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李世民

距离本书限时免费还有:     是谁说过,爱一个人就应该爱他的全部,而我却只能爱他的背影。因为背影中没有心酸,没有忧愁,有的只是幻想和甜蜜。这一次,我还是只能默默地望著他的背影。背对著我的他,依然看不见我的眼泪。最后一次,是真的永别了吧?真的永别了吧?和他在一起,要付出多少,要舍弃多少,能得到多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天真不来,也奢求不来。未饮心先醉,眼中流血,心内成灰.对于这样深刻的爱情,得之,我幸;不得,我命。*****************************<;br>;     另:本文后续《妩媚则天》已在起点连载,大伙有兴趣可以去看看.<;br>;

第76章 令人头痛的危机
  入夜後,歌舞宴會也開始了。熊熊的篝火燃起來,空氣裡彌漫著烤肉的香味兒。身著絢爛衣裝的突厥男男女女在篝火旁圍成一圈,眾人席地而坐,面前的矮桌上放滿了則放滿了美酒瓜果,
  在突厥,一年中約有數月份,人們會競相擁到王都來,一方面是各部族的首領聚會研商國事,一方面是為了互相展現各部族之兵力。而如今這時節又正好是祭祀與慶典的好季節,所以王都總是非常熱鬧,宴會歌舞不斷。
  一場熱鬧的歌舞,各種樂師當然也是必不可少的,突厥音樂有著其特有的吹奏方式,弓弦和打擊樂器演奏出極富特色的樂曲,旋律婉轉動聽,節奏千變萬化。
  我當然也受了邀請,此時正與蕭然等一幫兄弟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看著。
  剽悍的突厥漢子,靚麗的突厥女郎,不分男女老幼,大家都快步飛旋地舞著。
  突厥人的舞蹈,有著狼樣的精神,英勇豪爽,樂天達觀,又充滿生活的樸實意味。
  這是生命的音樂與舞蹈,羌笛、胡笳、箜篌、羯鼓齊奏,那聲音洶湧狂飆,猶如一次次烽煙的彌漫,我凝神聽著,不知不覺已走進了這段撲朔迷離而又異彩紛呈的歷史中,音樂忽然一轉,變得悠揚而又哀怨。
  和著美妙的音樂,有個英俊的黑衣男子撥動手中的琴,用低回淒哀的嗓音吟唱著纏mian悱惻的愛情故事,歌中唱道:“我的愛充滿悲傷,我的愛令我絕望,因為她離我而去,即使乘著草原上最快的白馬也追不上…”
  我定睛看去,卻吃了一驚,因為那正在唱歌的黑衣男子正是突利。
  曲調低沉淒美,卻能勾起人們昂揚激越的情緒,突利醇厚低沉的歌聲再起:“心愛的姑娘啊,請你回到我的身邊,你仿佛是一股清泉流進我久旱的心田,你仿佛一陣迅疾的狂風吹走了滿天烏雲,陽光又重新灑滿大地。我最愛的姑娘呀,讓我倆永遠在一起……”
  細細的弦動聲,如溪水流過石縫般緩慢而輕柔,從突利的指間流瀉出來,他挺拔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臉、濃黑上挑的雙眉、深陷的眼窩,淺棕色的眼眸裡裏蘊藏著一種無法企及、桀驁不馴的美,他的周身似乎都蕩漾著一股無法駕馭的狂傲氣息。
  客觀地說,突利確實是個能令女人著迷的男人。在場的眾多女子,都癡癡地看著他,一臉迷戀陶醉之色。
  突利卻仿佛看不見其他人,那雙清冽的褐瞳緊盯著我,一刻也沒移開過,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灼熱誠摯,流淌著明明白白的愛意。
  周圍的人也發現了他的眼神不同尋常,紛紛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我們。
  我有些狼狽地躲開他攝人的目光,隨即低下頭,不理不睬,作出一副漠然的神情。即使如此,我的臉頰與耳朵還是一陣發熱。我僵硬地坐著,不敢動一下,只能在心中不停地咒罵著,這該死的突利,是想讓我當眾出醜麽?
