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修為增長到下品真武卒巔峰,崔浩愈發的努力修煉了,在兩條鬥氣路線的輔助作用下,他對魔晶魄的消耗量越來越大,開始不時的往返於坊市和門派之間,並是不是的收購點奇怪的東西,因此在天南派坊市中也小有名氣。 這天,一位攤主正熱情洋溢的介紹著自己的雜物,想讓崔浩看上眼,他們無一不以能夠賣給崔浩一些東西為榮。 崔浩的身份早已不時秘密,在場的眾位都知道他是一位前途無量的人物,不求可以搭上線,只求可以和他有所交際,在以後被找麻煩時,敵人也得考慮考慮崔浩這層關系。於是得知了他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後,商家們紛紛拿出大量的這類東西來招待崔浩。 婉言謝絕攤主的好意,崔浩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看來他真的有些癡心妄想了,除了當初的古書外,這段時間以來,他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仿若淘寶一樣的舉動竟成了他的樂趣之一,也算是一種收獲了。 跨過眼前的攤位,崔浩在另一處堆滿古物的攤位前停了下來,開始了新一輪的淘寶之旅,這成了他修煉之余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忽然,街上來往的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一位披頭散發的男子從人群裡衝了出來,以飛快的速度跑向遠方,正在觀賞手中石馬的崔浩微微一愣,這個人他認識,就是帶他來天南派的錢五,看對方的狼狽樣,好似死裡逃生一般,整個人充滿了一股死灰色,他頓時有些好奇起來。 丟掉手中石馬,崔浩展動身形緊緊的追了上去。 以他真武卒境的修為,足以緊緊墜住錢五而跟到對方的目的地,只見錢五不斷的在坊市周圍的高大建築間穿行,一會功夫便來到一處客棧,上面寫了明晃晃的兩個大字,悅來。來到客棧門前,錢五毫不猶豫的一頭撞了進去,他好像是這裡的常客,在客棧的夥計辨明他的身份後,便任由他進入。 來到自己往日居住的房間,錢五終於忍不住,一把撲在了床上,用枕頭捂住頭,有些安心的喘了口氣。都到了天南派腳下,想必對方不可能追到他了,錢五心中暗想,同時又為自己的經歷大為唏噓。 想起這幾日的亡命奔跑,錢五就不禁流下一陣冷汗,要不是會長知道一處隱藏的傳送陣,要不是對方一開始沒有注意到隱藏在老弱婦孺中的他,這次他絕對死定了,不過想想會長的處境,他剛剛安定的心情又翻動起來。 會長讓他上天南派求援,可是天南派是這麽好上的嗎?沒有門路,連山門都進不了,再想到現在會長他們多半已經被投進了血池,錢五心中不禁一陣發抖,那恐怖的血池,即使只是遠遠看一眼,他現在依舊忘不了裡面的恐怖。 崔浩沒有打擾店主的意思,身形展動間,瞬時衝了進去,其速度非常之快,快到超過了店主的視覺反應速度,這就是兩套鬥氣心訣給他帶來的好處,他現在的速度已經遠超以前,相信如果使用劍身遊龍步的話,速度應該能夠更加驚人。 憑借著真武卒境修士冥冥中的感應,崔浩很輕松的找到了錢五的房間,並在其好無所覺的情況下,閃身出現在房中。 “好久不見,錢兄,為何如此狼狽?”崔浩找了張椅子坐了上去,瞥了一眼渾身發抖的錢五。 突然聞聽人聲,錢五身子猛的一滯,絕望的抬起頭來。帶見到眼前的青衣年輕人時,臉色露出一股疑色,道“閣下是?”,他對這個人感到很是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不過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是追殺自己的人,錢五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在下崔浩,一年前還是錢兄指點門路,如今才有我拜進天南派的際遇,怎麽錢兄忘了此事麽?”崔浩微微一笑,感到錢五的身子猛的松了下來,想來是對自己有些印象。 錢五一拍腦袋,瞬間有關於崔浩的信息從腦中湧出,看如今的情形,這個去年遠道而來的年輕人已經拜入天南派,並從其神情可以推出他在天南的地位注定不低。 不過想想當年他就看不清楚這位年輕人的實力,那他身居高位也就不足為奇了,錢五頓時覺得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只要將情況告訴眼前的年輕人,就可以解決他的困擾。 “歐,我記起來了,你不就是一年前在天南草原出現的人麽?恭喜你加入了天南派,不知令師是哪位?”錢五一拱手,臉上湧起一股喜色,似乎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一般。 “我師尊是天南大長老,在下不才被大長老收為核心弟子。”崔浩打量了周遭一眼,對錢五的房間布置有了很高的評價。 聞聽此言,錢五頓時沉默了一會,然後抬起頭來,從床上跳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還請先生救我家會長一救,稍後必有所報。” 崔浩思索了一陣,在錢五忐忑不安之際,說道“具體什麽情形,你且說來聽聽,如若我能夠幫的上忙,看在當年情面上,也不是不能拉你一把。” 錢五頓時大喜,將他在武夷國所遇到的事情,遠遠本本對崔浩說了一遍,並將他會長是某一位長老的遠親的消息告訴了崔浩。 聽罷,崔浩眼皮不禁一陣跳動,道“你確定他們是在王都建造了一個巨大的血池,並且封鎖了全國。”這讓他不禁想起了他在五元國帝都的舉動, 兩者何其相似,由不得他不慎重。 “在下願以性命擔保,整個王國此時已十室九空,全都被抓往王都,被殺死後丟在血池裡,一隊隊紫衣修士不停的在王國巡邏,擊殺路過的修士。”錢五不禁想起他看到的場景,渾身一陣顫抖。 沉吟一會,崔浩問道“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人在追殺你?” “是,在我從傳動陣掏出後,沒有幾天便被幾個修士跟上了,他們的修為和我差不多,在我拚命逃亡的過程中,被我擊殺了一個,獲得了這個令牌。”錢五從懷中掏出一塊紫色的令牌,上面寫著南行二字。 崔浩接過紫色令牌,看了幾眼,心中有了決定,此事太過詭異,必須報告給長老們決定,而且還牽扯到長老的一位遠親。 除了這點以外,他總覺得此事和他在五元國設立的陣法很是有些相似,冥冥中,他覺得必須去一趟武夷國,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好了,此事不要外泄,我代你稟告長老,請他們決斷,記住了嗎?”崔浩眼神一厲,氣勢頓時洶湧而出,直接壓迫錢五。 錢五抹了把冷汗,連道“記住了,我這幾天就在這裡,那也不去。” 崔浩滿意的點點頭,這錢五也算識趣,否則,只有取其性命以保密了。從看到令牌的一瞬間,他便知道這事情麻煩了,因為這正是天南派死對頭南行宗的令牌,每一個持有令牌者都是南行宗的人。 這件事和武夷國的結合起來,不由得崔浩不慎重,有可能這就是針對天南派的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