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妖雪

寒卿雪本是在红尘中苦自挣扎的小女子,却在一个神秘黑衣男子的带领下,突破轮回之谜,来到宿命之中,竟得知自身正是花仙谪落。 千般机缘,万缕情丝,总有男子倾心而待,总以为自个桃花朵朵开,却不曾想步步皆是覆顶陷阱,生来便是鼎炉之苦。 恰得几位娇郎步步维护,自个心智坚忍,便得窥那无上天道。 犯我者我必欺之,亲我者我必护之,哪管那头顶苍穹众神之光,且看曾是一普通人的寒卿雪,如何一步步捅破天谋,得个逍遥前程。 只是,身边桃花朵朵,或嗔或喜或淡或妖,该如何待才好?那般逍遥却被羁绊,这是逃出去了,还是没逃出去? ―――――――――――――――――――――――― 雪雪新书《笑相思》正在上传中,亲们可以去看看哦!!!!! 讲述一个穿越女主,行在盛世大唐的故事……

第23章 祭奠英灵魂(上)
    外面豔陽高照,和風送爽,倒也愜意。
  魔教主放下手中的書籍,起身走向門外。門開著,雨晨站在門前,神色有些猶疑,似乎想問什麽卻有不方便開口。
  “我們出去走走。”魔教主淡淡的吩咐,當先走出去。雨晨應了一聲,跟在他的身後,一路上,並不見幾個閣中的人,先進天下有亂起的征兆,絕殺閣自然在亂中要多撈一些資本。
  他雖是教主,但有各位族中長老的製約。屬於自己的親信卻不多,這次刑台鎮之行,又損失了幾個好手,這讓他在人事上面更加困難,一定要想一些對策才好。這個事情急不得,只能慢慢來。至於寒將軍的女兒,既然暫時沒有發現,那幫神秘的人對她有什麽不利之處,只能先放一下,改日在去詳細打探。
  畢竟,寒將軍對於他們魔家來說,有不可磨滅的功績。魔教主慢慢的走著,小憩園中,香木樹長得正好,陣陣香味兒彌漫在園中,舒適非常。
  他撂起袍子,輕身坐在香樹下,向著身後的雨晨道:“那些疑似南遼人的人士,不必去管他們,吩咐在那裡的兄弟都回閣中,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們相商。”他靠在香樹樹乾上,半合著雙眸,又開口道:“另外,去通知各個長老,三日之後,不管在何地,必須回到閣中,有要事相商。”
  雨晨躬身應了一聲。心中微顫,看來教主最近有大的行動。他剛要離去,教主的聲音傳來:“你親自去采購一些香燭紙錢,一個時辰後來這裡,不要驚動其他的人。”
  “嗯。”雨晨點頭,這才離去。想來,教主是要祭奠那位寒將軍,這片土地的守護者,戎馬半生的老將軍。
  輕風吹過,小憩園中,飄揚的綠葉隨著風輕擺,寂靜無波,魔教主靜靜地靠在香樹樹乾上,合著雙眸。
  二十多天之後,塞外邊關。
  這裡有一處寂靜的陵園,處在邊關的最南面,一處山林之中,這裡也算是邊關最荒涼的地方,有野獸出沒,但是這山林卻盛產靈物,偶爾也會有挖藥人來這裡碰運氣。
  今日,陰雨綿綿。
  山路極不好走,幸好這山路被開辟過,倒也算是寬敞,馬車可以通過,不過,這山路極少有馬車過來。
  一個采藥人,正在路邊上歇息,他戴著鬥笠帽,手拄著木棍做的拐杖。這時,路上響起車軲轆的聲音,他很奇怪,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忙站起身,張耳細聽,果然有馬車的聲音。
  太好了,他摸摸乾癟的肚子,他的吃的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吃完,這幾日一直吃的野果野菜充饑,人都走不動路。
  “軲轆,軲轆……”
  一輛普通的馬車從不遠處的轉彎出現,不對,這馬車似乎要略寬一點。在馬車前面是兩個布衣漢子,容貌清秀,騎著白馬。看起來像是富貴人家的保鏢,。
  采藥人頭微微一偏,看到馬車旁邊還有兩匹馬,一匹棗紅色,一看就是好馬,馬上騎著一位姑娘,紫衣戴著鬥篷,看不見容貌。旁邊是一匹白色弘揚馬,馬上騎著一位中年男子,看起來氣質不凡。有一種溫雅的感覺,衣服倒是一般,不是什麽上乘的料子。
  這輛馬車越駛越近,速度不是很快。
  采藥人猶豫了一下,仍舊拄著拐杖,走上前。
  “什麽人?”前面騎白馬的清秀男子呵斥。
  采藥人一個哆嗦,好家夥,這氣勢也太凶了。他結結巴巴的行禮:“小人……小人……是采藥的,
想……與……大人換些……吃……吃的。”  布衣清秀男子正要揮手攆人。身後的凌辰策馬走上前,溫和的笑道:“這位兄弟,別怕,我們只是來這山林拜祭英靈而已。”看著采藥人疑惑的看著他,凌辰笑著向後招招手:“小四,拿些食物和乾淨的水給這位兄弟。”
  先前那趕人的清秀男子,應了一聲。策馬向馬車後走去。采藥人知道自己的肚子終於可以不用吃那麽野菜,野果,高興極了。不停的對著凌辰又是鞠躬感謝,又是要塞一些自己采的草藥拿給凌辰。
  “不用,兄台不要客氣,出門在外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凌辰親自接過小四手中的食物和水囊遞給采藥人:“看看這些夠嗎?”