  “大哥,你看見紅兒沒有?”我正低頭胡思亂想著,一旁的歐陽炎忽然拍了下我的肩。
  我怔了怔:“紅兒?方才不是在這麽?”
  “她說起風了,怕大哥你著涼,所以回穹廬取披風去了。”邊上的蕭然連忙答道。
  “去了多久?”我追問了句。
  蕭然想了下才說道:“約莫有半個時辰了吧。”
  “半個時辰了?”過了這麽久,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我一愣,心底隱隱有些不安,隨即起身,囑咐道,“你們在此等著,我去去便來。”
  說罷,我便拔腿往後走跑去,走不遠,便聽見一個男人粗啞的聲音: “喂,女人,你跑不掉了!”我皺了皺眉,抬頭看去。
  前頭跑過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子,她的神情有些慌張,正是紅兒。
  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橫著竄了出來,迅速撲向紅兒,粗暴地摟住她的腰,嘴中含糊不清地說道:“小妞,陪大爺我一晚上吧……”
  紅兒拚命掙扎著,驚恐地大叫:“不,不要!放開我!”
  “不放!”那男人的嘴硬要往紅兒臉頰親去,“大爺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不,不要!救命!救命啊!”紅兒錘打著他,放聲大叫。
  “住手!”我大怒,立刻衝上前去,一個閃身來到那男人面前,對著他的臉結結實實就是一拳。
  “公子!”紅兒望見我,又驚又喜,迅速跑過來,摟著我的胳膊。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我撫了撫她的背,輕聲安慰著。
  “又是你這臭小子!”那個男人捂著被我打腫的臉,氣急敗壞地叫道,“每次都來壞我好事!”
  “是你?!”我愣住了,原來這人就是上次在宴會上輕薄依娜,而與我決鬥的那個男子,真是冤家路窄。
  那男人猙獰著說道:“你這臭小子,上次大爺我放過你了,這次我絕不饒你!”
  “廢話少說,你若要動手,小爺奉陪就是了!”我將紅兒推到身後,手搭劍柄,沉聲說道。這個不知尊重女性的野蠻男人,今夜我非要教訓他一下不可。
  “啊——”那男子拔出彎刀,左腿邁前一步,右腳一點,凌空而起,俯衝著向我劈來。
  刀劍無眼,一旦出鞘,不見血絕不回還。倘若說先前我們的比武只是點到為止,那此次恐怕就是以命相搏了。
  面對這強勁的一刀,以硬碰硬無疑是自討沒趣,我選擇暫避其鋒芒,側身退後。
  我的長劍並未出鞘,所以我只能邊閃邊退, 而那男人卻愈戰愈勇,手中刀光閃閃。
  他暴喝一聲,當頭劈下一刀:“臭小子,你怕了麽?!為什麽隻退不攻?!”
  “呵……”我輕笑一聲,呼吸吐納,右手一拍劍鞘,長劍瞬間彈飛出來,劍尖從地面撩過,由下往上削去,沒有任何花俏,劃出一條詭異的銀光,接下他這由上至下劈來的驚天一刀。
  他的彎刀往下一壓,刀劍相碰,發出“當”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
  那男人的身子如被拋射一般飛向空中,我也被這強大的力道震退好幾步。
  “喝!”這一次對抗,令我手臂發麻,連呼吸都有些紊亂了。但我迅速便穩住了身子,調勻真氣,清嘯一聲,舉劍攻去。
  劍氣破空而響,我隻一劍便搶到了先機,他雖然以刀抵住,卻也被逼得頹然地向後倒退幾步,吐出一口鮮血。
  我毫不手軟,第二劍、第三劍……一氣呵成,源源不絕地發出,每一劍都是又狠又快,有進無退,招招都是進攻,劍尖始終不離他的要害。我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意隨著體內真氣的提升迅速流遍全身,瞅準一個空隙,我猛地飛身衝出,一劍刺向他的喉頭。
  “明!手下留情!”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我也不回頭看,右手輕輕一抬,一點即收,劍鋒隻輕輕地抹過男人的脖子,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啊……”那人逃過一劫,大難不死,便停了下來,滿臉驚恐,呆站著望向我。
  方才出聲阻止我的人正是突利,他衝那男人喝道:“你還不快走!”
