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聽說廚師讓菜給製住,夏銘回到家就來找何雨柱。 “叔,酒樓遇到事情了,找你商量商量。” 酒樓就相當於是何雨柱的,他當然也著急。 “怎麽回事?” 兩人坐在沙發上,夏銘把當時情況一說。 “那幾個人太囂張了,簡直不把人看在眼裡,叔你說我做的對不對。” 何雨柱雖然年齡大一些可也不是慫人,拍桌子就罵。 “這幾個小販子,真是欠收拾。” “叔,你別生氣,他們想斷了酒樓原材料,我找你問問軋鋼廠那能不能勻出點來,要是不行就得想別的辦法了。 果然,和夏銘料想差不多,何雨柱滿口應承。 “酒樓能用多少才,食堂一天那可是好幾千人吃三頓,我跟那送菜的說說就行,保證不能讓酒樓員工餓著。” 夏銘豎起大拇指稱讚。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叔有辦法。 “那是!” 何雨柱生氣市場那些人又是小動作,又是登門威脅,乾脆說道。 “要不以後都用軋鋼廠菜源算了,新鮮還便宜。” “說不定到時候聯系聯系,其他酒樓也能要我們的菜。” “於莉不是還開著飯店麽,捎上他們家也行。” 夏銘想了想,還是勸道。 “叔,你這麽想啊,軋鋼廠菜源用來應急還好,要是總佔著便宜,恐怕廠裡人知道了會有人說閑話。” “再說了,您事大廚也不好總摻和這些事情,咱麽先把市場那些人收拾了再說,到時候壓壓市場那邊價格,量他們也不敢亂來。” 軋鋼廠人多盤子大,內部也並不是完全的井然有序,暗地裡那些勢力數不清,何雨柱也擔心這事讓人家抓住把柄,也就同意夏銘決定。 張順拿到五百塊錢後,心裡七上八下。 說夏銘不差錢也對,說夏銘太衝動也沒錯。 三十塊錢都頂普通工人半個多月工資了,張順自己也有份,當他拿著錢發給員工時大家倒是高興。 張順整天陪著夏銘進出酒樓,女員工們早盯著看了好久,這會都讚起來。 “夏老板可真大氣!” “我們這是遇到好老板了,以後說不定能跟著發財。你們說對不對。” “對對夏老板真帥,張經理,他有對象了麽。” …… 你們快得了吧,這群剛進社會的小傻瓜,還跟著賺錢。 還大氣,婁老板知道大大的生氣吧。 帥倒是真話。 張順找附近飯店預訂了明天飯菜,沒告訴大家後天就斷糧,這要是說出去,恐怕那些女員工都得跑了! 這都什麽預兆,連飯都要沒得吃了,雖然婁曉娥走的時候在帳上留下些錢應急,可他動了這筆錢,張順自己這個經理也到頭了。 第二天,員工們吃著從飯店買來炒菜,高高興興。 張順不見夏銘來邊吃邊在那生氣,要不是婁曉娥臨走囑咐讓夏銘全權管理,他早自己和那幾個市場的人談去了,明天沒菜吃了。 他估計,夏銘也就拿婁曉娥留下那些錢應付這次的局面。 轉天,張順早早起來等著到吃飯時間,宣布沒菜的事情,只要員工鬧起來他就有理由奪權,不能讓夏銘胡來了。 不光他等著,那幾個市場的人也盯著酒樓這邊。 一打聽,昨天員工們吃的外面飯店炒菜! 酒樓這不是沒招了麽,去飯店炒菜比起自己做那價格得貴好幾倍,市場人就等著酒樓抗不下去上門認輸。 誰想,第二天一輛大卡車開到裝修的酒樓門前。 滿滿一車蔬菜在上面,司機跳下車走進酒樓大聲招呼。 “酒樓人都出來,搬菜了!” 這人正是負責軋鋼廠送菜老板,人家不經過市場,直接送到門口。 張順在還在那看著牆上那鍾,聽到喊聲還以為搞錯了。 “什麽人亂喊?” 呼啦啦酒樓員工都跑出來圍著卡車,七手八腳的翻看起蔬菜來,張順上前問司機。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酒樓沒訂菜啊!” 肯定是搞錯了。 張順剛想讓員工們回去,他好宣布今天斷糧這個消息,然後他就可以立即上位頂替夏銘,讓酒樓恢復正常,誰想司機拽住他吆喝道。 “你是不是叫張順。” 張順點頭。 “你們老板是不是姓夏。” 有女員工手裡抱著個白菜喊道。 “你認識我們夏老板。” 