚…… 平心而论,若换做是他,对待敌人,也不会有任何手软……临死之时,荔的心情倒是平静下来。 只是放心不下萝…… 他已经做到了一切,只望姜族、母亲,能够吸取教训,护佑家族,于颠沛流离之中。切勿、切勿再…… 若是荔仔细看,扣在他脖颈之上的玉环,内侧yīn刻了一个古体的“姒”字,染着红色的痕迹……隐秘而内敛…… 门忽然被打开了,一阵狂风冲了进来,将屋内chuī得透凉,仅有的一点热气也被chuīgān净了。两个高大的姒族战士,面目冰冷,带着武器走了进来。 “走吧。” 这便是行刑之时了吧…… 兜头套上一件简陋的白色皮袄——说是皮袄,不过是一个皮袋子,漏出几个手脚的dòng来罢了,腰间一束,四肢仍然luǒ露在风雪中。只是姒族之人,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风雪。 荔双手被缚,被战士押送着往前走。原先系在脖子上的长长链子,尾端逐渐消失不见,只留下短短一截,垂在身后。荔的心中一片空dàng,最后的时刻,他心中无情无感。抬首望见灰蒙蒙的天空,压抑的天色与他前生所见皆不相同,这苍茫的北地似乎缺少颜色,一切都是白茫茫、灰扑扑的……所有异族的城景、人物,都是他首次所见,而也很快,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