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因為跟張豬來訓練館洗澡,所以正好的接到了王志軍的電話,聽的出來,他一個人在廣州也挺無聊的,電話中他問了問最近隊裡的事情和我跟范文悅的事情。 “喂!誰啊?” “你誰啊?” “我王志軍!” “呦!軍哥,想起我們這幫難兄難弟來了?” “呵呵,夢宸吧?家裡都挺好的吧?” 我聽的出來這是要長聊了,於是點了根小煙說:“挺好,一切還那樣。” “老陸最近沒說我的事情了吧?” “沒說了,但是還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怨氣,反正你不辭而別這事兒把他氣的夠嗆!” “呵呵,挺好,挺好。過段時間就沒事了。” “挺好個屁,你又不在隊裡了,感覺不到這種氣場,所以感覺很好。” “不至於吧?怨氣還那麽大?” “非常大,現在搞的隊裡都分別訓練了,我們大眾組的跟著老顧訓練,競技組的還是他管,他也不怎麽搭理我們,動不動還跟老顧嗆上兩句,冷嘲熱諷的。” “哈哈,別理他,他就那樣,脾氣一直都很僵硬。” “哈哈,是啊,跟個驢似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特色,這是他的特色!哎,你們不是不住館裡了麽,怎麽今天你在呢?” “跟張豬過來洗澡唄,天天晚上無聊的不行,也不知道幹什麽。過來瞎晃唄!” “你們家范文悅呢?沒跟你在一起?” “咳!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了,你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我們都僵了好久了,只有訓練的時候偶爾非常客氣的聊幾句而已,反正情況不像你在的那個時候了。” “怎麽回事?我這才走了多久啊,你們就鬧僵了?我走的時候你們不是還愛的死去活來的麽?怎麽了?難道就是上次你跟我說的她們家人的事情?” “唉…別提了,就因為她們家裡,哥們自打回來一直處於心灰意冷的狀態中,最近正想著辦法振作呢。” “不至於這麽嚴重吧?” “非常嚴重,碰到這麽一個巨大的悲劇,怎麽可能不嚴重呢。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非把我倆好的事情跟她家人說了,結果她家人急了,*著她跟我分手,我估計她家人聽說我回太原了,不定多開心呢,可惜,哥們又回來了,白叫她家人開心了一個月,這不,自打我來了,又嚴禁她晚上到訓練房晃悠了麽,為的就是防著我倆。” “哈哈,人家范文悅家人防著你也對,誰不怕自己的孩子被你給禍害了?這事兒完全可以理解!” “靠!你沒事瞎理解個什麽啊?沒看哥們最近一直崩潰著呢麽,還給我傷口上撒鹽啊?”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給誰誰不得防著點啊。這就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日,你他媽專門打電話回來刺激我的吧?你就不能幫著我出出主意或者是安慰安慰我?” “好吧,那你說我怎麽安慰你吧?” “唉…你幫我想想,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才好呢?” “我靠!還想著怎麽辦呢?人家都把你當色狼防著了,你還沒清醒?實在不行過來跟我一起上學吧!” “我這兒還有比賽呢!” “等明年的比賽完了唄,現在沒事就聯系一下學校什麽的。到時候比賽完了,你跟范文悅也沒什麽關系了,不行就來跟我混得了。” “哦,再說吧,現在說上學有點早,再說哥們也不是上學的料。” “上個學還分什麽料不料的?咱們有特長,上個大學還是很容易的。” “得,我知道了,回頭你幫我打聽打聽有沒有學校招咱們這個專業的。” “成,那咱們就先這樣,我掛了哈,去衝涼了。有消息我通知你好了。” “恩,直接打我手機就成,你打訓練館我不一定在。” “好,拜拜!” “拜拜!” 96. 