沒錯就是這了,司機再一看酒樓門柱子上那門牌號,不就是何雨柱和夏銘交待的地方麽。 司機麻利的解開繩子掀開軍綠色篷布,好方便大家一起動手。 “趕緊卸車,我忙著呢。” 夏銘買的菜? 員工們都忙著往酒樓裡搬運,張順抹了把腦袋算是明白過來,這菜還真沒送錯。 司機在那抽煙等卸車,張順上前問道。 “師傅,多少錢我給您。” 肯定是夏銘花了高價買菜,還死要面子沒出現,反正都是婁曉娥的錢,到時候讓兩個老板自己打去吧,張順等著司機報價,誰想人家把煙頭一扔,帶著嫌棄說道。 “何師傅跟夏老板多好的人,從哪劃拉了你這麽倒霉經理管事!” 我! 怎麽還訓人呢,自己又沒惹他。 我之前就在這當經理,一直在這當經理,什麽從哪劃拉的,張順生氣。 司機哪照顧他情緒,指著滿車菜說道。 “這是我們是從城外直接收購的菜,什麽高價菜,也就你這城裡人沒下過地,啥都不懂。” 訓完張順,司機也去幫忙搬菜,早點弄完他也好早點回去。 張順篡權計劃失敗,街角盯著酒樓的人也跑回市場,把消息帶了回去。 那天去找夏銘的三人急了,送菜卡車前腳剛開走他們就找到來,竟然比上次還硬氣。 “張順,你敢買別的市場的菜,這是破壞規矩。” “你小子今天給個交代!” “是不是不想用我們菜了,那你這酒樓也別開了。” 他們能來興師問罪,就是覺得張順買別的市場的菜非長久之計。價格和距離上都不如直接買他們的便宜,酒樓肯定是強撐面子。 胖子三人來的這個時候,酒樓員工們已經在大廳吃上早飯。 幾個保安們聽到吵架聲音,蠢蠢欲動,女員工也嘰嘰喳喳指指點點。 張順正低頭看著面前一大盆豬肉白菜,因為還鬱悶也沒動筷子,結果又遭了三人這頓噴。 整天夾在夏銘和市場中間他也是惱了,人騰的起身大聲喊道。 “把這幾個臭蝦趕出去!” 經理命令當然要聽,加上三人也過於囂張,七八個保安圍上來把三人架出酒樓。 門口那,身後都是保安和員工的張順氣勢十足,對著三人就教育起來。 “你們幾個壞事做盡還有臉來,再來搗亂我讓保安把你們拍地上!” 張順也是想明白了,之前小看人家夏銘了。婁老板能信任的人,自己怎麽還就懷疑人家呢。 這篡權不成,難道不能投靠麽,揣摩著夏銘的意思,他直接開始趕人。 胖子沒弄明白,這次明明是酒樓有錯。 “張順,你還講理不講理!” 見胖子三人蒙在鼓裡,張順解釋道。 “你們幾個還在那做夢,我們夏老板買的那車菜是從城外拉的,別在這妨礙交通,趕緊滾!” 打不過也罵不明白,胖子三人吃了委屈跑開。 他們也不是傻子,回去找眼生的人來酒樓附近打聽,這才知道,那一車新鮮的蔬菜根本不是別的市場拉來的。 等他們再去軋鋼廠打聽,前前後後也就知道是夏銘的手筆。 胖子三人商議半天,客客氣氣帶上禮物來找張順賠罪。張順收下禮物但沒有答應,隻讓他們等夏銘。 夏銘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有結果。 第二天,估計事情也差不多,下了班夏銘來酒樓看一眼。 三人又等在雅間,只是這態度好的不行。 “夏老板,我們知道錯了。” “夏老板,這是禮物,我們賠罪。” …… 三人爭先恐後,夏銘也想和氣生財,沒過分刁難他們,就問道。 “以後酒樓的菜價格上還能降降麽?” 胖子為難道。 “夏老板,我們掙得都是小錢,這利潤薄您這是為難我們了。” 後面兩個市場的人也點頭。 誰想夏銘說道。 “那事情還沒完,你們其實不是害怕沒機會給酒樓供貨,是怕我帶頭用軋鋼廠的菜吧。” 胖子三人不說話了,他們能忍著丟面子上門道歉,酒樓只是小部分原因,他們更害怕的是夏銘將軋鋼廠這個渠道做大。 軋鋼廠的菜源是本地菜,就在京城附近,市場的菜是外地菜,強龍不壓地頭蛇,市場是鬥不過本地人的。 本地菜新鮮,加上價格優勢,要是夏銘給附近飯店供貨,菜市場就要迅速衰敗。 三人打拚多年,本錢可都在市場裡。 話點破胖子才真正低頭認輸。 “夏老板抬抬手,小門小戶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