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隻想要你(1) 我要的男人是百分百愛我的,可以為了我放棄所有的一切,他可以窮,可以落魄,只要他全心全意愛我就好。 江君在北京方面的工作得到了美國高層的極大肯定,Du讓她借回港述職的機會好好拜拜山頭。江君故意拖延了幾日,想等袁帥一起回去,可再過兩個多月便是GT中國分公司的開業慶典,袁帥忙得四腳朝天,根本無法抽身陪她赴港。 臨走前一夜,江君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上的壁紙花紋,心浮氣躁地等著袁帥回來,可袁帥這個渾小子晚上還有應酬,不能陪她。電話響起來,她看了眼號碼,接通了就罵:“你再不回來,就別想再上老娘的床!” 對方沉默了片刻才說:“您是Zeus的太太嗎?我是Tina,之前我們在公司門口見過。” 江君覺得熱血衝頭,面孔熱得嚇人:“噢,是,你好。” “Zeus喝多了,我要送他回來,您給我說下地址。” 江君害羞勁一過,立刻反應過來:“不必麻煩了。我開車去接他,請告訴我你們的地址。” “王府井和平HOUSE。” 隨便扎了個馬尾,江君急匆匆地套上條裙子就往外跑,臨出門前終於想起了誰是Tina,就是那個紅衣女郎。她放緩了腳步,對著門口的鏡子照了照,不出意外地看見了個齜牙咧嘴的黃臉婆。還好,還來得及,她衝回房間,四腳並用地換衣服、化妝,以戰鬥機的速度衝出家門,驅車狂奔。 “Juno,這邊。”Sally早已等在了門口,見了江君便滿臉焦慮地催促她快進包廂。 幾乎全是熟人,還有幾個是她以前的手下,眾人見江君來了,似乎都松了口氣。 桌子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空酒瓶,袁帥安靜地橫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一個女人坐在他身邊,手半搭在他身上。 江君走過去半蹲下拍拍他的臉,想喚醒袁帥。 “他喝成這樣,叫他睡會兒吧。”旁邊的女子細聲細氣地說,白淨的面孔上沒有一絲不安。江君就當沒這個人,繼續拍著袁帥的臉。 袁帥半睜開眼睛,見是她,撐起頭伸手抱住江君的腰,把頭埋進她的胸口。 “真是的。”江君笑著扶起他,讓袁帥靠進她懷裡。她的身體一歪,一屁股坐上沙發,擠得Tina沒辦法,隻好往邊上蹭蹭。袁帥嘀咕了幾句,江君溫柔地摩挲著他的後背,抬頭髮現眾人都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她瞪起眼睛:“乾嗎,沒見過夫妻情深啊?” Sally忍不住撲哧樂了出來,拂拂胳膊,誇張地抖了幾下。 另一人說:“平時叫你出來,你不是沒空就是滴酒不沾,今天抓到你真該好好罰杯酒。可惜,還要靠你把老板送回家,要不一定喝倒你。” “可以啊,別說我沒有事先提醒,戴個摩托車頭盔來。” “乾嗎?” “套在腦袋上啊,省得喝醉了回家被你太太打成豬頭。” “好了,不早了,我們幫你把他搬上車。” “讓他躺會兒吧。”江君抽了張紙巾輕輕把袁帥把脖子上的汗水擦去,目光掃過身旁沉默不動的女子。 江君懷裡的腦袋拱了拱,在她的胸口蹭了幾下,江君輕輕推了一下,袁帥像貓咪一樣蜷縮起身體,變本加厲地往她懷裡鑽。裝洋蒜!江君環在袁帥腰際的手擰了下,袁帥悶哼一聲,身子一晃,往地上滑去。那女子慌忙探身想伸手扶住袁帥,江君哪裡肯讓她佔了便宜,身子一擋,直接把她推出了沙發,跌倒在地上。 袁帥倒是很自覺,頭自動地枕上江君的大腿,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愜意地“哼”了一聲。 