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不用擔心,二哥並非是為了三弟,而是那幾個畜生剛才戲耍與我,我計某人吞不下這口氣,一切因果我來承擔便是。” 計元看到齊遇眼中的關心,還有那種為他著想的語氣,頓時差點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苦什麽也不能苦小弟! “二哥,小弟知道你是對我好,可真的沒必要如此,讓二哥背了因果。” 齊遇盯著計元的眼睛,很真誠,很深情。 我知道你這是對我好,但是我不能明著要。 “無需多話,跟著來就是。” 計元拉著齊遇的手沒有放開,腳下一抬便化作長虹疾馳而出。 這一次絕對打死它們,不留情的那種。 計元面上嚴肅,心裡氣呼呼想到。 “那個,二哥,咱們這條路是對的嗎?” 被計元拉著在空中飛馳的齊遇,緩慢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狗子說,在左邊。 計元停都沒停一下,甚至速度更快,目不斜視朝著自己認定的方向飛行。 “沒事,你二哥最擅長找人。” 他說了一句,便沒再開口,手中一抬又是一股風力從後面傳來,助二人飛行。 此時二人的速度仿佛達到了極致,肉眼已經看不到人形,只能模糊下看到一抹光影。 狗子趴在齊遇頭上,不斷敲打他的頭頂,很好玩。 “別敲了!” 齊遇心裡惡狠狠地說著,他和狗子基本上是無聲自通,不需要直接說出聲就能對話。 狗子不理,甚至還扯了一把他的頭髮。 齊遇吃痛,但是手被計元拉著,抽也抽不出來,隻好任狗子施為。 等停下來了,至少把你打哭。 “叮,恭喜宿主在最後關頭完成了任務。” “雖然宿主完美地完成了任務,但是系統並不為此感到高興,反而對宿主這種欺騙他人的做法感到可恥。” 齊遇嘴角抽搐,我不騙他怎麽能有二哥來幫自己打架。 這麽多凶獸,特別是那頭金仙後期的巨猿,把齊遇賣了都打不過。 “你要是把天地胎膜還給我,十個巨猿我都不怕,站在那裡讓他打可能都打不動我,說到底還是你的錯。” 齊遇心裡氣憤說道,我有天地胎膜,害怕什麽巨猿,鴻鈞大哥我都可以拚一拚。 小海鮮也是有苦說不出啊,其實也不是它非要將寶物收起來。 只是它的設定裡面就規定了,宿主太弱小的時候,不能暴露太強大的法寶,不然會被大佬覬覦,隨時都可能把灰揚咯。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強大的寶物會讓宿主產生依賴性,反而會抑製其成長。 這些東西,小海鮮都說不出來。 “宿主果然無恥至極,把自己的可恥怪罪在他人身上,不愧是洪荒臉皮最厚之人。” 臉皮最厚的,不應該是接引準提嗎?又給我亂安綽號! “不過可恥是可恥,宿主畢竟完成了任務,獎勵是漆黑的木棍一根,還有肝膽相照神通一份。” 齊遇偷偷看了一眼沒有被拉住的那隻手,一根漆黑的木棍出現在手心,他嚇得連忙給它抓住,生怕這根木棍掉了。 他拿著木棍偷偷打量著,不粗不細,不短不長,拿在手裡剛剛合適,輕輕揮舞了一下,很順手。 看了一會兒,覺得質量還行,至少他用力捏了一下沒捏壞。 “這木棍有什麽用?” 齊遇將木棍收進了袖子裡面,腦子裡問著小海鮮。 “此乃上天無極.” “說人話!” “它的名字叫悶棍,顧名思義,就是專門偷襲用的。正經人從來都不會傻子一樣正面剛,都是找機會暗中下手。” 小海鮮語氣中,充滿了對正常人的鄙夷。 偷襲用的?這好像正是小海鮮能夠做出來的事情,沒想到我齊某人有一天也會如此卑鄙。 “具體功能呢?” “具體功能,悶棍必須要擊打在敵人的後腦杓,不然無法開啟特有功能。” “若是擊打在敵人後腦杓,必定會對敵人造成眩暈效果,眩暈時間視宿主和敵人實力差距而定,但是也有隨機性。” 齊遇沉思,這倒是有些道理,不可能隨便一個大佬都被自己給敲暈吧? 這很符合設定和邏輯。 “具體呢?” “至少一息。” 齊遇等了半天,依然沒有得到下文,你這特麽的不是相當於沒說嗎? “就這?” “就這!” 齊遇很生氣,一把就給頭上的狗子扯了下來,丟了下去。 “齊遇,我淦!” 計元回過頭來,看著齊遇皺著眉,開口問道:“三弟,我怎麽感覺剛才有什麽在呼喚你呢?” 齊遇打了個哈哈,說道:“興許是風太大,二哥聽錯了聲音。” 計元點頭,覺得有些道理,他們的速度這麽快,出現一絲幻聽應該很正常吧。 過了一會兒,計元轉過頭來,想開口又不想開口,神情糾結。 雖然齊遇說他是他的二哥,可是他的記憶中還是沒有這一段的畫面,讓他現在還是有些懷疑。 可是呢,這麽多萬年來,都是他一個人在洪荒裡面生存。 從一開始毫無修為的魔神,憑借著魔神強大的體魄,硬生生打出了一條路。 到現在成為了這片地方頂尖的一撮大佬之一,他計元經歷了太多。 他成長了,但是他也孤獨了。 最開始和他一起闖蕩的那個魔神,在一次地盤爭奪之中,死在了他的面前。 從此之後,他便沒有了可以說話的對象。 他是魔神,而且實力強大,對洪荒中土生土長的生靈有些排斥。 如今齊遇的到來,給了他一種異國他鄉的遊子,遇見了家鄉人一般的溫暖。 可是他,還是想問,不是想問個結果出來,而是想聽聽大概,聽聽混沌。 齊遇看出來了,計元糾結的面容,欲言又止的表情全都表現在了他的臉上。 哎,真不會表情管理。 雖然這樣想,但是齊遇還是挺感動的,這個二哥,他認定了。 “二哥有何事,直說無妨,我們是兄弟,沒必要藏著掖著。” 齊遇沒有嚴肅,而是微笑地對著計元說。 “二哥也不是懷疑三弟,只是,只是二哥有些疑問。” 計元有些難為情,像是說不出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