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疼死我了,我的腰……” 秦淮茹捂著翹腚呻吟起來,面露痛苦之色。 這卻讓周圍工人對她投向更加鄙夷加嫌棄的眼神。 摔的是腚,卻喊腰疼,裝什麽呢? 於是。 力乏、困倦加上被王魏武當眾呵斥。 重重壓力下。 秦淮茹躺在地上做著無用的掙扎,一時半會連站起來都無法做到。 沒人扶,也不敢扶她。 就像後世路人遇到馬路上的老人都不扶了一樣。 做好事很簡單,但是要冒著被訛的風險。 普通人誰乾? 要麽是真的勇士,要麽就是不知人心險惡的愣頭青才敢上。 但是,秦淮茹心時苦啊。 她是真的起不來了。 昨晚棒梗和賈張氏祖孫倆一起作妖,再折騰一晚上,哪個當媽的都受不了啊。 而且秦淮茹現在還沒有吃飯,低血糖發作了,渾身無力。 整整五分鍾,秦淮茹就躺在地上,像一條斷脊之犬一樣。 而食堂很快恢復喧鬧,似乎剛才的王魏武和秦淮茹對峙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看起來挺可憐的,怎麽沒人管她呢?”一位精神小夥謹慎地向工友詢問。 “誰管她呀。”另一人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嘛,那女的不守婦道,跟廠裡好些個男工色搭清,小夥子,你還小,她把握不住,以後離她遠點,免得沾一身腥。” “明白了。。” “對對對,不要理她,沒看她剛才連保衛科的人都敢招惹嗎?真是一個瘋女人,趕緊吃飯吧,一會兒該餓了。” “對對對。” 一陣七嘴八舌的議論過後,大部分人紛紛埋頭吃飯。 平常,沉默的大多數才是常態。 在這個年代,工人們雖然很多思想高尚,但也不會冒著不必要的風險替別人出頭。 畢竟,飯都不一定吃得飽,生存都已經拚盡全力了哪還有閑工夫管別人的事。 …… 另一邊。 尤鳳霞和於海棠終於吃完餐盤中的飯,如釋重負。 她們都察覺到些什麽,但眨眼間都忘了。 兩人也算是不吵不相識,還共同維護過王魏武。 而且都討厭秦淮茹,也算是有共同話題了。 於是。 兩人出食堂的路上試探性地聊了起來。 於海棠伸出白嫩的手:“同志,我是於海棠,宣傳科播音員。” “今天也勉強算是認識了。” 尤鳳霞微微點頭:“嗯,算是認識了,我叫尤鳳霞,保衛科科員。” 接著,她打量了一眼於海棠,露出玩味的笑容。 “小姑娘,你是今年才剛參加工作的吧?” “叫誰小姑娘呢?”於海棠眉頭皺起,正要發作,馬上轉為一臉錯愕。 “你怎麽知道我是剛參加工作?我又沒跟你說過。” 尤鳳霞露出疑似勝利者的笑容,扭起了下作的腰肢,說道: “很簡單,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說話沒有分寸,不懂進退,不會化淡妝,一身的學生氣。” “穿的服裝倒是正式,但衣品差,鞋子休閑鞋和衣服不配套……” 尤鳳霞一口氣就說出了十幾個有關於海棠的缺點,把後者驚得呆若木雞。 “我,我……” 於海棠想反駁,卻理屈詞窮,走了十幾步路愣是沒憋出半個“不”字兒來。 這時,尤鳳霞又嗆一句:“我十七歲進文工團,現在參加工作三年了,要是看不出這些也不用活了。” 於海棠聞言敗下陣來,心中的驕傲轉瞬間被狠狠地踩在地上。 她心中不滿,天真地問道: “王魏武應該也看出我的問題了,為什麽他早上的時候不全指出來?” 這時,尤鳳霞突然露出“奸計”得逞的表情,嬌嚶一聲。 “哦吼吼吼……我知道你怎麽和教官認識了。” “還以為是多麽過硬的交情呢,原來是你死皮賴臉地纏上他了。” “說難聽點,你是真的蠢,教官指點你一句已經是他心善了,又不是你父親,憑什麽手把手教你?” “自己好好想想吧,又蠢又傻的姑娘。” 說完,尤鳳霞解放部分天性,扭得更加放浪形骸,末了不忘嘲諷一句。 “以後歡迎來保衛科玩耍喲,我不介意的。” 於海棠一臉錯愕,心中五味雜陳。 怎麽感覺這女人明明長相端莊,卻那麽像婊子呢?可惜沒有證據。 她低下頭,看到和褲子色差極大的鞋子,呢喃道:“唉,看來我確實差勁……” …… 食堂內。 秦淮茹歇得差不多,正要從地上爬起來時,卻聽到了何雨柱的聲音。 “喲,秦姐你這是怎麽了。” “來,我幫你起來, 在地上久了要著涼了。” 何雨柱十分“熱心腸”地幫忙。 秦淮茹聽到她的話後,心中一喜,找到台階下了,不然一直躺在地上怪丟人的。 於是她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何雨柱見狀急了,連忙扶人,“馬華,別他媽晃杓子了,來搭把手。” “哎!”馬華苦哈哈地前來幫忙。 何雨柱背負俏寡婦,嚷嚷道: “這可不得了,都暈過去了。” “剛才上廁所不知道食堂的事,馬華你老實說,秦姐怎麽了?” 馬華:“她和一男的吵了一架,自己暈過去了。” “啊?你拿我逗悶子呢?話說請楚別隻說半句,留神我抽你!”何雨柱怒不可遏。 自己看中的寡婦,竟然被別的男人染指……染嘴?痛,太痛啦! “馬華,他叫什麽?” 馬華縮著頭,“師傅,你甭嚇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聽別人說,他好像和秦姐一個院兒的。” “哦。”何雨柱安靜下來,知道這線索就好辦了。 他剛要走,轉身便騰出手給了馬華一個腦瓜蹦兒。 “哎喲,師傅你幹嘛彈我?疼死了。” “給你長長記性。”何雨柱鍋蓋頭隨著話語震動起來,“秦姐也是你能叫的?” “那叫嫂子?”馬華剛說完,又吃了一腦瓜蹦兒。 何雨柱黑著臉:“那不岔輩了嗎……” “嘿!你小子套路老子,我跟你說師娘也不能叫。” “我跟秦姐沒關系,你別毀人清白。” 傻柱雖然饞秦寡婦的身子,但也是個明白人兒。 以他現在的條件,只要下放標準,想找媳婦兒簡直太容易了。 炊事員,家裡兩間房,沒有爹媽要照顧。 這樣的條件在南城那窮地方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 只不過何雨柱一直沒有找到比秦淮茹更騷更媚更漂亮的,又想留個兜底的女人,才一直拖著。 但今天他看到於海棠,就明白廠裡還是有漂亮姑娘的。 秦淮茹終究還是老了。 “馬華,走,跟我把秦姐抬衛生所查查,別鬧出人命了。” “好嘞!” 聽到這兩憨貨要把自己抬到衛生所去,秦淮茹哪還敢裝,直接咳嗽起來。 “不用去衛生所,太丟人了,咳咳咳……” “傻柱,放姐下來,咳咳咳,我自己能走,只要吃頓飽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