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收了十二個學生,每一個都特別冷靜,這是成為高手的必須條件。可惜啊,計遠葉自從遇見吳畏,只要一說話,被激怒成為常事。 院門打開,白寧丟過來一疊錢:“這是一千,以後每天給我們買早飯。” 吳畏接過錢,計算了一下:“夠二十天的。” “你說什麽?”計遠葉又要怒了。 吳畏微笑著輕聲回話:“一個人十塊,三倍是三十,兩個人是六十,你們給我一千,一千除以六十,勉強算是十七天,我多送你們三天。” 計遠葉要跳起來了,白寧冷聲說話:“就二十天。”一把抓住計遠葉,硬生生拽進院子。 計遠葉大喊大叫:“放開,老子要一拳打爛他的臉!” 吳畏等了一會兒,過去敲門:“如果你想打我的臉,大概需要六千塊錢,不過只能打一拳。” 白寧歎氣道:“行了,買飯去吧,老氣他有意思啊?” 吳畏笑著點頭,去買早飯。 計遠葉在院子上下亂跳,氣得不行不行的。 白寧淡聲說話:“別隨便動氣,生氣對身體不好,比熬夜的危害大多了,多出七八倍。” 計遠葉不跳了,呆呆看著白寧:“我生氣呢,你跟我說這個?” “生氣對身體特別不好,老師一再讓我們冷靜的。” “閉嘴!”計遠葉問話:“為什麽給他錢?” “每天一起吃早飯,然後去學校,能多了解他一些。”白寧說:“我總懷疑昨天晚上的事情和他有關。” 計遠葉想了好一會兒:“我十分想揍他。” 白寧沉默一會兒:“還是算了。” “算了?” “他不能練武。”白寧是提醒計遠葉,吳畏已經被欺負許多許多次,你就別湊熱鬧了。 來到這裡沒幾天,倆人就把吳畏的過去調查的一清二楚。計遠葉點點頭,忽然問話:“你說,過去那些人揍他,是不是因為他可氣?” “我不可氣。”院門推開,走進來吳畏,放下食物轉身就走。 計遠葉拎起食袋看看:“就這麽點玩意,六十?” “二十,多出來的兩倍是勞務費。”吳畏在外面關上院門。 計遠葉還準備生氣,白寧拿過袋子:“行了,你扔個一萬塊都不心痛,為一千塊較什麽勁?” 計遠葉琢磨琢磨:“對啊……不對!我不在乎錢,是在乎被人佔便宜。” “錢是我給的。” “那也是佔我便宜。” “你吃不吃?” “吃。” 早飯後,如同白寧說的那樣,三個人同乘一車去學校。 在車上,計遠葉又不平衡了:“還要送你上學?送你上學?給車錢。” 吳畏不接話,好像沒聽見一樣。 計遠葉就又生氣了。 吳畏無奈看他一眼,依舊沒說話。 “為什麽不說話?” “我怕一說話,你更生氣。” “你說!” “別生氣,生氣不好,血壓高,內分泌紊亂,會變醜的。” 計遠葉不止是生氣了,特別想打人。 白寧很無奈,他是真不想說話啊,可是得轉移計遠葉的注意力,免得這家夥氣死。咳嗽一聲問吳畏:“明年高考,你想考哪?” 如果是以前,吳畏一定沒有計劃。 現在有計劃,在一個多星期以前剛剛有的計劃。 吳畏問白寧:“哪個學校的書最多?” “書?當然是國家圖書館……你說學校是吧?”白寧想了一下:“還真不知道,重點大學都差不多吧。”跟著再問:“你想讀純文化類專業?” 吳畏說是。 白寧說:“純文化類專業特別難考,不僅是書本上的知識,每一門考試都有五十分的附加題。” 正常高考,每門一百分。純文化類專業考試,每門一百五十分。數學、物理、化學、計算機、生物。一共考五門,每門考試三個小時,總分七百五。 至於死記硬背的那些文學、歷史什麽的,正常高考必不可少的科目,純文化類專業根本不考。 像這類只會讀書不諳武藝的學生,有個很古老的名字,統稱為書生。語含貶義。 估計老祖宗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讀書從來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流傳幾百世之後,書生竟然成為貶義詞了。 “聽說附加題都是書本上沒有的知識,很多都是大學內容?” 白寧點了下頭:“明年你要更努力。” 吳畏說謝謝。 白寧又說:“其實想上大學,還有兩條路。” “參加大學自主考試?” 白寧說是,又說:“最簡單的是保送,你們學校有保送資格麽?” 吳畏搖頭:“不清楚。” 計遠葉插話道:“保送就別想了,能輪到他?” 