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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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争斗无休
  “好了,你試著動一下。”突利輕聲說道。
  “恩……”我小心翼翼地轉了轉手臂,仍是有些疼痛,但是關節已複位,基本上無大礙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風公子看著纖細柔弱,身手卻如此了得,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頡利大笑著稱讚,可眼中卻無一絲笑意。
  “好身手,好身手!”圍觀的人也連忙附和道。
  “可汗過獎了,我只是僥幸得勝而已。”我強打精神,抱拳行禮,“經過方才的比試,我也有些疲累了,想先行告辭。”
  “恩,去吧。”頡利也不出言挽留,爽快地答應了。
  “多謝可汗。”我道謝後朝突利微一頷首,便轉身走了。
  “明?”我繞過幾個帳篷,正大步往自己的穹廬去,忽然聽得身後有人喚我的名,隨即吃了一驚,立即停下腳步,迅疾地回過身去,望見來人後,支吾著叫了一聲,“蕭……皇后?”
  “皇后?”那女子正是蕭皇后,她望著我淒楚一笑:“如今我哪裡還是什麽‘皇后’……”
  “你,你為何在此?”我不由上前一步問道。
  “你們先退下。”蕭皇后沒有回答我的話,她輕輕擺了擺手,跟在她身後的那些奴仆、婢女便退後數十步,隻遠遠地看著我們。
  “你……”我上下打量著蕭皇后,她眉梢眼角的細紋,是歲月留下的苦難痕跡。想來這些日子她流落在外,也吃了許多苦,她已不年輕了,但美人遲暮,風韻猶存,仍有著沉魚落雁之貌,絲毫不比少女遜色。
  “呵,明,我想不到會在這兒見到你。你是如何從宇文成都手裡逃出來的?”蕭皇后微笑著說道,“這些日子我一直聽說有個貌美的風姓中原少年跟在突利身邊,經過打聽,果然是你,所以便想著來見你一面。”
  “先不要管我的事,”我追問道,“你還未回答我,你不是被那宇文化及……怎麽又會到了突厥?”
  “唉,說來話長……那日在江都宮中的種種情形,你也看到了。皇上死後,宇文化及便獨攬大權,將我強行佔了去,又將楊俊立做傀儡皇帝,帶著我退守魏縣,並自立為許帝,改稱我為淑妃。而後夏王竇建德殺死了宇文化及,我便又落到了竇建德手中。”蕭皇后半是自嘲半是憤恨地說道,“就在這時,曾經受到隋朝禮儀相待的突厥迅猛地發展起來,直逼中原。夏國便也向突厥稱臣,竇建德便將我當做禮物送去突厥。頡利當然也是好色之人,見我仍有幾分姿色,將我也佔了去,我便做了他的女人。”
  “原來如此……”我仰天長歎一聲。
  “明,你瞧不起我是麽?你知道我跟了一個又一個男人,便認定我是人盡可夫的淫蕩女子,是不是?”蕭皇后見我歎氣,便開口問道,“我無法像你那樣,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想去哪裡便去哪裡……”
  “不,我從未這樣想過。”我搖頭說道,“你只是個弱女子,在此亂世中,完全身不由己,若不從了那些男人,是無法生存的。”
  “只有你會如此想,其他女子都鄙視我,說我先是害了煬帝,而後誤了宇文化及,她們說我貪生怕死,說我是淫娃蕩婦,甚至有人質問我為何不一死來保清白……”蕭皇后咯咯地笑了起來,眼中卻流出淚來,“一死以保清白?她們說得可真輕巧。倘若每個女子,在這亂世裡動不動便以死鑒清白,那這天下能活下來的女人恐怕是沒幾個了。”
  “我明白你的苦……我明白的……”我上前輕擁著蕭皇后的肩,想到她寄人籬下的種種艱辛苦痛,我心中也是一陣酸楚,中國歷史上這樣無賴事多的是,譬如妹喜遷夏,妲己傾殷,褒姒覆周,麗姬傾晉……反正每個亡國之君似乎都應該有個妖豔的女人做陪,而這個女人就被世人稱做禍國妖姬,視為淫婦。男人恨不得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自己的妻妾,以左擁右抱為榮,而女人無法從一而終,那就是淫蕩,便要一死一謝天下,這究竟是誰的悲哀?
