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青春

两年前的一个夜晚,不知道在看了多少烂到家的书以后,发觉,这么多这么多的烂书,居然有人出版,更可耻的是,我居然看了很多。在恶心之于,就琢磨著自己也写一本。一出现这个想法,我就像中了邪一样,偏著的认为自己一定能写出一部特别牛逼的小说来。 在想到要写小说的那天晚上,二话不说,躺到床上轮起我那两条仿佛广州女人大腿般粗细的胳膊往头下一枕。即刻为这部将来会很牛逼的‘小说’做起了开头的准备工作――空想……

一百三十一. - 一百三十二.
131.
  轉眼五月中旬,我去體校辦了一些必要的手續,跟錢子豪碰了個面,商量好時間,準備二十號前出發,由於我心裡想著范文悅還有永濟的一幫子老鐵,決定在去廣州的路上,中途下車,在永濟待上半天,反正都是順路,早一天過去轉轉也挺好,我提出這個建議,老錢知道我是為了范文悅專程過去的,所以同意了我的建議。
  我們時刻準備著,奔大學而去。
  十九號,我拎著一個大箱子,背著一個小箱字跟一個大包,外加七八個巨大號朔料袋,上了火車,去到跟老錢說好的車廂碰面以後,他給了我一個無敵的眼神,看著我身上的裝備,連說佩服佩服,就連路過我身邊的乘務員都不放過打擊我的任何機會,開心中夾雜著諷刺,說了一句:“呦!看您這架勢,準備把山西都搬到廣州去是吧。”說完,笑呵呵的走了。
  我狠狠的瞪了老錢一眼說:“媽的,沒看哥們都快被壓死了麽?他媽的,你就不知道幫幫手?”
  錢子豪笑著過來,幫我把東西往行李架上塞,邊放東西邊問:“你拿這麽多東西幹什麽?帶錢不就完了?”
  我苦笑:“廢話,那得帶多少錢啊?再說鋪蓋什麽的都沒帶,我這還只是帶了一些衣服跟鞋而已,別的,過去了還得買。”
  錢子豪哈哈大笑,然後指了指行李架上的小包說:“看,哥們的全部行裝。多省事兒。”
  接著換我哈哈大笑,指著剛剛放到行李架上的一個背包和一個箱子跟他說:“那哥們的這兩個箱子麻煩你了。哈哈哈哈!”
  看的出來老錢很無語。他在無語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去你媽的!
  相對於去廣州的時間,才八個小時就到了永濟,算是很短的了。
  我們到站,打車去到單身宿舍,因為正好是訓練時間,為了避開老陸不見,我們只能等著,直到他們下訓練回來。
  張豬等知道我們要過來,一下訓練就集體回單身了。
  不必細說,晚上自然又是一通猛喝,算是送別。吃飯喝酒的時候聽段燁說,范文悅家人不願意她去上學,但是前段時間他們所有住單身的,沒事都去范文悅家混飯,後面段燁、陳思他們跟范文悅她家人求了求情,她家人也知道范文悅在隊裡混的不好,所以忍痛答應了讓她去學校看看再說。聽完這事兒,我豁然了,原來情況真跟我想的一樣,她在隊裡終於受不了了。唉…早聽我的多好!真是他媽想不通,女人都是怎麽想的?
  晚上,我們聚眾聊天,我明明知道范文悅不會過來,但還是希望她過來,這種矛盾的心態持續了一晚上,終於在十點多的時候忍不住以後,打了個電話給她,不料卻聽到了很絕情的話,什麽我們已經分手啦、已經分道揚鑣啦等等,這些我最不想聽到的話,聽她說的很認真、很堅定,所以我有理由很傷心,是那種傷心欲絕的傷心,掛了電話我才知道自己很賤,為什麽要打這個明知道不會聽到任何甜言蜜語的電話呢?難道就是為了聽聽她的聲音麽?太他媽賤了,套用張豬的話說就是,你他媽就愛犯賤,唉…我無奈的對自己承認,犯賤是我的愛好啊,與生俱來的,這個毛病我也想改啊,但是叫我怎麽改呢?靠!
  凌晨五點,天還黑著,錢子豪叫我起床,我倆再次上路,因為張豬他們早上還要訓練,所以我倆也沒打擾他們,自己走了。
  大包小包的去到街上,前後左右一看,頓時傻眼,一個車都沒有,心想完了,這個點去哪兒打車去啊?錢子豪一急,叫我原地等待,他去找車。大概十多分鍾,我看見一輛卡車向我駛來,由於昨天晚上喝了不少的的原故,我還有點暈,沒弄清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時聽見了老錢的叫聲,趕緊的,把東西扔上來,咱們走人。我仔細一看樂了,車後面那個腦袋不正是老錢的麽!這小子真可以,打車沒打到小的,卻打到了一個大的有點巨型的卡車。真他媽牛。
  上了車,我倆坐在車屁股上吹著小風,大吼大叫,十分開心。我問老錢:“你怎麽找到這個卡車的?”
  錢子豪笑了笑:“這是我唯一看見的一輛汽車,當然攔住了。”
  我向他伸出拇指,讚美道:“你小子真他媽有才,哈哈,多錢送咱們去車站?”
  “十五塊錢,哈哈,還是敞篷車呢。很拉風吧?”
  “哈哈,特別拉風。”
  132.
  火車是趕上了,但是,在上車的時候出現了一點意外情況。別看這個該死的綠皮車很古老,裡面裝著的人可一點都不少,就這麽說吧,絕對不比我第一次坐這個車的時候人少。
  上車的時候,老錢在車門口死活進不去,眼看車就開了,丫急了,伸出他的無影腳往裡一通猛踹,聽著車上嘈雜的叫罵聲,可算是進去了,他還算好的,因為不管怎麽說,都進去了,最慘的那個人是我,火車開了,我還在門外面掛的呢。一個手指拉著門上的鐵柱, 半個身子還在外面,一大堆的行李都壓在我身上,列車員邊死命的催促我上車,邊大罵堵在過道裡不動的混帳們。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電影中個場景,心理邊想邊有種詫異的感覺。
  火車明顯加速了,一半身子還在外面飄蕩的我,看到了老錢那隻伸了過來拉我的手。本以為得費勁一番,結果是唰一下,我就進去了。
  看來,真不能小看這個很瘦但是充滿了力量的胳膊啊,拉住我使勁往裡一抽,我整個人就帶著滿身的行李,唰一下,瞬間就進到了車廂裡。乘務員罵罵咧咧的鎖了門,我倆靠在門上,我盯著錢子豪的小細胳膊猛看,怎麽看都不像一下能拉動小200斤重量的胳膊啊!我嘀咕:“這下可算是見識到了,人在急了的時候,瞬間的爆發力是多麽的牛*。”
  錢子豪沒聽清楚我說什麽,問:“你說什麽?”
  我開始拆卸我身上的行李,回他:“說你大爺!”
  這個混帳毫不留情的給了我後背一記衝拳,說:“剛剛真不應該給你一隻手來著,應該給你孫子一腳,好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正兒八經的絕塵而去。”
  我無奈:“靠!你他媽下手就不知道輕點啊?趕緊幫忙卸包啊,太他媽重了。”
  一邊幫我卸包一邊哈哈大笑的錢子豪還不忘刺激我,笑著說:“沒錘死你個忘恩負義的混帳算你幸運,還敢有要求?”
  我鬱悶的比給他一個下流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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