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紅色藥丸,是從太多太多藥物中提煉出來,用以穩固精神、保護頭腦的。 人有思想,當外來基因改變身體構造時,一定也會改變腦細胞,這個紅色藥丸和黑色藥粉的作用其實差不多。 這樣的東西不是說提煉就能提煉的,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寶貝! 大胡子惦記幾種寶貝,打算弄死吳畏重新提煉藥劑。 可藥劑已經和吳畏身體融合到一處,即便是提煉出一些什麽,效用也大大降低。既然如此……我也陪你們玩玩。 大胡子放下吳畏,圍著轉上幾圈。從懷裡拿出個袋子,打開後是十幾顆圓滾滾散發微弱光芒的珠子,隱隱地有強大力量在湧動,好似活物一樣。 大胡子挑出顆白色的珠子。 左右看看,這地方什麽都沒有。隻好放在左手掌心中,坐去吳畏身邊,手指輕輕一劃,吳畏手腕流血,流在他的左手掌中。 白色珠子被血液浸泡,竟然跳了一下,然後就看到血液快速減少。 吳畏手腕一直流血,白色珠子一直在吸血,大略過去五分鍾才停止。 珠子依舊是白色,但是隱隱散發著紅色光芒,力量好似也有增強。 這個時候的吳畏面色慘白,快挺不住了。即便身體裡面有再多補藥,可是沒有鮮血,就是死人一個。 大胡子搖搖頭,找到劍眉男在吳畏身上留下的傷口,以同樣手段插入手掌,也是同樣撐開傷口,將隱隱散發紅光的珠子放到心髒上面。 在這些人面前,吳畏胸骨都好像豆腐一樣,起不到任何保護作用。 放進去白色珠子,抽出右手,再將手腕放到吳畏嘴巴上面,以指甲輕輕一劃,一股帶有強大氣息的血液慢慢流出。 有些粘稠,奈何吳畏在昏迷中,根本不會喝水。 大胡子倒是不著急,左手彈出一滴血液,準確落到吳畏胸膛傷口上。血液好像是活的一樣,嗖的鑽進吳畏身體裡面。 下一刻,好像地震一樣,吳畏被震得平平跳起來,轟的一下,一道強大力量以吳畏為中心,向四外噴出。 這片地方瞬間變得灰塵漫天。 大胡子揮動左手,將震動起來的灰塵掃走。再多費些勁兒流出更多鮮血喂過去。 吳畏的身體被激活,自動吞咽鮮血,一口一口咽下,好像吃了仙丹一樣,身體重新變得有活力,精力充沛。 直到吳畏面色逐漸恢復過來,大胡子才停止喂血,從腰間拿瓶紅色藥劑快速吞下,恢復體力。再拿出幾顆方才那樣的珠子一口吞下,身體猛然一抖,重新變成大獅人的樣子,張開嘴巴,快速飛出一顆米粒大小的金色小圓珠,嗖地沒入吳畏胸膛。 兩手扒開吳畏眼皮,獅人俯下身體睜大眼睛,倆人四目相對,獅人眼睛好像會放光一樣盯住吳畏雙目,隱隱中,好像有什麽東西送進了吳畏眼中…… 獅人松手起身,恢復成人的形狀,多看吳畏一會兒:“小子,好好活。”陰笑一聲消失掉。 吳畏什麽都不知道,隻感覺身體裡面亂七八糟的,好像有十幾支軍隊在打仗一樣。 幸好不痛,隻是混亂,混亂的有些煩躁。 這種混亂整整持續大半夜,也許是分出勝負?也許是打累了休戰?反正迷糊著就醒了。 很不適應,坐起來左右看,回想起昨天傍晚發生的事情,暗道僥幸,下次一定多帶幾瓶藥。 跟著想起那個面色白淨的小女孩,好像是公主一樣好看……她是誰? 又想起白發老人,難道說是他們救了我? 吳畏趕忙起身。 廢棄廠房依舊是原先摸樣,這麽大一片建築就這樣空置,似乎所有人都不在意。 一陣風吹來,他才發現沒穿上衣? 不會又是兩隻笨狗做的吧? 想起來正事,趕忙找狗。 走了一會兒停下,吳畏低頭看左胸,好像不一樣了?不難受了? 抬手摸兩下,沒有任何不適感覺。難道是小公主和老爺爺在救自己的時候,順便把心髒病治好了? 可是沒手術啊?身上沒有刀口。想要治療自己的心髒病隻有一種辦法,換心。他們去哪裡找來的新鮮心髒? 到處看,沒有屍體,沒有血液,什麽都沒有…… 這樣一個漆黑夜晚,在遠郊的廢棄工廠,有一個瘦弱少年走來走去,偶爾還跳動幾下,十分詭異! 吳畏跑跑跳跳了好一會兒,不要說心髒再沒痛過,他甚至沒感覺到一絲勞累之意。 已經不是驚喜,而是狂喜,老子能練功了,以前欺負過我的混蛋們,走著瞧!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相冊呢? 