  想到這,我低頭安慰著蕭皇后:“你為什麽要死?為了世俗的所謂清白、三貞九烈的婦德麽?還是為了那些負心薄幸的男人們?或是為了那已經灰飛煙滅的朝代?在這樣的亂世中,男人尚且做不到‘忠臣不事二主’,女人又何苦要堅持什麽‘烈女不嫁二夫’?所以女人非但不能尋死,還要活得比那些男人更長、更好!”在男權社會無休止的爭奪統治權力的遊戲中,女人為失敗者殉葬無疑是最愚蠢的。
  “謝謝你,明……我得走了,頡利此時雖然寵幸我,但仍不忘派人在旁監視我的一舉一動。”蕭皇后覺察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抬袖抹了抹淚水,而後低聲對我說道,“對了,明,你如今是為突利效力麽?你要擔心,頡利與突利二人正交惡,雙方互相攻擊,我怕頡利會對你不利。”
  “我,我知道……”我心中湧動著一股說不出的酸楚,千言萬語只能化成一句:“你,你要多保重啊……”
  “恩。”蕭皇后抬頭看了我一眼,而後深深地歎了口氣,便轉身走了。
  蕭皇后淒涼的背影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仍呆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好一會,我才回過神來,慢慢地走回自己的穹廬。
  “紅兒,我回來了。”我掀開帳篷的簾子,眼前的一幕卻令我怔住了,“公,公主,你為何在此?”
  “公,公子……你可回來了……”紅兒一見我回來,便快步跑到我身後,緊緊地拉著我的衣袖,“公主她,她……”
  “我可在這等了你大半夜,今夜你玩得很是痛快吧?”阿史那燕端坐在桌前玩弄手中的鞭子,“先是為了一個舞娘與人大打出手,而後連我父王的女人你也要勾引……風明,你好生厲害啊……”
  “公主,我救那依娜,是因為我不想看著她被那男人糟蹋,並無他意。” 父王的女人?她指的是蕭皇后吧?莫非剛才我與蕭皇后見面的情形被她看見了?想到這,我啼笑皆非地說道,“我與蕭皇后是舊識,久別重逢,敘談幾句,也無不妥吧?”
  “狡辯!好,就算你和那兩個女人沒什麽,”阿史那燕怒氣未消,她伸手一指紅兒,“那她呢?她為什麽和你住一個穹廬?她是你的女人麽?”
  “公主……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紅兒她只是我的朋友……”我伸手按了按“突突”狂跳的太陽穴,有些明白什麽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了。此情此景,我欲哭無淚,自己明明是個女子,為何卻要面對這樣的指責?莫非這就是我女扮男裝的報應?
  紅兒小小聲地說道:“公主,紅兒只是公子的丫頭,只求能一輩子侍奉公子,不敢有其他非份之想。”
  “並無其他非份之想?只是朋友?為何那日他要拚死從我的馬蹄下救你?”阿史那燕眸光一利,轉向我說道,“風明,你既已表示要我,便不可再對其他女子動心!我是堂堂的公主,自己的男人若還有別的女人,我顏面何存?!”
  “公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其中有誤會,我對你並無男女情……”我摸了摸鼻子,無可奈何地說道,“那日我會將賽馬的頭名榮譽贈於你,不是為了追求你,只是交易而已……”
  “只是交易而已?”阿史那燕咬牙切齒道,“你,你再說一次?!”
