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秦牧弄的飯菜,實在是太合他的胃口了。 能讓自己的庖子多學些廚藝,那也是極為劃算的交易。 至於這些花費出去的錢,從其他宗門賺回來就是了。 嗯…… 回頭就搞個紀念品。 白八兩頷首微笑。 酒足飯飽,自個回了屋子睡大覺。 剛過午時,羅大頭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 “秦大哥!” “有消息了,我打探到那個陽不謂的消息了!” 羅大頭一臉興奮,老遠就已經開始叫喚了起來。 “這麽快?” 秦牧剛吃飽了伸個懶腰。 看到羅大頭,招了招手:“大頭,你一般都是怎麽打聽消息的?” “嘿嘿!” 羅大頭嘿嘿一笑,沒有回答,而是說著自己的情報:“我已經打探到陽不謂的蹤跡了,有人在城南小竹林一帶見到過他!” “小竹林?” 這麽巧,剛好他也要去小竹林一趟。 “相貌什麽的,那人有說清楚嗎?” “嗯,說清楚了,我還畫了一幅!” 秦牧不敢相信,目光灼灼地看著羅大頭,這是一個什麽寶藏NPC? “來,給我看看!” 居然還會素描! 牛批! 羅大頭小心翼翼地從內襯中摸出一張羊皮紙。 秦牧接過來,攤開。 …… “握了棵草的!” …… 秦牧激動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這人物描繪。 小學生的塗鴉吧? “我很想知道,你情報來源的那個人,是怎麽描述這長相的。” “嗯……我指給你看哈,這個倒三角的臉,代表清瘦,兩條細線卷在一起,表示的小眼睛。然後這個小嘴巴代表的是薄嘴唇,這一個勾一樣的,是他的鷹鉤鼻。” “……” 這麽一解釋,秦牧倒是覺得說得通了。 好像還挺傳神。 秦牧收下畫卷,拍了拍羅大頭的肩膀:“大頭啊,等回了黑虎寨,我專門給你組一個情報營,你就是營長。” “真的?”羅大頭滿眼放光。 “真的。” 雖然畫像是抽象了點。 但這情報天賦卻是毋庸置疑的。 “謝謝秦大哥!” 羅大頭朝著胡小布眨了眨眼,滿是得意。 “哦,對了,秦大哥!” “嗯?” “我還沒吃飯呢,那個……” “你沒錢?” “有啊,但我這是因公錯過的夥食時間,這錢,你得補給我!” 秦牧:“……” 狗子的還挺奸的。 不過好像這種情況,是該給點餐補。 “給你二兩銀子,出去吃吧。” “不夠啊!二兩銀子……” 羅大頭一臉嫌棄,感覺是在打發叫花子:“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我這二兩銀子,最多去城頭那個小店叫個鹵牛肉。” “你要多少?” “我想去有一間點兩個菜,再來二兩酒,大概二十兩少不了。” “滾!” 丫的,還挺會享受! 放下二兩銀子在桌上,秦牧也不顧羅大頭的抗議,獨自出了城主府。 此時時間尚早,不過未時初刻。 太陽還有些耀眼。 天氣倒是不錯的。 至少在秦牧進入這個世界之後,鮮少有看見下雨的天氣。 一路往南,少了陪著蕭紅月逛逛悠悠的時間,走到城南小竹林,不過也就小半個時辰的時間。 小竹林其實並不算小。 佔地估摸著好幾畝,可能是因為都是些小羅漢竹,所以被稱作了小竹林吧。 秦牧也沒多想。 白八兩說的老先生就住在小竹林裡的一間竹舍。 這個倒也不難找。 秦牧走了一段路。 終於明白為什麽采花賊的蹤影會在小竹林一帶出現了。 小竹林中有一條小溪。 平日裡一些少女婦孺都會到這裡清洗衣物。 一路走來,也不乏年輕貌美之輩。 走了不遠。 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秦牧的視線之中! 瘦削,細眼,鷹鉤鼻薄嘴唇。 竟然和羅大頭畫的一模一樣! 不對,特征一模一樣! “陽不謂!” 陽不謂明顯一怔,小竹林一帶沒有什麽商業。 來往的也多是婦孺之輩,很少有外人來這種閑出蛋來的地方。 所以陽不謂也是毫無防范之意,被秦牧這麽一叫,也是半天沒反應過來。 愣了半晌,他才終於回過神,轉身就跑。 秦牧緊隨而上。 這家夥實力並不強,不過悟道境巔峰,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賞金。 眼見跑不掉,陽不謂忽然放慢了腳步,等到秦牧靠近,轉身一把白灰撒了出去。 秦牧劍眉微蹙,身上紅光驟起。 這都什麽段位的戰鬥了,居然還玩這招陰的,有用? 白灰在觸碰到紅光的刹那變成了煙霧,陽不謂神色無懼,抽出一柄匕首胡亂刺殺。 秦牧有些樂了。 這真的是悟道境的實力? 感覺跟個小蟊賊似的。 但轉眼,秦牧發覺了不對。 眼前這人的動作極為機械,一直在重複著兩三個簡單的動作! 這是,幻術?! 秦牧眼角的余光瞥見了一個已經逃遠的身影。 再回頭時,那一直刺殺著的“陽不謂”,此刻,已經已經自燃起來,燒成了灰燼。 秦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詭異的法術。 但人已經逃遠,再追也是徒勞。 秦牧呼了口氣,暫時放棄,轉身繼續望著竹林深處走去。 竹林深處,有且僅有的竹舍出現在了秦牧的眼簾之中。 竹舍一旁有一個小池塘,喂了幾尾魚,有人來了,還會活蹦亂跳一陣。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竹舍的門打了開。 一名頭髮花白,身形有些佝僂的老人走了出來。 看到秦牧,主動打著招呼:“你來了?” “你知道我要來?” 秦牧有些驚訝,難道是白八兩提前通知了? “沒人告知老夫。”老人像是看透了秦牧的心思,微微笑道。 “老夫掐指一算,知道你要來。” “……” 這就很牛皮了。 “進來說吧。” 秦牧老老實實地跟著進了竹舍。 這裡的陳設很簡陋,一排竹木編制的書架。 一張竹製的茶幾,茶幾後面是一張床。 “秦寨主是有遠見的人。” 老頭兒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同時指著茶幾旁的軟墊,示意秦牧坐下。 “還不知道老先生名諱。” “老夫薑熵。” “薑……子牙?” “你還知道老夫的名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