  采藥人抓著食物和水囊,臉都快笑成花了。他點頭哈腰,不斷地道謝,一邊又將一株上好人參推過來。
  凌辰笑著推回去:“兄台拿好。”也不等采藥人拒絕,他向身後一揮手:“我們走。”
  馬車緩緩地開動,采藥人笑著哈腰站到路邊。不一會兒,那偶爾遇到的路人就消失個無影無蹤。
  天氣正好,山林裡的小鳥在歡快的歌唱,不時有動物從山林中走過,蹭著葉子發出聲音,夾雜著馬車輪“軲轆軲轆”的聲音。
  “師傅,你不怕那個人是探子嗎?”雪兒掀開頭罩,看向一邊的凌辰。
  凌辰側過頭,笑道:“他是嗎?”
  看師傅這模樣,肯定知道什麽,卻不告訴自己。雪兒撇撇嘴沒有再問,反正問了師傅也不會告訴自己。不過這次卻出乎雪兒的預料。
  沒過多久,凌辰就探頭過來:“雪兒,你知道這一路為何這麽太平?”
  雪兒搖搖頭,這她哪裡知道,天下大亂,強盜四起她都是聽坊間的百姓說起。不過,說來也怪,他們這一路行來,卻是挺平靜的,除了三三兩兩幾個流竄的難民,活不下去了來搶東西,倒還真沒見過什麽大點的強盜團夥。
  她還以為是凌辰安排的,不過看現在凌辰的樣子,這些都應該不是他安排的,那又到底是什麽人呢?按理說,他們的行蹤不可能讓人發現,再說,現在那個黃埔飛龍連亂局都照應不過來。應該也不會花太多的精力來抓她這個小姑娘。
  不久前,那個通緝自己的告示也撤了,換上自己已被誅殺的告示,貼的字尤其的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地。
  弄得自己被師傅笑了好久。活死人,活死人,說的就是自己。
  正想著,凌辰的聲音飄了過來:“是你的未來夫君做的。”
  什麽?雪兒睜大眼睛,差點沒一跤給跌下去。她的未來夫君,無情哥哥?腦袋直接短路,她側過頭望著凌辰:“你說是花無情?”說著,臉不禁有些發熱。
  凌辰搖頭:“是跟你指腹為婚的魔家四皇子。”
  心臟頓時像被電擊中一樣,那個人傳說中的男子,父親認定的良人。雪兒怔怔的,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那人的訊息。
  他為何要這樣做?自己與他並沒有見過面,若是他真的想履行往日的婚約,又知道自己一行的行蹤,恐怕早都會現身先見。
  現在,他卻這般派人來暗中護送。怕只是為了盡責而已,畢竟父親曾為了他們魔家的王朝貢獻了許多力量。
  這麽說來,這個昔日王朝的魔家四皇子,還是一位有擔當的男子。不過,她已經有了無情哥哥,雖然他不在了,可是她放不下,也不願放下那些美好的日子。將來的生活,她已經打算好了,一邊繼續幫師傅試藥,一邊努力修行功夫。學習暗殺的技巧。
  認真思索過後,她唯一的機會,只有暗殺一條路可走。現在的她,也深深地明了未何無情哥哥會那樣辛苦的練武,在乎自己的功夫修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將近太陽落山之時。
  雪兒沒有跟凌辰過多談論,關於那個指腹為婚的皇子問題。這個問題其實也不算問題,出了邊關,到了南遼,她跟他再也沒有任何瓜葛,怕那個皇子也有這般的意思,所以才從來沒有現身相見。
  在天黑之前,他們趕到了位於山腰處的陵園。
  荒蕪一片,雜草叢生,已經很久沒有人過來拜祭過。馬車行駛的很慢,雪兒下了馬,將馬交給一邊的小四,摘下頭上的黑紗頭罩。
  天空上依然下著綿綿小雨,土地上帶著溫潤的感覺,腳下的泥土有些軟,還飄著些落葉在上面,踩起來“咯吱咯吱”直響。