  紅兒膽怯地想解釋:“公主,公主不要生氣,公子那日只是為了救我,才會答應公主……”
  我心中暗叫不好,紅兒說這話根本就是火上澆油,果然,阿史那燕怒喝一聲,一抖手腕,鞭子便如毒蛇般像紅兒卷了過來。
  “紅兒!”我側移一步,將紅兒拉到身後,險險躲過,“公主,你聽我說,其實我是……”
  “你居然這樣護著那個臭丫頭!今夜我非要她的命不可!”阿史那燕卻愈發憤怒,她猛地一提氣,長鞭倒抽過來,向紅兒當頭劈下。
  我趕忙推開紅兒,自己卻來不及躲閃,鞭子勒住了我的手腕,而後往上一撥,我便騰空飛起,視線一陣搖晃,咚的一聲,我被重重地甩在地上,頓時劇痛攻心,全身猶如散了架一般,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公,公子!”紅兒急忙跑過來扶我,“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我笑著安慰紅兒,而後抬頭對著阿史那燕說道,“公主,都是我的錯,可我確實沒辦法與你在一起,抱歉,是我沒說清楚,讓你誤會了。你若要報復,那便衝著我來吧,一切與紅兒無關。”
  “你,你為什麽要護著她?她只不過是個低賤的丫頭!”阿史那燕美麗的臉扭曲著,“你寧可要一個丫頭,要一個舞娘,甚至要一個亡國再嫁的老女人,也不肯要我?”
  “低賤的丫頭?亡國再嫁的老女人?公主,我對你和對她們並沒有什麽不同,你們同樣令我心疼。亂世中的女人命運都很可悲,大多的女人都是被利用、被出賣、被犧牲的角色,又有多少人能對她們身不由己的淒涼感同身受呢?”我緩緩站起身,由衷地說道,“你身為公主,手握權力,衣食無憂,自然無法了解普通女人的痛苦,但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不能因為你是公主,就瞧不起其他女人。”
  “你……”阿史那燕一時竟無話可說,她猛地一甩手,一記鞭子便向我迎面抽了下來,我閉上眼睛,身軀一動不動。
  阿史那燕見我不躲不閃,倒是急了,趕忙收手,但鞭尾還是掃過我的臉頰,她頓時愣住了,“你,你為什麽不躲,為什麽不躲開我的鞭子……”
  “公主,我從來不和女人動手。我只希望你記住,不要拿手中的權力來與這些可憐的女人為敵。”臉頰一陣熱痛,我強忍著不伸手去摸,“男人們多以無上的榮耀留名青史,亂世是可以造就英雄,但亂世中更容易讓女人受苦,所以,最讓我痛心的,不是英雄末路,而是紅顏薄命。”
  “明,中原的男子都像你這樣麽?細致貌美,看著溫柔,卻是如此的強硬。”阿史那燕怔怔地看著我,“如此的多情,卻又如此的無情……為什麽,為什麽……”她喃喃自語著,而後忽然轉身拔足狂奔而去。
  “公主……”我本想追上去,轉念一想卻又忍住了。
  罷了,這樣也好,這樣對我們雙方都好,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挑明,曖mei不清的反而更好……
  *
  夜深之時,在草原上抬頭望月,有一種永遠的美感。
  也許是草原的寂寥,或許是星空的召喚,當明月騰空而起的時,大地越來越遠,天空越來越廣,而月亮卻越來越近,人便愈發顯得渺小,這種博大而沉穩的變遷,可以蕩盡人心中一切的yu望,掃盡世間所有塵埃。
  四周空無一人,我獨自靜靜地站著,思緒漸漸沉澱,有些昏昏欲睡。忽地,一種奇異的感覺襲上心頭。在我身後,仿佛有雙深邃而犀利的妖眸,如盯住獵物的蒼狼,幽冷地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迅速轉身,不把毫無防備的後背留給別人。
  “王子。”
  “明,草原的夜色不錯,對麽?”突利嘴角一挑,笑容平靜。今夜他著一襲簡單的左襟黑衣,紋飾腰帶系住他勁瘦的腰身,長長的黑發隨意扎於背後,負手而立,顯得很有霸氣,他應該很喜歡忽然出現在對手的身後,給對手以無形的壓力。
  “恩。”我無異議地點頭。
  突利側頭看著我的臉,神色忽然一變:“你臉上的鞭痕……莫非是燕兒她……她太過份了!”