江君俯視著坐在地上的那名女子,笑得純良:“你好,我是Zeus的太太江君,您是Tina?” Tina有些尷尬地站起來:“是。” “謝謝你打電話給我,要不他們這幫沒良心的家夥估計要把他賣掉了。” “冤枉啊,我們可是誓死保護Zeus啊,他要有點事,你不是要找我們拚命!” “行了,交接完畢,都早點回去吧,這裡我來照顧就好。” “那我們回去了。” 江君含笑與眾人告別,對於Tina臨走時望向她的目光,她就當沒看見。確定人真的都離開了,江君擰著袁帥的耳朵罵道:“成了,都走了,別裝了,你個禍水!” 袁帥嘿嘿樂著,沒事人一樣睜開眼睛:“就知道瞞不過你,先說好啊,我可是貞節烈夫,她一點便宜都沒佔到。” “哪兒來的?眼睛跟發電機一樣,敢公開挑釁我?” “剛招來沒多久,他爹和我爹是戰友,給個面子而已。放心,下個月立馬叫她消失,要不然難說哪天就把我強奸了。”袁帥笑著摟著江君,“那女的煩死了,我本想叫他們把我送回去就完了,結果她直接拿我手機打你電話,長成那樣還敢跟你叫板。幸虧老婆你修煉千年,威猛過人,直接秒殺她。” “那是,我是誰啊。別拍馬屁,回家跟你算帳。” 袁帥勾著江君的脖子耍賴般嚷嚷著:“不回去,回去你就欺負我。” “官人喜歡奴家溫柔些?”她俯下身子,溫溫柔柔地詢問。 “呵呵……誰說的,我就喜歡暴力的,天生就好這口。”袁帥仰著頭拉下江君的腦袋,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我巴不得變成小羊,你就是那放羊姑娘,拿根小鞭子,臉蛋上兩酡村妞紅,鼻涕邋遢地抱著我取暖。” 江君摸摸他的頭髮:“要真是那樣,我直接把你身上的毛薅下來,弄個圍脖什麽的。” “真狠,你乾脆把我皮扒了做大衣,再連骨頭帶肉都吃下去好了,那我就真成你的了。”袁帥坐起來下巴抵著江君的額頭,“那咱倆就再也分不開了。” “傻瓜。” “你覺得跟我在一塊幸福嗎?”袁帥問。 “幸福,特幸福。”江君靠在他肩膀上反問道,“你呢,你幸福嗎?” 袁帥捧起她的臉細細地吻:“看見你我就覺得幸福。” 江君同袁帥纏綿了一夜,第二天依依不舍地奔赴香港。好在這趟香港之行收獲頗豐,連新餐館的籌備工作都完成了七成。Du實在是個人物,不知用了什麽方法,餐館還沒開張,預約的人就蜂擁而至。江君看了看名單,都是本港頭有臉的人物。她樂滋滋地在計算器上算了一番,估計一年左右回本是沒有問題的。興奮之余江君隨口問Du原來那個餐館是怎麽處理的,Du說:“還在呢,那間私房菜館是我來香港後租住的第一間公寓,那時候我身背一身債務,無處可去,只能租住在這裡。還好田伯很善良,不計較我幾次拖欠房租,反而還經常給我提供飯食,最常吃的就是你覺得不好吃的那種點心。後來田伯年紀大了,被原先工作的茶餐廳辭退,租他房間的房客也遠不如以前有素質,田伯寧願空租也不想找是非,乾脆不再出租。我本想送他一套離醫院近些的公寓,再給他些錢讓他安度晚年,可他就是不願意接受,所以我幫他開了這間飯館,附近有幾家麻將館,白天的客源還是很穩定的,盈利不多,但生活可以保障。我則經常過去小住兩天,那種貧窮落魄的生活可以讓我遠離膨脹,保持冷靜。” “你會沒錢?”江君不可置信,“你美國那些店,還有你的薪水都是你老婆在管?” Du糾正道:“是前妻,我的故事有些複雜,有機會再講給你聽。” 江君來香港前就聽說他的前妻寫了本自傳體小說,當月就上了圖書暢銷榜,並且即將被改編成電影。不少熟人看過之後都在MSN上或者發短信詢問她書裡的事情,隱晦或者直截了當地問裡面的狐狸精女配是不是在影射她。江君雖然好奇,但沒傻到把那本書帶回家當著袁帥的面閱讀。