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君江南之背靠美男摇钱

作家 玺也行 分類 玄幻言情 | 138萬字 | 461章
第20章 九莲景
  第20章 九蓮景
  肖易口中的觀音寺,建於淳熙八年,此時是乾道九年。
  小韻這不曾出臨安的丫鬟,豈知千裡之遙的崇慶府,更不用提於九峰環抱中的九蓮景觀音寺,反觀內心如此激蕩,只需他人給予肯定。
  “小韻?”
  二少爺言行竟不似舊日,小韻猶豫是否要說真話,她真的看不出來什麽“惜”,甚至三哥哥說的亦不曾瞧出來。
  灑掃丫頭一個,莫要為難她了。
  “二少爺乃飽讀詩書之人,三哥哥隨二少爺亦識詩書,恕小韻魯鈍,不曾瞧見。”
  肖易皺眉,他過於在意此字麽,不,那佔卜的老丈偏給了錢家三姑娘這字,偏又到了他手中,再有之前種種巧合。
  莫非,不止會元郎這條道,別有隱情。
  他與如今這三姑娘,到底有甚前緣,若要知更多內情,需進一步取的對方的信任。
  “肖山,”肖易又喚了聲,“取所裱惜字來。”
  “二少爺稍等,小的速去速回。”肖山說著抬腳出門,三姑娘與的畫放於店內,二少爺說的字,於二少爺書房中。
  肖易對畫,專心一意。
  對了,肖山說像女人的衣衫,他可是喜歡設計的人,過於執著,現細看一瞬已通,觀音寺最有名的可不是清靜慧菩薩與飄海觀音。
  觀世音普有萬千化身。
  嫿,富,惜,與這至今他不知何人所作的《秋山圖》,又有何不可解,自有天定。
  肖易將畫掛回原處,又出門至禦街。
  小韻追問,“二少爺,你這回又要作甚,三哥哥便要回來了。”
  肖易步履輕快的遊走於眾人中,日照當頭,似乎很久又總算有些可期待的。
  “與你三哥哥說,至少爺我逛的書坊。”
  一門三進士的,可不止眉山蘇家。
  觀音寺原為宋少保張商英故宅,這位蜀州新津老鄉官至右相,長身偉岸,姿采如峙玉,著有《護法論》哲學宗教類書。
  更巧的是,肖易於途中又想起幼年時在《成語故事》中讀的“不識草書”,亦是說這位豪爽的千年前老鄉。
  他曾習了段時間的草書,待再有興致時可書兩筆的。
  臨安之旅,讀書之旅,《華嚴經》《護法論》可與《周易》兼會元郎所著之書,一道研習。
  ……
  肖山按小韻說的,隨後至二少爺平日喜逛的書坊。
  將所裱惜字給了二少爺,稍喘一會,二少爺又派了事情。
  “肖山,你那日可曾與我說,蔡大娘子是如何得這《秋山圖》的?”
  “回二少爺的話,那婦人心思多怎會直言,不過小的近日聽聞,這圖似源於她同族中的一破落書生。”
  “哦,讀書人,可精通書畫?”
  “二少爺要見此人麽,如今可是賭徒了。”
  嗬,王公貴族賭馬賽,平民賭蛐蛐鬥雞,閨中女子的鬥針,甚至靠蹴鞠都可求功名的,破落讀書人嗜賭又有什麽可稀奇的。
  三大節日的合法“關撲”,實物皆可賭的。
  寫“和羞走,倚門回首”的女子,亦是“博家之祖”。
  “你知此人現於何處?”肖易以為若是蔡大娘子同族人,約莫與蜀州新津張家牽扯不到了,可讀書人總有同窗的。
  “城內賭坊,隻消打聽一會,”肖山見時辰近午,“二少爺可至酒樓稍待,小的將此人帶來。”
  “我與你一道同去。”肖易笑著回了句。
  書坊一行又有所的,原來這老鄉娶了個有意思的夫人,傳聞喜好佛經是受了夫人的影響,果真是“耙耳朵”了。
  耙耳朵,問一定是寵老婆。
  ……
  由潑皮處打聽到一處賭坊,肖山自入內請此人出來。
  面黃肌瘦,有甚讀書人之態。
  又攜此人至路旁茶店,用熱湯洗了面,稍作沐浴,以銀兩置身讀書人著裝,如此收拾了領到二少爺所坐的酒樓約見。
  “敢問小哥,不知要見鄙人的為哪家郎君?”
  “肖家。”
  “肖家,莫不是今春中了會元郎的?”
  肖山冷嗤一聲,平生最厭這種所謂斯文人,男子漢大丈夫,只有求功名一條道麽,種田,經商,再不濟可做手藝匠人。
  隻管自己快活,不問家中雙親與妻小,可稱為大丈夫?
  雖不願與此人多言,可有些提點需說的。
  肖山至酒樓門外,對此人說:“我們二少爺問什麽,你若知隻管回話,少不得有你的好處。”
  又見此人作揖道,“小哥此話,著實令鄙人汗顏,可與會元郎一見,乃鄙人三生之幸。”
  三生之幸,不知二少爺見了此人有何感慨。
  “請。”
  “小哥,請。”
  “肖山來了。”
  肖易起身,又對來人施禮,問了表字。
  來人一臉羞色,自漸形穢。
  肖易一向善察人心,呼夥計看菜,又對來人道:“今日邀蔡兄前來,冒昧之處請海涵,某有一處不解,遂當面請教。”
  來人表態,“會元郎有甚要問的,鄙人定當知無不言。”
  肖易作了請的手勢,“某在此多謝了。”
  來人入座,頗有不適。
  酒肉之香,玉液瓊漿,炊金饌玉,恍如夢中。
  “會元郎有甚問鄙人的?”
  肖易笑道,“不打緊,蔡兄請飲此杯。”
  來人拘謹道:“鄙人不勝酒力,若當會元郎面作醜態,實為不雅。”
  肖易放了酒杯,“不瞞蔡兄說,某亦不甚酒力。”
  “蔡兄可直呼某表字。”
  “不敢。”
  “如今某於禦街染須補牙為業,莫要再提甚會元郎的。”
  “……”
  “蔡兄莫不是覺的某所言為虛,這臨安城求功名者多,已難容求心安的?”
  “生乾兄。”
  “蔡兄。”
  “生乾兄前途無量,怎知我等時運不濟之苦。”
  “蔡兄請細細說來。”
  與此人聊了會,肖易又知“歸正人”一說。
  當初皇室南渡,有隨皇室來臨安的,此後又有人在長江北心在臨安的百姓,投奔至此。
  皇室這邊開始給的態度是接納表獎,乾道初年鑒於種種緣由,管家的態度是遣返,此行為不得不寒了些百姓之心。
  這蔡姓讀書人雖不在被遣之人中,卻有諸多同窗舊友,再則求功名受挫,沾染賭博。
  “我家娘子乃名門之後,今見生乾,自知羞對我家娘子。”
  肖易坐待,肖山出言譏諷,“倘有此意,你家娘子亦感激涕零。”
  “不可胡言,蔡兄莫當真,這小子向來粗俗,某再此賠罪了。”
  “生乾此言羞煞鄙人,小哥所言亦良藥苦口,醍醐灌頂。”
  “人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鄙人自當謹記於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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