  “是……”男子自然不敢多做逗留,轉身拔腿飛奔而去。
  “呼……”我緩緩收劍,一邊平複著體內亂竄的真氣,一邊抑製著心中那奔流不息的殺氣。
  這一刻,我真正領悟到何為殺氣,它就是一種可怕的精神力量或者是一種極度接近死亡的氣息。
  “好劍法……”突利徐徐走上前,他拍掌叫好,“驟然而起,嘎然而止,一如雄鷹般急升急落,這是真正的殺人劍……”
  我綻出輕冷的笑意:“這不是王子樂意看見的麽?”
  “未必,此刻我反而有些擔憂,自己是否真的是養虎為患。”突利恢復了往常那淡漠、慵懶的神情,“我確實樂意見你逐漸成長,將來好助我一臂之力,但,萬一某一日,你投入了敵方陣營,那絕對就是一個可怕的敵人了。”
  “王子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麽?”我抿唇淡笑,充滿挑釁地橫視著突利,“放心,我沒有覬覦天下的野心,也不想為任何一個爭奪江山的人賣命。”
  “是麽?”突利也不反駁,隻挑了挑眉,“宴會還在繼續,明,回去吧。”
  我沒有異意,將紅兒交托給隨後趕來的蕭然與歐陽炎,命他們將她送回穹廬好生照看著,自己便和突利又回到了宴會上。
  “明,三日後,頡利便要發兵攻打西突厥了。”突利抽出佩刀割下一塊烤好的羊肉遞給我。
  “哦?如此迅速?”我伸手接過羊肉,猶豫著是否要吃,倒不是我嬌氣,實在是我的腸胃不爭氣,一吃這半生不熟的肉,準鬧肚子。
  “放心吃吧,這肉我已烤得很熟了。”突利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補充說道,“我料想頡利此戰大概要經過兩、三月才會落敗,趁這段時間我好厲兵秣馬。”
  “而後呢?你是想等頡利戰敗,你再發兵去救?”我一閉眼,將羊肉放進嘴中慢慢地咀嚼起來,味道居然很鮮美,沒有那種可怕羊膻味,“如此也好,頡利此戰兵敗,聲名必定一落千丈,而你發兵去解了他的危機,既可以獲得民眾的擁護,也能賣他一個大人情,確實是一箭雙雕的好計。”
  “明,你能將我看得如此透徹,恐怕我是更不能放開你了。”突利湊近我,唇角綻浮出一抹撩人的笑意。
  “呵……王子,我去或留,不是取決於你放或不放,而是我走或不走。”我側過頭去,迎上他眸中那道褐色深潭般銳利的光,聳了聳肩。
  “哦?好,很好,確實是羽翼漸豐……”突利挑眉,學我聳聳肩,忽然古怪地笑了起來,而後不著邊際地說道,“明,你有大麻煩了。”
  “恩?大麻煩?”我一愣,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歌舞仍在繼續,鼓聲伴著胡琴、羌笛的旋律響起 ,一個身裹綠色披巾,面紗半掩的妙齡女郎如一襲清風飄然而至,她猛一轉身甩掉面紗和披巾。只見她身著粉色飾有彩色亮片的突厥舞裝,身材高挑,面容姣好。
  我暗暗吃了一驚,因為這個女子正是阿史那燕,這個驕橫美豔的公主習慣了騎馬狩獵,平日總是一身利落的紅衣短裝,今夜不知為何如此費勁心思的裝扮,還不惜屈尊降貴,當著眾人的面跳舞。
  隨著鼓點和音樂,她張開雙臂,舒展腰肢,顫抖肚腹,動作輕松活潑,笑容明豔動人,隨著音樂旋律加快,鼓點趨於粗獷,她的腰、腹和雙臂的顫動和扭擺隨之加速,腰間的彩色腰帶如一團彩雲漂浮。
  “好啊!好啊!再來一曲!”眾人歡呼的聲浪此起彼伏,阿史那燕飛舞的衣裙,絢麗的舞蹈,明豔的笑容,妖嬈的身段無一不吸引著周遭眾人的目光,我也看到許多男子看向她的目光中透著赤裸裸的yu望,因為如果能得到她,不僅是得到一個美麗的女子,同時還意味著到手的權利和財富。