下意識的低頭尋找,便是又驚喜一下,大黑夜的竟然能看見東西,而且看出很遠? 肯定不能和白天做比較,但是借著月光能看到很遠的地方……那個白發老爺爺是神仙吧? 索性不回去了,借著月光繼續找相冊。 眼神變更好,雖然沒經過任何鍛煉,竟然意外的體力充沛,吳畏逐漸加快步伐,最後是奔跑,直到好像跑百米那樣拚力,才感覺到勞累。 停下來脫掉褲子,仔細看大腿……沒有變化啊,還是以前那麽瘦,怎麽就更有力氣了? 穿上褲子歇息一會兒,繼續尋找。 不但是找不到相冊,根本就沒看到兩隻笨狗。 好吧,你們哥倆厲害,別讓我看見。 吳畏往外走,穿過斷牆,快步跑回崗亭。 想著是回來睡一會兒,可沒多久天就亮了。 崗亭很小,吳畏得斜著睡。天一亮,兩隻笨狗就來了,衝著崗亭汪汪大叫。 吳畏很鬱悶,起身出來。 倆狗不叫了,一副和我無關的表情往這面看。 鬱悶個天的,別讓我抓住你們!吳畏咕噥兩句,試著活動身體。 看,生命就是這樣的無奈。 邊活動邊琢磨,要不要試試力氣大小?能不能降伏兩個死狗…… 好像不太好,萬一被咬傷怎麽辦?萬一有狂犬病怎麽辦? 想來想去,到底沒有衝動,無奈在門口坐下吃包子。邊吃邊安慰自己,不是還活著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 何況病好了? 兩笨狗慢跑過來,一點點小心接近。 吳畏很氣憤:“過分了啊。” 倆笨狗就更過分的又接近一些距離。 吳畏回頭看看,一共五個包子,丟了兩個過去。 在笨狗吃包子的同時,吳畏快速咽下另外三個。 笨狗吃過包子,多看他幾眼,轉身跑開。 真是肉包子打狗了。吳畏收拾東西,準備上學。 很快,兩隻笨狗跑回來,嘴巴叼著東西。 在傳說故事裡,倆笨狗應該無意間叼過來什麽東西,如同它們叼走相冊那樣,叼過來寶貝、隨口丟掉,再被吳畏在無意間發現……從此有了奇遇…… 不過,憑兩隻笨狗髒兮兮、傻不愣登的樣子,估計沒戲。 吳畏眼力驚人,距離很遠看清楚笨狗嘴裡叼著的東西……是昨天那兩件衣服,一隻狗叼一件。 笨狗跑過來,把衣服褲子往地上一丟,馬上退開。 這該是一種什麽樣的無奈啊,髒兮兮的不說,沾惹狗毛不說,你們的口水全在衣服上啊!再有,相冊在哪? 吳畏大聲問話:“相冊呢?” 倆笨狗又是一副無辜表情回應他。 好吧,你們厲害! 簡單收拾下東西,上學去。 走了幾步,感覺有點不對勁,停步回頭,兩隻笨狗懶洋洋跟在後面。 幹嘛?吃個包子不夠,還要賴上我? 吳畏抬步就跑,倆笨狗馬上跟上…… 在路人眼中看到,大清早的,一個瘦弱的背著書包的可憐少年,被兩隻流浪狗追趕…… 一口氣跑到學校門口, 吳畏停下腳步,兩隻笨狗也不跑了,停在幾米外眼巴巴看他。 無奈啊,無奈啊!吳畏衝兩隻笨狗擠出個笑臉,揮手表示再見,兩隻笨狗竟然就走了?竟然走了? 吳畏呆了好一會兒……好吧,你們是送我上學,可是,還我相冊! 他站在校門口,馮安逸來上班:“昨天下午曠課了?” 吳畏恩了一聲,馮安逸搖搖頭,走進學校。 還有一個月結業考試,上午上課時,馮安逸通知大家,明天模擬考試,早上七點開考,十八套卷子一起答,什麽時候答完卷子什麽時候回家。 成績出來後,平均分不夠八十的學生,在未來一個月會取消下午的武課,專心備考文課。 十八門考試,如果根本不學,就是再簡單的題目也會考不及格。之所以如此規定,就是強製所有學生都要了解基礎知識。 想要飛黃騰達?想要成為人上人?沒問題,前提條件是不能太笨,不能太無知。 教室裡亂哄哄的,說什麽的都有,成小龍甚至在說教育部門的領導太白癡,不知道術業有專攻麽?大鍋燉的教育方法根本是錯誤的! 考試麽,對吳畏來說如同遊戲一樣。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喜歡考試的學生,一定是吳畏。 文課考試,是他唯一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證明有點用處,不是白活。 隻是,老爹沒了,考給誰看?證明給誰看? 整個上午,吳畏一如既往的安靜,一如既往的做老師眼中的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