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被關回監獄以後,隨著時間推移,監獄裡的幸存者逐漸的減少。而劉同從一開始跟在黑袍人之間的小嘍囉,也漸漸變成領導一批黑袍人的領袖。 誰都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 最後,越岑他們再也沒有見到過祭司,好像什麽事情都由劉同來做決定。 趙文親眼見到劉同殺了一個又一個人,但他不僅不會良心不安,似乎還樂在其中。 在劉同一次吹噓中,趙文等人得知他在搶掠城市裡剩余的幸存者時,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趙文徹徹底底的對他失望了。 仿佛進了這個先知教,就會變成瘋子。 他們三個,不知道是和劉同認識時間最長的緣故,還是劉同單純想要折磨他們,他們是最後一批要被屠殺掉的,始終不肯入教的幸存者。 如果今天不是顧卓的突然出現,越岑也已經和趙文二人一樣,成為怪物的口中餐了。 聽完越岑的敘述,顧卓和朝影面面相覷。 沒想到末日之後短短數月的功夫,各種牛鬼蛇神都出現了。而且聽越岑所講的,這個先知教甚至還是末日以前就存在的邪.教。 “越岑,這個先知,你們見過他嗎?” 顧卓問她。 越岑搖搖頭,她的手腕已經好了些,勒痕也淡了很多: “從來沒有見過,只見過那個祭司,先知似乎一直隱藏在幕後,至少對我們這些囚犯來說是這樣的。” “那除了血月和怪物,他還有什麽別的預言成真過嗎?” 聽到這個問題,越岑仔細回想了一番,才說到: “好像聽那幾個黑袍人說過,前幾天外面起了一場大霧,這場大霧先知也算到了。” 聞言,顧卓不再問話。他讓越岑先在這坐著好好休息,自己去給越岑拿點水過來,看她的嘴唇很是乾裂,似乎很久沒有喝過水了。 說話的工夫,他給朝影一個眼神示意,讓她跟了過來。 朝影跟在顧卓身後,顧卓在廚房拿了個杯子,接滿了飲用水,朝影在一旁問他: “剛剛見你好像有什麽想說的話,特地把我叫過來。” “你覺不覺得,那個先知的身份有點古怪?” 朝影答他: “肯定古怪,能夠成為一個邪.教的精神支柱,絕對不是什麽正常人。” 顧卓搖搖頭,蹙著眉,繼續說道: “我的意思是,聽越岑所說,那個所謂的先知教在末日之前就已經創立了,不僅如此,他幾次三番的成功預知了很多異變的發生。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人真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朝影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這個先知可能跟我們一樣,是一個異能者?” “對。” 顧卓重重點頭, “只是不知道這個異能者的能力,具體究竟是什麽。如果真的是預知未來的話,也不知道能預知多少天以後的內容。總之,太多謎團了。” 聞言,朝影提議: “不然我們直接去把他們幕後的祭司揪出來,問個清楚吧,越岑還可以帶路,她應該認識那裡。” “行,先過去再說。” 兩人簡單的商議好,顧卓提著杯水回到了駕駛室。他把水杯遞給越岑,越岑接過杯子,道了聲謝,便使勁的往嘴裡灌起水來。 很快,滿滿的一杯水就被她一口氣喝光了。看來她真的是渴到了極點。 喝完水,越岑把杯子小心的遞給顧卓,滿懷感激地說到: “謝謝你,在監獄裡的時候每人一天只有一點水,今天因為要處決我們,所以乾脆食物和水都沒送來。” 顧卓接過已經喝的一乾二淨的杯子,聽到她今天一天還沒吃飯,便不著急問她監獄的事。 “過來吧,先給你弄點吃的。” 他甩甩頭,示意越岑從駕駛座上下來,跟著自己過來。 越岑見狀,把目光轉向朝影,似乎是在詢問: “我可以嗎?” 朝影點點頭,同她說道: “走吧,去弄點吃的。” 聞言,越岑小心的從後駕上下來,一步一步的跟在顧卓身後。 她的到來令原本懶洋洋的在打瞌睡的山姆警惕了一下,但見自己的主人都沒什麽反應,山姆也學聰明了,不再管這些陌生人,又把頭重新垂到地上。 “這隻高加索犬是你們養的嗎?” “對,它叫山姆。” 顧卓看了眼山姆在地上打瞌睡的樣子,一邊回答越岑,一邊不禁在心中吐槽道: “山姆現在怎麽變成一隻純純的懶狗了。” 讓越岑坐在沙發上,顧卓也不會做飯,更不想麻煩朝影再多忙活一趟。他從冰箱裡拿出一袋速凍水餃,簡單放在水裡滾了一圈,隨後端到了越岑面前。 “吃吧,做的比較簡單。” 哪怕現在面前擺的只是一盤最簡單不過的速凍水餃,越岑都仿佛見到了人世間最極致的美味一般。她抬頭看了看顧卓,不停的感謝。 “別謝了,快吃吧。” 顧卓也不知道怎麽面對別人的感激,隻得揮揮手,讓她趕緊吃飯。吃完了自己也好問她問題。 越岑在監獄裡待久了,吃的都是些沒有絲毫味道的,和塑料一樣劣質且乾巴巴的速食餅乾,加上一整天滴米未進,現在這一盤速凍水餃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份續命的速心丸。 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面前的一盤水餃,顧卓問她: “夠嗎,還要嗎?” 聞言,越岑連忙搖頭: “不用了,很感謝你,我已經吃飽了。” “行。” 顧卓把桌上的盤子拿起來,隨手扔到洗碗機當中,而後才切入正題: “你應該記得自己被關著的地方在哪吧?” “記得,是金橋監獄。” 越岑趕緊點頭。 “那地方除了關著你們,應該也是那些教徒的大本營吧?” “對,我們被關押在其中一個牢房裡面。但監獄本身很大,容納幾千人沒有問題,而且每天都有黑袍人進來看管我們,所以他們肯定也聚集在那所監獄裡面。” “金橋監獄.” 顧卓默默在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 記完,他繼續問到: “那你知道先知教大概有多少名教徒嗎?” “大概就今天廣場上這麽多吧,每一次他們處決犯人,都會全部聚在一起。” 聞言,顧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如果每次的處決儀式,所有信徒都聚在廣場上的話,那麽今天主持處決儀式的明顯是劉同,不是什麽所謂的祭司。 難道祭司把所有權力都交給劉同,自己隱藏在人群之中了嗎? 如果沒有隱藏的話,他又能去哪呢? 先管不了這麽多了,見越岑狀態已經完全恢復過來,顧卓一拍桌子,從沙發上站起來,說到: “現在就出發,去金橋監獄,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白天再趕過去的話,就怕那些家夥已經都跑的差不多了。” 聞言,朝影沒有任何異議。越岑卻有些擔憂的問道: “現在就去嗎?我沒記錯的話,那些教徒各個都配備了武器,監獄裡面也有他們專屬的武器庫的,就憑借著一輛房車,我擔心會出現什麽意外。” 說到這,越岑又打量了一下周圍,雖然她從被救上來起,就看出這輛房車非常不簡單,但她心中還是有所擔憂。 畢竟她無法想象,一輛房車能夠有多麽堅固和強大,頂多就是在車身加固幾塊鋼板罷了。 “不會有什麽意外的,區區一個金橋監獄,看我今晚直接把它清空!” 對於這些邪.教徒,而且是這種完全喪失了人性底線,濫殺無辜的邪.教徒,顧卓向來是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