  阿史那燕不知何時端起了一杯酒,仰頭喝下,嫣紅的櫻唇沾了紅色的酒液,更添一種撩撥的誘惑。
  她端著酒杯,輕旋著舞步一點一點朝我這個方向移動。
  我心中暗暗叫苦,果然是大麻煩,不由伸手拉了拉突利的衣袖,他卻不管不理,只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端起面前的酒杯,輕松自在地喝著。
  “該死的突利,居然見死不救……”我低頭喃喃說著,即使面對刀光劍影我也沒有一絲害怕,但這樣的場面卻讓我瞬間慌了手腳。
  阿史那燕的舞步由奔放到緩慢,她踏著明快的節奏,以一種輕巧的步伐,仿佛是在試探著什麽,她扭擺著柳腰,柔軟的身軀如嫩柳迎風舒展,引人遐思無限。
  可我此時哪有心情去欣賞她曼妙的舞姿,我急得一頭汗,最後索性握緊拳頭,猛地站起身,想一走了之。
  阿史那燕卻在這時一個旋身來到我面前,她的眼眸裡閃耀著勾魂奪魄的光華,死死地鎖在我的身上,她舉起手中的酒杯,緩緩遞到我的唇邊,那隱含的意思就是瞎子也能感覺得到。
  “明,突厥人有個習俗,倘若女子主動向男方示愛遭拒後就成了賤物,不管她原本的身份是如何高貴,”突利迅速起身,他牢牢地抓住我的手,臉色凝重,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她仍舊會淪落為奴隸,任何一個男子都有權利奴役她。明,燕兒確實太任性了,但無論如何,請你先撐過這一刻……”
  什麽?!我大吃一驚,此情此景,我已騎虎難下,真不知該如何拒絕。
  “公,公主,我,我不會飲酒……”我結結巴巴地說著,笨拙地擺了擺手。
  “這不是酒,這是馬奶。”阿史那燕媚笑地盯著我。
  “我……”我這欲哭無淚,終於明白什麽是自作孽不可活了,這杯我喝了是死,不喝也是死,唯一的能選擇的就是死亡來得快或慢。
  “多謝公主。”大不了明日就收拾包袱走人,我把心一橫,接過牛角杯,一仰而盡。
  濃烈的奶味與入口綿長火熱的發酵酒氣,令我的全身迅速發熱起來。
  四周傳來一陣狂烈的歡呼聲, 我的頭有些暈沉,身軀一個個踉蹌,雙腿軟的幾乎不能支撐這個沉重的身體。
  “呃?這不是馬奶麽?”我恍惚地問道,“為什麽,為什麽我的頭會這樣暈……”
  “明,你不知道麽?這確是馬奶沒錯,是突厥特有的發酵馬奶,”突利伸手扶住我,“但它比最強勁的白乾都要更為濃烈、醇厚。”
  “什麽……王子,公主,我,我還有要事,先,先走了。”這下完了,我在心裡哀叫一聲,立刻向眾人告辭。再不走,酒精一發作,我恐怕就要當眾出醜了。
  說罷,我也顧不上眾人的反應,轉身強撐著往前走去。
  “恩……”才沒走幾步,我便立足不穩,趕緊扶住身邊的一棵大樹撐住身軀,我使勁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繼續向前移動著僵硬的步伐,又晃了二三步,身體便使不出一點力氣,軟軟地向旁倒去。
  迷迷迷糊中,感覺好像有人伸出有力的手臂圈住我的身軀,牢牢攫住了我下滑的身子。
  “是誰……”我使勁睜開眼,只見一雙淺棕色的眼瞳,在昏暗的光線中晶炯懾人,“你……”酒勁再次上湧,我無法支撐,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意識便墜入無邊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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