10點多,張豬從女生宿舍出來,問我什麽時候回單身宿舍,我跟他說現在就走唄,在這裡耗著也沒勁,回去睡覺好了。 我倆穿上當時隊裡的標準配備,帶著八一軍口的軍大衣,裹著嚴嚴實實以後,悠閑的下了小白樓,順著大道往回晃悠。 張豬遞給我一根白沙,問:“剛剛跟誰打電話來?打了那麽久?” 我點上煙,頂著寒風猛吸了一口:“王志軍。” “說啥了?聊那麽久。” “就是問了問咱們最近的情況,還有我跟范文悅的那點破事是怎麽回事而已。” “他給你出主意了?怎麽說的。” “出了,騷主意,說是等這次比賽完了,不行就去廣州找他一起上學算了。” “呵呵,好主意,你是怎麽想的呢?” 我裹了裹大衣,歎了口氣:“說實話,哥們現在特迷茫,上大學的事情還真是沒想過。” “唉…哥們估計近幾年就定這兒了。畢竟家裡條件不是很好,不像你似的,想去上學就能上學,學費的事情也不用考慮那麽多。”張豬幾乎有點傷感的繼續說道:“你要是他媽的走了,哥們在這裡真就沒什麽意思了。也沒個說話的人,不過要是真能上學的話,哥們還是鼎力支持你的。” 我笑笑:“我還沒想那麽遠呢,你倒是能提前幫著哥們計劃哈。目前,我很鬱悶,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沒有了剛剛到這裡時的激情了,可能真該想想以後的事情了,老是這麽沒譜的混著也不是回事兒,你小子最起碼五年之內不用瞎想幹什麽,只要訓練好了就行,不是麽?哥們就不一樣了,還是個自由人,這次比賽完了,人家老陸一句話,哥們又得滾蛋,那種被人攆走的感覺太他媽*蛋了,這次就算是要走,也的自己走。” 張豬又樂了:“呵呵,沒看出來吖,老陸上次給你下的逐客令對你的傷害還真不小哈。” 其實我們能認真的好好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很少,大多數都是在一種調侃的聲調中談論,我們不喜歡裝深沉,輕松才是我們的聊天的主題模式,可惜貌似很久沒有胡吹亂侃過了。我開始跟他調侃:“沒辦法,哥們現在有心理創傷,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張豬彈飛他手中的煙頭,笑著說:“你他媽就跟我扯吧,就算真有心理創傷”也是叫范文悅給你創出來的,老陸最多算半個幫凶。 說起范文悅的事情,叫我有點小惆悵,在這個寒冷的冬夜裡,心也跟著一起冰冷了。 “哥們現在真的很受傷,這次真的敗了,但是我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張豬聽我的聲音有點不對勁, 忙說:“我看你就是太把她當回事了,所以你才會加倍的難受,這事兒要給我,我早就跟她說再見了,或者直接跟她永別就完了,再也不見才最乾脆。” “任何事情都是說起來容易,尤其是感情,說起來簡單,你那不靠譜的建議我又不是沒想過,但是真想要那麽做的時候,才發現,根本就不可能。” 張豬疑惑:“為什麽?離了她你還不能活了?” “不是不能活,主要哥們我從小就受的有關這方面的教育就是一生一世,自打我明白事理以後,我老爸和身邊的人就開始給我灌輸這種思想了,再說,我這人特念舊,所以,你那套說不愛就不愛的情況很難出現在哥們身上,唉…也不知道我這樣的算是好還是壞,反正挺煩躁的。” “乾咱們體育這行的都他媽是性情中人呐,呵呵,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不在范文悅身上摔個頭破血流你是絕對清醒不了的。” 我苦笑:“認了,摔死也認了,全當是老天爺給哥們成長路上下的絆了,真的,就算范文悅是個鑽石,老子也的給她嗑碎了,或者她把我給嗑碎了,反正,我全他媽認了。” 張豬豎起他的大拇指:“佩服,哥們對你真服了…” 回到單身,上了三樓,快到宿舍門口時,我叮囑張豬:“回屋別說我那破事了,看小說睡覺吧!” 張豬給我一個明白的眼神:“知道,你當老子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