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 夏銘吃完飯心情蠻好，來辦公室找休息的沈紅美鬥嘴。 “主任，早點辦停職多好，趁著設備沒來去租車間。” “夏銘，不行我還沒和王廠長說呢。” “我去說。” 夏銘臉皮厚，他這個小組長隨便辭職。 “那你請假找廠房怎麽樣，給你算工資。” 沈紅美搖頭。 “工作忙沒空，同事快來了，你回你自己辦公室去。” 夏銘沒再央求，沈紅美有把握處理好這些事情，他也是來閑扯淡。 京城郊外空廠房有的是，找個人打聽下也一樣。 同事們都回來上班，夏銘也回到自己辦公室，過了會管長德的大徒弟蔡慶喜找過來，說師傅有事商議。 三車間的幾個線長都是魏主任的人，人多眼雜，兩個人在軋鋼廠外面的小河見面。 河邊，夏銘見管長德坐在樹樁子上，還帶著個包，裡面鼓鼓囊囊好像很重。 “管師傅，有情況？” 魏主任之前讓人挑釁夏銘，暗地裡又針對管長德，兩人早商議好一起應付。 管長德個子高，擔心被熟人看見，沒起身就坐在那說道。 “你可來了，我發現了些東西給你看看。” 他打開布包，夏銘看過去，是個四四方方鐵塊。 “這是軋機牌坊的底座，我切下來的一部分，”管長德把鐵塊放在手中，指著上面的幾個凹痕說道。 “這上面的損傷我研究過了，不是機械造成的，更像是人為的。” “其他幾個牌坊我也偷偷檢查過，無一例外。” 看著鐵塊上布滿了機械加工的傷痕，沒管長德指點，夏銘根本注意不到人為的那個痕跡。 也就管長德這樣的老師傅，經驗豐富才能找出來。 夏銘問道。 “管師傅，這是怎麽回事。” 要是真有人故意破壞設備，那可是大罪。 壞掉的設備就要十幾萬，耽誤軋鋼廠的生產也要十幾萬，加起來槍斃都是輕的。 管長德臉色凝重，將鐵塊謹慎的收好這才說道。 “我那些徒弟都盯著呢，沒發現誰可疑，這事暫時不能告訴王廠長，等你從西郊廠回來再說。” 現在告訴王廠長，魏主任肯定趁機發作，到時候整個維修班都得倒霉，夏銘想了想說道。 “管師傅，等你下個月退休再讓你徒弟查，到時候就算魏主任找事，讓他們直接辭職去新廠。” 這個辦法最安全，既保護了管長德，也能讓那些維修們放開手腳。 管長德也同意這個辦法，好在事情只有他發現，兩人商議會，約好下次再見便先後離開。 回到何雨柱家中，夏銘心事重重，要是管長德現在出了岔子，那新材料進度也要跟著延後。 難道是魏主任搞的鬼吧！ 夏銘猜測著，魏主任為什麽要破壞設備，隻為陷害管長德他已經得逞了啊。 而且，也不應該等到現在還沒發作，在管長德無法修好設備那時候就應該跳出來才行。 那時候只要指責管長德保養失誤，造成設備重大損失，那維修班必然土崩瓦解。 肯定不是這個原因，夏銘想不出誰這麽大膽，暫時放到一邊。 晚飯過後，一大爺居然登門。 何雨柱還沒回來，夏銘把人帶到客廳。 一大爺拿著些小本本放在夏銘眼前，開口慢慢說道。 “這次來找你，是四合院有老人出意外了。” “這些事證明，我們三個大爺商量著用幾千塊錢，現在來找婁曉娥說說。” 其實一大爺也清楚，婁曉娥沒在，做主的也就是夏銘跟何雨柱。 幾千塊都能買房子了，擔心被一大爺忽悠了，夏銘翻看著那些證明，都是醫院開的單子。 一大爺說起老人的情況來。 “崔淑芹，人已經在醫院了，家裡沒其他人。” “人六十多歲，那點退休金也用光了，你看能用這筆錢麽。” 醫院開的單子詳細，甚至還有醫生給的診斷證明。 骨裂，很嚴重到一年不能下地，以後養活自己是很大的問題。 夏銘點頭，決定這事先應下，後面再讓劉光天去醫院看看老太太。 一大爺如釋重負，雖然婁曉娥把應急資金給他們三個大爺管理。 可這筆錢太多，一旦分配不公平，那滿四合院就能罵死他。 現在有夏銘點頭，應該沒人敢說閑話。 正事辦完，夏銘見一大爺還沒走便問道。 “還有事？” 一大爺揉揉腦袋，這才不好意思的說道。 “夏銘是這樣，秦淮茹和他婆婆賈張氏去找我，說是想加入這個救濟金的名單，你看是不是能給……” 一大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低頭說話，原來是替人說人情。 “別說了，誰家都能救，可他們家甭想！” 夏銘拒絕的十分乾脆，秦淮茹許了什麽好處，一大爺敢來這麽說。 就那天在四合院大會上，賈張氏都要打何大清。 棒梗也不認何雨柱這個後爸，這麽一家人救他不就是養禍害麽。 