  “和公主無關,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我笑著粉飾太平。
  “你倒是不在乎,女子不是最注重自己的容貌麽?”突利踏前一步,伸手想來撫我的臉,我戒備地退了一步:“王子,請自重。”
  “呵……明,我發覺你對女子比對男子要友善得多。”突利收回手,正了臉色,“你今日見了頡利,以為如何?”
  “倘若你想在短時間內消滅他,奪得可汗之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實話實說,“以他目前的兵力、財力、人力,以硬碰硬,你不是他的對手。”
  “我自然不會正面與他交鋒。”突利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你可想到什麽好法子麽?”
  “辦法不是沒有,但,未必可行。在這個強者為王的世界,沒有人敢擔保自己明天仍能保持當下的權力和地位。”我稍稍停了下,瞟了突利一眼,“不是我瞧不起王子,若此時頡利死去,恐怕你是控制不了突厥這混亂局面的。”
  突利沒有反駁:“恩,願聞其詳。”
  “想要一個人永遠消失,最簡單的當然是暗地裡將他殺死,但這種方法並不合法,顯然不可取。若非有十足把握,萬不能試。”我略一沉吟,“而能合法的、方便的殺死對手的地方,只有一個。”
  “是戰場?”突利先是一喜,而後臉色又沉了下來,“如今中原各反王都向我突厥示好,恐怕這戰是打不起來的。”
  我輕笑道:“呵……和中原的戰固然是打不起來,王子不要忘了,還有個西突厥呢。”
  “西突厥?”突利恍然大悟,“對,我怎麽忘記了,這幾年我們與西突厥總是爭端不休,正好可趁此機會。”
  “雖是爭端不休,但若要兩方大動乾戈,卻也非易事,這恐怕就要看王子的手段了。”我想了想,才又說道,“王子,聽說西邊那裡也是同為阿史那族的親戚……”
  “同為阿史那族的親戚,那又如何?”雖然我的話說得不清不楚,可突利隨即便明白了,他斂起眉峰,“有時血緣最親不代表感情最深,西突厥已經成為*的心腹大患,他們四處掠奪財物,甚至連*的經商旅隊都不放過,我們的旅隊經常受到他們的侵犯。旅隊……侵犯……”他眼中寒光微閃,“我想到該如何加劇雙方的矛盾,挑起戰火了……”
  “恩,我只是提建議而已,至於如何實施,那便要靠王子自己了。”我抬頭望望天,“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
  “明,等一下,”突利雙臂一張,攔住我的去路,“你答應助我一臂之力,卻從未和我談過事成之後想要的酬勞,今夜不妨痛快地說出來吧。”
  “酬勞?我想要的酬勞是:自由。”我側著腦袋想了想,“事成之後,請王子放我自由。”
  突利口氣不善:“自由?你想離開突厥?”
  “不一定會離開突厥,但決計不想留在此處。”我乾脆挑明了說,“我隻想過簡單的生活。”
  “不可能。”突利伸出右手將我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左手則摟住了我的腰,將我拉進他的懷中,“明,我先前便說過,我想要你,是絕對不可能放你走的。”
  “王子,不要執著於無望的事,我對你並無男女情,甚至沒有一絲好感,”我沒有掙扎,平靜地看著他,“zhan有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沒有任何意義。”
  “你不喜歡我?這又何妨,我從來不在意你是否喜歡我。”他緩緩地低下頭,不在乎地淺笑著,“我要的只是你在我的身邊而已,你可以不愛我,但必須屬於我。”
  “王子,為什麽如此執著呢?”我倒也不慌,只是不解地看著他,“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甚至可以說是陌生人,你可以毫無緣由地喜歡一個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的女子麽?”
  “明,你知道我們突厥人為什麽最喜歡狼麽?因為我們的性子和狼很像。狼在狼群中尋找伴侶,只需一眼,我們也一樣。”突利定定地望著我,棕色的眸子逐漸漾深,亮成近乎耀眼的金黃,“在江都看見你的第一眼,我便喜歡了你。再次見到你,我便決定,你就是我日後的妻子,就像狼一樣,一生只有一個伴侶,我也只有一個,且只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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