吳畏想了一下:“能幫我查一下麽?” “查什麽?” “哪個學校的圖書最多最全?” “可以考京師,隨便哪個學校都行,去國家圖書館辦個借書證,什麽書都有。” “對啊。”吳畏說謝謝。 大家認識到現在,今天是說話最多一次。不過說了這些話之後,車內又陷入沉默之中。 其實在吳畏心中,一直想詢問那天死的人是誰?想知道那兩個女孩有沒有死。 很快來到學校,計遠葉和吳畏並排往裡走。 校門口站著三個人,一個一米九多的壯漢和兩個學生。 看見他們倆,一個學生跟壯漢小聲說上一句話。壯漢大步走過來。 計遠葉一看:“你拉仇恨的本領又漲了。”說著話離開遠遠。 吳畏有點疑惑,我又得罪誰了? 剛這麽想了一下,壯漢走向計遠葉:“你是計遠葉?” 計遠葉愣了好一會兒:“找我?” “過來。”壯漢用不容置否的語氣說話,朝校門右側邁步。 計遠葉怔了一下,不過馬上跟上。 他是戰將,要有戰將的臉面,何況是在人很多的學校門口。 倆人走出十幾步,壯漢停下:“你和我弟弟有仇?” “你弟弟?誰?” “典存。” “沒仇,根本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你為什麽打他小弟?” “打他弟弟?典存的弟弟是誰?” 壯漢冷笑一聲:“我弟弟讓人打了,我問了個遍,說是最近隻跟你有矛盾。” “不可能!”計遠葉回頭找吳畏,我去,人呢? “你找什麽?” “跟我一起來的小子,他跟你弟弟有矛盾。” “他?”壯漢看向校門方向,沒看到吳畏,便是招下手。 馬上跑過來個男生。 壯漢問:“和他一起來的那個人是誰?” “我們學校有名的窩囊廢。” “跟我弟弟有矛盾?” 那男生猶豫一下:“你弟弟打過他兩次。” “打他兩次?”壯漢看向計遠葉:“我弟弟手下問他要錢,你幫他出頭,打了我弟弟手下,對吧?” “算是吧。” “那就行了,我找不到誰下的手,算你頭上行不行?” 計遠葉十分驕傲,別說這事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被人問到這種程度,也一定會說行。當時笑著點頭:“行啊。” “晚上放學,花園廣場見,行麽?” 計遠葉呵呵直笑:“行啊。” “好。”壯漢轉身離開。 計遠葉看下壯漢背影,朝校門走去,正好白寧停好車過來:“那人誰?” “一個找死的。” 白寧哦了一聲,很無所謂的態度,倆人走進校園。 這一天很多事,典存哥哥來找麻煩算一件。上次見過的白上衣又來了。 依舊是中午放學,有個黑衣青年來到五一班,衝吳畏說話:“笑哥要見你。” 笑哥?吳畏說我不認識笑哥。 “廢什麽話?趕緊地!”黑衣青年來拽吳畏。 吳畏趕忙回頭找計遠葉,心說能不能像早上一樣,幫我把這次的帳也結了? 計遠葉微笑看熱鬧,在吳畏回頭看的時候,還微笑揮手。 這是打定主意看熱鬧了, 吳畏無奈下樓。 果然,在吳畏來到操場之後,計遠葉就站在教學樓門口,甚至還坐在台階上吃花生。 操場上站著三個人,白上衣依舊站在中間。 黑衣服帶吳畏來到他們前面。 白上衣笑著說話:“又見面了。” “你是笑哥?” “看我的笑,真誠吧?好看吧?我告訴你,人活一輩子,會遇到特別特別多的不開心的事情,還有特別特別多的麻煩,所以呢,能笑的時候一定要多笑,再醜的人,真心歡笑的時候也是有魅力的。” 吳畏沒說話。 笑哥呵呵笑了兩聲:“還是上次那事,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們找遍了全市學校,只有你的身材最符合最像。” “你找的人也許不是學生呢?”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萬一不是學生,又天天躲著藏著,確實找不到,不過你太像了。”轉頭吩咐:“拿給他看看。” 這一次不只是畫像,還有視頻圖像。 當天夜裡,吳畏走去黑暗角落之前在街道上走了好遠。幸好低著頭佝僂著身子,否則一看到臉直接確認了。 黑衣青年打開掌上電腦,展開大屏幕舉給吳畏看。 吳畏看的很認識:“好像就是我。” “恩。”白上衣左右看看:“你做出照片上的那些動作。” 吳畏有點擔心,不過……擔心也沒用。 就在操場上,吳畏盯著照片看的很仔細,然後照著學。 白上衣看的更仔細,只是越看臉上表情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