這麽多年恩怨，婁曉娥肯定不能答應，何雨柱和槐花小當還有點感情或許會猶豫，可那也得攔著。 這兩個人就算沒跟秦淮茹學壞，現在也不可靠。 一大爺還在那勸說夏銘。 “小夏，你看他們家已經知道錯了，棒梗也沒回四合院。” “往後各家過各家的，賈張氏保證了絕對不來騷擾你們，這樣……？” 夏銘氣笑了。 “騷擾?一大爺，我覺得賈張氏和秦淮茹活著就是個騷擾！” “從頭到尾，他們給婁曉娥道過歉麽，給何雨柱道過歉麽？” “一大爺，你趕緊回去吧。” “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您還不如讓三大爺管著呢，他起碼比你分得清誰欠誰的。” 被話懟了頓，一大爺隻吐出口濁氣，忍了又忍，看在婁曉娥那筆錢面子上沒敢反駁夏銘。 回到四合院，把好壞消息公布，一大爺關門自己鬱悶。 院子裡有人高興，有人生氣。 高興的是那些見崔老太太錢批準的人，這次也算是正式動了真錢。 大家這些天隱隱擔心，夏銘會在大家急用的時候卡著錢，沒想到一大爺去了一趟很快有了結果。 這說明人家婁曉娥是真心幫大家，所以滿院子都是稱讚聲。 “崔老太這次有救了。” “等她回來還不得給婁曉娥天天上香。” “沒想到啊，何雨柱也算是老來享福了要。” …… 從一大爺那得了消息，在院子裡嫌棄丟人，賈張氏拽著秦淮茹就回家，關起門來嘀嘀咕咕。 秦淮茹早料到沒好結果，她揣著手在那後悔。 等求夏銘這事全院子都知道，她又得跟著丟一次臉。 這事就是賈張氏提的要求找的一大爺。 現在事情沒成，她嘴上止不住開始小聲罵罵咧咧。 “混帳東西，都是院子裡的憑什麽不讓我們用那筆錢。” “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還揪著不放。” “淮茹，你找棒梗來，合計合計去找何雨柱。” 賈張氏出著主意，秦淮茹帶著埋怨回道。 “我這些天都沒見棒梗，他拿著房子錢指不定去哪了呢，你讓我上哪找他。” 她這個兒子也是愁人，那天挨打丟臉，發誓再也不回院子。 那筆錢是用來買房子的，棒梗走了就沒回來，也沒新房子的消息，想也知道在外面不能乾好事，當時把錢給棒梗秦淮茹現在後悔死了。 四合院這些人因為救濟金攪風攪雨，暗流湧動。 軋鋼廠那，沈紅美通知夏銘這兩天收拾好行李，隨車去西郊廠。 學習要一周的時間，簡單的行李還是要帶的。 夏銘也沒什麽行李就幾件衣服，好東西都在空間裡。 收拾於莉，系統簽到有獎勵了兩個大金手鐲，收拾胖虎獎勵的金條，都算是現金。 這些都在空間裡放著，隨時都能用，倒是有個消息讓夏銘意外。 去學習名單被寫在食堂的大黑板上，誰都能看得到。 何雨柱的名字居然也在上面，這後廚也要去學習麽，晚上再去問問怎麽回事。 名單裡，還有幾個熟人，魏主任居然也要去。 他一個車間主任，這麽忙的時候，出去學習多少有些讓夏銘意外。 維修班也有名額，去的事管長德大徒弟蔡慶喜，這人那天見過，一身肌肉，身架高大，是個濃眉大眼的北方漢子。 管長德肯定不能自己去，一來年齡高，去西郊廠要做挺長時間車，還要住在廠裡一個星期。 好幾十去學習，宿舍不知道安排的好壞，這來回折騰估計管長德半條命沒了。 回到家裡，何雨柱在那做飯，夏銘就問道。 “叔，你也在那個學習名單上。” 何雨柱把湯端到桌子上來，點頭說道。 “對啊，怎麽了。” “你一大廚去幹嘛，學學人家西郊廠後廚做菜啊，你手藝夠用了吧。” 西郊廠設備技術先進，去學習肯定要擺好位置，帶著態度去，不能得罪人家。 這差事哪是好差事，何雨柱為什麽要去呢，夏銘猜這裡面有事。 “叔，你不在家照顧何曉，你去幹嘛，還有酒樓那邊我走了也要人看著。” 誰想，何雨柱早安排好一切，他得意的說道。 “哼，我非去不可，我讓於莉幫忙看孩子，酒樓那邊她幫忙看著也行。” 夏銘搖頭，何雨柱倒是敢信於莉。 “叔，何曉還小，你不怕他被於莉忽悠了鬧出點么蛾子來。” “也該歷練歷練了，再說了於莉不都在你掌控之中麽。”何雨柱眨眨眼，毫不擔心。 也行，就算於莉能幫忙看孩子，酒樓那邊有婁曉娥留下的張順能支應下去，夏銘還是沒搞清楚何雨柱為什麽非西郊廠不行。 “叔，你告訴我吧，是不是有事，到時候我好配合你。” 聽到夏銘這話，何雨柱考慮再三慢慢說道。 “我去鋤奸，到時候你看著就行了。” 鋤奸？能有什麽讓何雨柱這麽上心的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