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足惜,若我埋骨于此,魂将归去,还望阿萝,健康长寿,百岁无忧。 女娲大神在上,姜族先祖在上,后人姜荔,伏首祈愿,再拜之。 “夫人,前面的路,我们就不能过去了。”杞女躬身行礼,“等待的时候,还请您闭上眼。” 姜荔被带到了姒族的祖庭外。 这是一个落满积雪的庭院,一株枯树,伫立在角落里,枯枝上既无叶片,也无花朵。黑色的石块偶尔luǒ露在地面上。一道石墙横亘在眼前,上面有一扇半开的小门,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荔赤着脚站在雪地里,离开了取暖阵法的范围,寒冷迅速包围上来,薄薄的一层丝衣根本抵挡不住。他也不管杞女所说让他原地等待的话,没等片刻,就径直走向了那扇小门。 姒族的祖庭?若是在这里放一把火,不知道会如何呢? 荔的手放上了门板,但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因为他发现,门背后的黑暗并非是光线昏暗造成,而是墨汁一样的漆黑,将人的手指都吞没。 荔观望着,后背却突然被人推了一下,他一个踉跄就跨入了黑暗里。“谁!”他叫道。眼上却迅速被蒙了一根绸带,绕到脑后打了个结,他想把绸带扯下来,双手却被人抓住了。 “你的丈夫。”身后那个人说。 荔全身肌肉一紧,窈冥昼晦剑就滑到了手上。但两个呼吸过后,他还是放松了下来,在一片红色的朦胧中,被身后的人推着往前走去。 第9章 2.2 庙堂h 好像走了很长一段路,脚底下从坚硬的冻土,luǒ露的碎石,走到台阶和地砖。一阵阵暖香chuī来,地面光滑如镜,荔知道,他们走到姒族的祖庭了。 绕了这么一圈,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路?看来他们也没有那么大胆啊。 荔眼前被红稠所挡,只能向下看到黑色的石质地砖,隐约倒映着许多火光的影子。那个推着他走的人离开了,荔却听到了其他一些人的声音。 不止一个人??紧张的情绪从心脏开始蔓延,紧绷已久的手指也变得僵硬,荔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杀掉他们——杀掉任何一个都可以!不管他们待会要做什么,都先忍下来,等待最好的机会—— 只不过又是一次狩猎罢了!荔告诉自己,只是这一次,猎物是他此生所遇数量最多,也是最qiáng的。而他身边既无帮手,也无退路。 层层叠叠的烛火点燃了,发出毕毕剥剥的声音,无数张牙舞爪的影子诞生。如果荔可以看见,他就会看到,有人在念诵一篇长长的祷文,长长的丝绢上,写满无数神明的文字,尾端垂进火盆里,火焰攀附上来,随着祷文的结束,丝绢也被烧尽。钟罄声一下又一下。荔等得不耐烦了,忽然听到有人说: “把衣服脱了。” 荔伸手就把丝带解开了,丝衣如水般滑落。到了此刻,性命已经不重要,又何况身体? 他却不知道,在这样的场景中,赤luǒ的身体,落到别人眼里,是怎样一番刺激的画面。 青年蜜色的皮肤不着寸缕,体态修长,四肢匀称,眼睛被蒙住,脑后垂下一缕长长的红色绸带。他体量初成,肌肉健康有力,是孕育后代的良好容器,此刻胸口起伏着,似是有些紧张,却又qiáng撑出毫不畏惧的样子。但是事实却是,就连他手指的微微颤抖,别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是相同的同性的身体,在知道这个人可以为他们孕育子嗣后,还是莫名地觉得有些口gān舌燥。那样平坦结实的小腹,也会逐渐柔软隆起,鼓胀膨大,诞育出一个新生命吗? 背景是飘飞的帷幔,上面绘满了神人妖鬼的五彩图像,神秘的文字从横梁,一路镌刻至柱子底部,凹槽里填了金粉,在数层高的枝形灯的辉映下,发出淡淡的金光。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暖香,是木料、灯油、祭品,以及数次祭祀后留下的香火之气,混合在一起,浸润入墙体、地面、缝隙后留下的气味。 姜荔被推了一下,就趴倒在了祭台中心一张亚麻编制的毯子上,底下厚厚地铺了一层,隔绝了地砖的凉气,几个枕头散落在周围。他撑起四肢,头却被按了下来,只听到窸窸窣窣的衣料声。 “怎么做?”按着他头的那个人说。 “不知道——”另一个人在他脚边,衣袖碰了一下姜荔的屁股,阵阵jī皮疙瘩马上蔓延开来,股缝被掰开,那人说:“是用这里吧。” “这么小,能进去吗?”这是第三个人的声音。 姜荔听到咣当咣当的物品掉落声,以及拍打的声音,一会儿,又听到一个更年幼的声音,用冷漠无情的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