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青春

两年前的一个夜晚,不知道在看了多少烂到家的书以后,发觉,这么多这么多的烂书,居然有人出版,更可耻的是,我居然看了很多。在恶心之于,就琢磨著自己也写一本。一出现这个想法,我就像中了邪一样,偏著的认为自己一定能写出一部特别牛逼的小说来。 在想到要写小说的那天晚上,二话不说,躺到床上轮起我那两条仿佛广州女人大腿般粗细的胳膊往头下一枕。即刻为这部将来会很牛逼的‘小说’做起了开头的准备工作――空想……

三十四. - 三十五.
34.
  我們拚命的訓練,隻是為了留在這裡,留在這裡隻是為了一紙合同,而合同在我眼裡,是一份兒希望,也是一份確確實實的具有法律效力的賣身契,如果你不幸考核過關,簽了合同的話,那就注定你在未來五年的時間裡,要不斷的訓練、訓練、再訓練,比賽、比賽、再比賽,沒完沒了的如此生活。當然,好處也是明顯的,簽了它,在未來的幾年時間裡就有地方發工資養活你了,而不像現在,每個月隻發300多元的生活補助而已。
  2001年初,我們確實在為合同而奮鬥,確實練的很玩命,但是誰會知道,這個合同就是一種強力有效的束縛呢?它會精準的時刻提醒你時間,在2006年以前,死也要死在這裡,絕對不準離開。當然,如果你能賠付起在我們眼中那個巨大的違約費用的話,還是可以走的,用我們教練的氣話說就是:“給錢,滾蛋,沒了你們老子的隊伍一樣不會解散。”
  陸教練說的對,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團體組織,不會因為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就塌掉,時間會不會停止,人也在不停的為了自己的夢想努力,哪裡都不缺人,更不缺有才能的人,所以,千萬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沒了誰,地球也一樣轉,沒了誰,時間也一樣走,在這裡,‘努力’讓我們把一切已經發生的事情看成理所當然。受傷?汗水?淚水?沒人會管你這些。團隊需要什麽?你就去做到什麽,這是我在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學到的自認為對我的未來有用的東西。
  35.
  四月六號,延遲一個多月的考核期終於到了。原本我以為考核這事兒隻有我一個人緊張而已,事實證明,大家全部都為自己捏了一把汗,還是很大的一把極其壓抑的冷汗。
  老隊員們除了隊長要做評審之外都要進行表演,說句實話,他們心理也緊張,因為觀看的不止是我們這些隊員,還有隊裡的一些領導,還有從我們學校過來的領導,反正看的人比我們跳來的人多,而且個個都有權利決定我們的去留。
  考核內容很簡單,隻要我們一個一個的排著順序把一套我們自以為練的很熟但心裡完全沒底兒的六人*跳一邊就行了,剩下的事情跟我們屁關系也沒有了,因為,跳完之後只剩下一個叫你無法抗拒的結果等著你,除了等,你還能怎麽樣呢?
  考核這天,我們早上10點整集合,茫然的聽著一堆領導的胡言亂語之後開始準備活動,並且要在準備活動之後商量出誰先上去表演。
  誰先上?這是一個巨大的難題,我們都發怵,都不願意先上。像我這樣的是因為對自己沒有底兒,所以不敢上。像王志軍那樣的到是對自己有底,但就是不想第一個上去表演。
  總之有很多的‘因為,所以’,於是,我們磨磨蹭蹭,我們拖拖拉拉,我們猶豫不定,但是,我們心裡都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是要上去表演的,一個也跑不了。
  陸教練看著我們這樣的情況很不滿意,因為有很多外人在場,我們的猶豫叫他感覺很丟臉,但是又不好發作。陸老頭看著我們猛搖他那個很佔面積的肥腦袋,憋了半天終於沒憋住,吼了一句:“趕緊的,誰先上?”邊喊邊伸手一指屁股,用一個你他媽給我先上的眼神,就定了慌亂了半個小時都沒定下來到底是誰先上的開場。
  屁股心情很鬱悶,表情很無奈,尷尬的傻笑了兩聲便開始慢慢騰騰給自己手腕兒綁繃帶,他的速度很驚人,是驚人的慢,每纏一圈兒都給人一種即將壯烈犧牲的感覺,他整體就像一部被卡殼的慢放影片一樣,叫人看著難受,好在我們大家都難受,這叫我感覺到少許的安慰,我們本來想看完他表演之前的表演,沒想到王志軍等不住了,一個箭步竄到他身邊,三八兩下給他搞定了上場前的一切準備。屁股扭過頭來衝我們來了個無敵憋屈的苦笑,這個苦笑甚至讓我感覺的嘴裡真的發苦了,在我還沒細細體會到底有多苦的時候,他上場了,站到了7乘7的場地中間,擺出造型等待音樂的響起。
  一分五十秒的時間很快過去,屁股的表現一般,沒有超常發揮也沒有超爛發揮,暈忽忽的第一個上去,僵硬的跳完,然後暈忽忽的第一個下來,我們送給他一陣充滿惡意的響聲,換來的是一個特別輕松愜意的歎息,他有權輕松,因為剩下的事情已經跟他沒有關系了。
  第二個上的是王志軍,我們隊的這幫女人大聲叫著‘軍哥加油!’而軍哥朝我們這邊瀟灑的揮著手就上去了。
  沒有任何懸念,老隊員就是老隊員,跳的很灑脫,很乾脆,一上一下都沒叫我們感覺到那其中的一分五十秒,好像他一上去,音樂一響,就下來了,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跳的好就是好,他的表演吸引人,所以覺得時間過的超快,就一下,完了。
  有了開場,大家也就覺的順其自然了,也沒人故意拖延時間了,也沒人扭扭捏捏的不願意上了,排著個兒的準備,我在第五,這個第五甚至是強硬的從阿龍那裡搶過來了,因為大家都開始爭先恐後了。事情非常具有戲劇性,非常奇妙,從畏縮到爭搶,前後也就10多分鍾,情況就變化成這樣,不得不叫人驚歎‘神奇’。
  第四個上場了,我還在拚命的在腦海裡重複著即將上去表演的動作,說完全不緊張,其實還是假的,因為我就很緊張,屁股看我快上了,在我邊上帶著一臉的壞笑損我:“宸子,你小子抖啥子嘛?不就上去跳一下嘛,看你抖的跟個篩子似的,丟不丟人?”
  軍哥則是拍著我肩膀說:“沒事兒,就當是平常一樣,隻是上去訓練而已,別看他們,好好跳你的就行了。”
  我是緊張,緊張到沒空跟屁股鬥嘴,緊張到興奮,莫名其妙的興奮,想即刻衝上去在眾人面前表演又有點害怕,怕自己興奮過頭的把考核搞砸了,怕非常順利的滾回體校。是的,我害怕,我興奮,我扭頭衝著范文悅假裝瀟灑的傻笑了一下,我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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