  一兩隻不曾回巢的飛鳥被驚得飛起來,落在不遠處的樹上,看著這幾個入侵它們家園的人。
  馬車最終停在一棵香樹旁,這香樹足足有三人合抱那麽粗,枝繁葉茂,看起來應該有百年的歲數,香樹本就有異香,便是在這綿雨的日子,仍舊帶著淡淡的香味,聞起來心生舒爽。
  “雪兒,這裡怎麽樣。”凌辰指向香樹的旁邊,一處長著不少野花的地方。
  雪兒沒有說話,她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這些開的正盛的野花,花瓣上還帶著雨水珠,天色有些模糊,倒是看不清那水珠泛著什麽樣的光彩。
  她又望向一邊,是一處稍稍凸起的小土包,上面野花不多,卻長著不少及腿的雜草,隨著風輕擺。
  回過頭,馬車就在香樹下,那裡面躺著他的父親,父親就如這些雜草一樣,具有那麽頑強的生命力,大大小小的戰役,父親打過許多。大傷小傷幾乎從未斷過,卻仍舊活了下來。
  直到現在……雪兒走過去,撫摸著冰冷的馬車邊緣,她的父親一個人在這裡未免孤單,想起無情哥哥,想起繼母。自己並沒有給他們陵寢,一來沒有地方,二來沒有機會。今日,不妨就將他們三人的墓地一起放在這裡,也好有個伴。
  雪兒輕摸著馬車,向著馬車裡面呢喃自語:“爹爹,我將你葬在那片小土丘上好嗎?繼母就在這片花地,無情哥哥就在香樹下,你說……”她含著淚笑著:“好不好,父親?”
  風裡帶來香樹的香味兒,一片葉兒從樹上飄落下來,帶著雨打的雨水,落在雪兒的肩上。
  雨水打濕了她的肩頭,臉龐濕濕的,是雨又是淚……
  “雪兒, 雪兒?”耳邊傳來凌辰的聲音,似乎有些遙遠。雪兒茫然的扶著馬車站穩身子,勉強的笑道:“師傅,我想將父親葬在那裡。”她的手指向那片長滿雜草的小山丘。
  “好。”凌辰溫雅的笑在她的眼中有些模糊。
  雪兒甩甩頭:“還有……”她從手上取下翠玉鐲子:“這是繼母曾經送與我的,師傅幫我拿著它,給我的繼母也修一座墓室。繼母她前半輩子辛苦漂泊,後半輩子為我為父親操勞半生,還請師傅準許。”
  沒有等凌辰說話。雪兒又道:“還有無情哥哥……”她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佛玉佩,這是花無情在羽化寺中,求來保佑自己一生平安,可惜……我在,無情哥哥卻不在了。忍住又要掉下來的淚,雪兒將玉佩和玉鐲子一起拿給凌辰:“師傅……我……”
  凌辰溫和的摸摸她的頭:“放心好了,你先乖乖休息一會。”“嗯。”雪兒望著凌辰點點頭,意識越來越模糊,到最後竟然什麽都不知道了。
  風中有輕微香味兒遊蕩,天地間陰鬱綿綿,大片大片的烏雲籠罩在天空之上。
  一個黑衣的男子,微眯著雙眸,像天神一樣,徐徐從天而降。似乎那些雨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絕美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卻讓人感覺更加背心發寒。墨色般的長發,貼在背後,沒有一絲飛揚。整個人感覺就像一尊神邸,不可侵犯褻瀆。
  “主上。”
  凌辰微微躬身,低下行禮。
  在馬車前面的兩個手下,整個人都傻掉了,全部跪伏於地,全身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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