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散後,許大茂回到家中。 剛和媳婦聊了不大一會天,就聽到後院傳出打罵的聲音。 秦京茹皺眉道:“許大茂,你聽,是不是打起來了?” 許大茂的聽力十分的敏銳。 早就聽出是二大爺劉海中在打劉光天和劉光福兄弟倆。 不用說,是因為開會時倆兒子沒有站在自己這邊,還敢頂撞的原因。 許大茂微微一笑,正想著給劉光天劉光福上上課呢,機會這就來了。 “走,去看看熱鬧。” 後院裡。 二大爺劉海中家的門緊緊的關著,劉光天和劉光福在裡面拚命的喊。 一大爺易中海在外面拍門:“老劉,別犯渾,打什麽孩子?” 一轉眼看到何雨柱和許大茂都來了,又急忙喊道:“許大茂、柱子,快,把門撞開。” 許大茂後退十幾步,一個助跑就往門上撞。 膀子快碰到門的時候,何雨柱後發先至,一腳把門踹的大開。 “哎呦!晃我!” 何雨柱叫喊著,直接飛進屋裡,正好砸在二大爺劉海中的身上。 砸的劉海中“哎呦”一聲,跟何雨柱一起摔了個四腳朝天,只不過何雨柱有二大爺劉海中這個人肉坐墊,啥事兒沒有。 劉光天和劉光福倆兄弟趁機跑了出來。 許大茂一把拉住,“光天光福,怎麽回事?” “哎呦,打死我了,還不是因為沒聽他的,開會時替你說話了嘛!” 許大茂故作無奈道:“唉!這二大爺也真是的,這點事兒犯得著這樣,這不是自失身份麽,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父子綱常之理,不過你們兩個也是,不孝啊!” “啊?!許大茂,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們兄弟呢,我們還不是因為你挨了打?”劉光天氣壞了。 劉光福也委屈道:“是啊許大哥,你……你你這話也太傷小弟們的心了!” 許大茂苦笑搖頭,“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走,去柴棚子,我給你們好好講講是怎麽回事。” 趁著一大爺易中海和三大爺閻埠貴勸劉海中的功夫,許大茂把劉光天和劉光福拉到了柴棚。 開口就問道:“你們兩個知道什麽是父子綱常嗎?知道什麽是仁義之師玄德不?” 劉光福搖頭,劉光天不屑道:“不大清楚,但劉玄德不就是三國的劉備麽,是那桃園三結義的老大嗎?” “嗐!你可真會理解,我說的玄德是一種很高的道德行為。” “哦,那你講講唄。” 許大茂淡淡道:“生而不有,為而不持,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什麽意思?” “意思是有玄德的人,對自己孩子的態度,生了不據為自己的私有物,不打罵隨心情;養了不以此把持,不限制孩子的一舉一動;長大了不主宰孩子的人生,不控制孩子未來。” “嘿!我知道了!我爹他就是沒德!” 劉光天差點說缺德,但仔細一想,這沒德和缺德一樣啊? 嗐! 不管了。 許大茂說的對,我爹三樣是一樣不佔,不把我當人看,太缺了! 劉光福憤憤不平道:“我爹可不懂這些,以後還得把我們管的嚴嚴得,動不動又要打!” 許大茂道:“二大爺打你們,一個院的人都說他做的不對,這其實是你們兩個的責任,是你們不孝,才挨得打,還讓他落了個不好的名聲。” 劉光天不以為然道:“許大茂,你這又是什麽歪理?” 許大茂笑道:“老話說,小杖受大杖走,知道什麽意思嗎?” 劉光天和劉光福一起搖頭。 “估計也就三大爺知道,他是教書先生嘛。” 許大茂語重心長道:“當父母用小棍敲的時候,就接受懲罰,但用大棍砸的時候,就得跑,不能站那不動死挨,不然你父母就落兩個殘暴的壞名聲,而你們也挨打受苦了。” 劉光天恍然大悟,“合著我倆挨打了還落個不孝?何必呢?” 許大茂攤手道:“是啊,二大爺再打你們的時候,你們就走啊,站那死挨?跑了不就得了?” 劉光福道:“我倆想跑啊,但被抓回來打的更狠。” “瞧你們這點出息,劉光天你今年都弱冠了吧?” “是呢。” “劉光福呢?” “十六。” “嗐,倆兄弟加一起都三十好幾了,還怕老爹呢?直接把他按椅子上坐好了,你們跑自己的,既少挨了一頓打,又落個好名聲,怕什麽呢!” 劉光天摸了摸下巴,揣摩道:“確實,我現在也是院裡年輕一輩的代表之一了,也該到自己說話算話的時候了。” 劉光福道:“要是下次咱爹再打咱,咱就動員全院所有的年輕代表,開會批判他沒德。” 劉光天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你想被打得更慘了?能跑掉就行了,記住,下次咱倆站一起,不管咱爹打誰,咱倆一起跑!” 許大茂笑道:“這就對了,已經是大人了,不能啥事都聽老爹的,來相親的姑娘一打聽你劉光天被二大爺伸手就打,張口就罵,誰還能相中你?” 劉光天深深點頭,“合著到現在都沒有女的能相中我,就因為這個啊?” 許大茂不屑道:“你以為呢,對了,這事別說是我開導的你們啊,二大爺正生我氣呢,你說好好的愣是開會打壓我!” 劉光天道:“唉,我也不知道我爹是怎麽想的,你昨晚打完張大娘後,他就讓光福叫來了一大爺和三大爺商量,還不讓我們聽。” “那你們知道除了三位大爺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加入啊?許大茂呢?” 劉光福搖頭,“沒有了,我爹沒讓我去喊許大茂,跟他應該沒關系。” 許大茂和劉海中勾結的時候,院裡只有聾老太太看到了,她是裝糊塗不會說的。 因此劉光天和劉光福並不知道大會是許大茂攛弄的,還以為是他們老爹自己的主意。 許大茂點頭,他是有點懷疑和何雨柱有關。 畢竟舉手時何雨柱可積極了,但也只是推測。 如今一聽跟何雨柱沒關系,就沒必要像賈東旭那樣天天猜忌了。 就暫時把何雨柱的事放下,先讓二大爺劉海中舒服舒服再說。 許大茂是不找何雨柱的事了,但劉海中現在正氣恨許大茂呢。 感覺是許大茂把他給耍了。 後院圍觀看熱鬧的人都回去了,屋裡就剩下他和易中海閻埠貴。 劉海中歎氣道:“老易,老閻,跟你們實說吧,其實今天開這個會,都是許大茂攛弄的!” “啊?許大茂?唉!老劉啊,你怎著了他的道了?你是糊塗一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