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魏武看到許大茂拿出日記本,不免吐槽起來。 這家夥確實會來事兒。 可惜品質是差了點,還是白色。 看來許大茂升級品質的條件必然是相當苛刻的那種。 這下。 王魏武期待起他還會整什麽新花樣,給大夥逗悶子。 此時。 院內其他住戶也是同樣的想法。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年頭沒有什麽娛樂活動。 除了看電影,打牌等尋常項目。 剩下的就是兩口子晚上增添人口。 但人力有極限,做完貢獻後,湊熱鬧就成了最重要的娛樂來源。 院內本來緊張的氣氛也隨著許大茂日記的出現而緩和起來。 李主任認真地閱讀著。 但日記的大致內容卻讓她都大感意外。 星期一:調戲何雨水,被傻柱猛踹命根子。 星期三:評價秦淮茹人品,被傻柱拿擀麵杖擊打要害。 星期六:無緣無故被傻柱暴打一頓。 星期日:吵架被打,淡快碎了。 星期…… 整整二十年。 每天發生的事情,許大茂都事無巨細地記錄在日記本上。 看那一路成長過來的筆跡和日記本的變遷,竟不像是作假。 李主任快速掃完後,長歎一口氣,意義不明。 何雨柱見狀,也不敢說話辯解。 他做過的事兒,都被寫日記本上了,還怎麽說? 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現在竟然臉上出現恐慌的神色。 許大茂見狀,臉上肌肉猛顫。 到了清算時刻了! “李主任!” “您應該看過何雨柱的惡行了,性質相當惡劣!” “從我記事起,他對我幾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而且次次都是打擊我的要害部位啊!” “別說我這麽瘦弱的男同志了,就是鐵人也禁不住那麽打啊!” “所以說,我變成絕戶百分之百和何雨柱這個道德品質敗壞的人有關系!” 這時。 易中海見狀坐不住了,對何雨柱問道: “柱子,你真的打了許大茂二十年嗎?” “實話實說,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坦然面對自己的錯誤!” 何雨柱馬上接話: “我確實隔三岔五地揍許大茂,但也沒有每次都往要害處招呼啊!” “肯定是那孫子調戲女同志,經常被踹,我想那才是大頭!” 許大茂連忙打斷:“何雨柱你胡說!” “我和各位女同志向來和和睦睦的,從來都是友好交流感情,什麽時候發生過肢體衝突?再說力道也不可能夠。” “診斷書上說得清清楚楚,由強烈外力衝擊導致組織壞死。” “這院兒裡,除了你誰還有那麽大的力氣?” “我的病就是你打的!甭抵賴!” 這時。 聾老太太也坐不住了。 她沒有加入罵戰之中,而是抓住關鍵所在。 “街道辦的小同志。” “我想說兩句。” “您說。”李主任十分敬重老人,倒也沒擺譜兒。 聾老太太這時腿腳雖然利索,卻拄著拐杖站起來,顫顫巍巍,又顫顫巍巍。 不知是真的年老力衰,還是在掩飾內心的惶恐。 只見她緩慢地說道: “傻柱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他雖然愛動手,嘴還損,但是個好孩子。” “我知道,他下手向來有分寸,不會下狠手。” “許大茂這孩子打小就淘氣,長大了也不學好,他的日記可信度不大。” 聾老太太剛說完,許大茂就急了。 “老太太,您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怎麽還扯上人品問題了?” “合著就您那耷拉孫兒是好人,其他人就是壞人?” “一碼歸一碼,何雨柱他就是故意傷害我!” “許大茂!”易中海站出來幫腔,“你怎麽和長輩說話呢?尊老愛幼不懂?” 許大茂見到熟悉的場景,馬上告狀。 “同志您瞧瞧,您瞧瞧,以前我被打就是這兩個老東西拉偏架才不了了之了。” “我為什麽寫日記?難道我不想當正經人?都是他們逼的!” “錯的不是我,錯的是他們!” 許大茂也動起真格,幾句話便潸然淚下,吸海帶喲。 李主任見局勢失控,才招手製止。 “各位同志都靜一靜。” “我來這裡就是來心平氣和地給大家解決問題。” “各種因素我會綜合考慮。” “許大茂同志,僅憑你的日記,證據鏈還不充分。” “畢竟主觀因素過大,只能作為間接證據。” “除了診斷書和日記本之外,還有什麽證據沒有?” 許大茂陷入無言的沉默。 他真沒有想到,就因為聾老太太幾句話,自己辛辛苦苦攢了二十年的日記本就成了主觀因素過多的“間接證據”。 另一邊。 王魏武見狀心中一凜。 看來以後必須得防著聾老太太。 不然這“老祖宗” 一發話,形勢馬上主會逆轉。 姑且不論她人品如何,光是歲數就能壓死人了。 “……” 片刻後。 許大茂眼神一變。 “有。” “李主任稍等片刻。” 許大茂說完,便前往後院翻找起來。 不消片刻,便又拿著一堆材料過來。 “這些是紅星小學、紅星中學,紅星軋鋼廠和街道辦事處關於我和何雨柱打架鬥毆的材料。” “裡面記載了我們打架的原因,後果還有處罰辦法。” “不用看也知道,每次我都是被打的那一個。” 說完,許大茂憋著火看了聾老太太一眼,才轉向李主任問道: “這些總不是間接證據吧?” 李主任搖頭:“可信度高,但其實也是間接證據。” 許大茂聞言惱火了。 這李主任怕不是站在何雨柱那一邊折吧? 他本想說髒話,但還是忍了。 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 多嘗試,多嘗試…… 許大茂回試著王魏武先前說過的話。 很快,他便明白找這李主任多半不能解決問題了。 畢竟她隻適合調解普通糾紛。 但自己可是受到了傷害,變成殘疾了。 她這種廢物也處理不了這種特殊的案件。 那就…… 找真正能辦實事的公家單位! 許大茂想到此處,裝孫子道: “李主任,想要直接證據恐怕在這兒不行。” 李主任問道:“你盡管說。” 許大茂鄭重道:“我今天在軋鋼廠裡剛被何雨柱打了一頓,正中要害。” “之後我就在醫院被查出絕戶了。” “我想請您做個見證人,連帶何雨柱 一起去公家法辦。” “我想,執法人員從我身上找到何雨柱的鞋印的時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