其實她不用看就能猜出個大概,無非是自己利用工作之便勾搭上了上司,搞得人家夫妻離婚,反目成仇。 “你看過你前妻那本書嗎?”江君忍不住問。 Du用一個鼻音明確表示了他對此事的態度。 “據說寫得特感人。” “我倆結婚那麽多年,做愛的次數不超過一隻手的手指,還都是新婚期間發生的,獨處超過十分鍾她必然要同我吵架,這樣的婚姻都能感人,只能說明傻瓜太多。” 江君撇嘴:“那是你的問題,你在外面拈花惹草還不許人家生氣嗎?要是我,吵都不吵,直接滅你。” “我們結婚半年以後就分居了,各住各的,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她同我吵是因為我不願意接手家族生意,非要做個沒出息的打工仔。別人看那本書都覺得她癡情善良,獨立能乾,是當代的奇女子,其實這是她為了樹形象搞的噱頭。她家老頭子癌症複發,最多一年的壽命,現在幾個子女為爭位打得頭破血流,什麽招數都使得出來。” 江君有些鬱悶:“我就是犧牲品,好幾個人說,看完那本書,雖然知道不是那麽回事,但還是有種想掐死我的衝動,更叫我不要回港,否則會被師奶和衛道者拉去遊街潑硫酸。” “她在美國讀書時學的是傳媒,回來又在港大讀了個中文碩士,最擅長的就是文字殺人。” “本來還想買一本在飛機上看呢,但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中途劫機回港找她拚命。” “你是怕被某個人看到,跟你算帳吧?” 江君被戳破了心事,訕訕地把話題轉到尹哲的問題上。她來香港前就正式跟Du提出讓尹哲轉職,她可以接受與前男友共事,但不能容忍一個揪著住往事念念不忘的人做她的助手。其實尹哲的能力足以獨立承擔一個團隊,跟著她也著實委屈。 Du一副愛莫能助的調調:“Jay不同意,他希望繼續做你的助手,而且目前北京那邊你也需要人幫你。” “我看你是要他監視我吧?” “監視你?他是你的內應還差不多,在你們面前我是外人。” “閉嘴吧,反正我不要他做我的助手。”江君的倔脾氣上來了,“我希望能有個輕松和諧的工作氣氛,但他不行。” Du推脫道:“你自己跟他說吧,我插在中間很難做。” 江君有些惱火:“如果他不是你弟弟,按常理我該強製命令他轉崗,或者直接Fire掉他。別逼我那麽乾,到時候你更難堪。” “他該不是又舊事重提了吧?真是個死心眼。” “反正我不能留他。” “好吧,我再跟他談談。但希望你能更理智些,他是個不錯的幫手,有他在你會輕松很多。”Du似真似假地感歎,“愛情的力量可真偉大,連我們一向公私分明的Juno都能被衝昏頭。” “跟這個無關,你是知道我這人的,合則聚,不合則散,能乾的人多的是,沒必給自己找罪受。” “知道了,你什麽時候去北京?” “明天。” Du有些驚訝:“那麽快?” “事情都安排好了,留下乾嗎?等你轟我啊?”江君笑道,“您不是交代了嗎,北京一定要守住。” Du哼了聲:“幫我乾活是假,急著參加GT北京分公司成立酒會是真。” 江君有點不好意思,“乾嗎說得那麽直接。” “Juno,你準備以什麽樣的身份出席酒會?嘉賓還是家屬??” 江君說:“我覺得這個場合下,站在你身邊以MH北京辦代表的身份出席比挽著競爭對手的胳膊做個小女人更適合我。” Du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我們本來就是這麽打算的。不過那之後他會和別人正式介紹我是他太太,這個事情瞞不住,北京那幫人都在揣測我們的關系。” “你們真的注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