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与传说

谨以此书献给姚女士。 我爱你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因为我爱你。

第11章 他?锦麟?(中)
  第二天錦麟做完上午的工作,看看表已經11點多,錦麟不禁心潮澎湃:終於可以去和彩寧表白了……“錦麟”,他抬頭一看是主管常務的趙副局長,“你趕緊把我們單位的環境保護實施方案整理並打印出來,一式三份,下午我要向縣裡的主管領導匯報。”
  “好的!”錦麟怔了一下,趕緊去整理材料。
  錦麟一邊關注著時間,一邊緊鑼密鼓地整理材料,這時同在一個辦公室工作的白菲兒看到錦麟如此焦急,走過來對他說:“錦麟,我的工作已經做完,我幫你整理一半吧!這樣你就不用再加班了,中午也可以回家休息一會兒。”
  錦麟面對菲兒的熱忱與關心,感覺菲兒就像自己的救世主,萬分感激地對她說:“謝謝你菲兒!我中午還真有事。”
  “不客氣,同事間互相幫助是應當的,來!把材料給我。”菲兒爽快地說道。
  菲兒真摯的話語令錦麟感到十分溫暖。錦麟把材料放到菲兒手中,並指點她如何去做,然後菲兒就忙了起來。
  在菲兒的幫助下,材料超乎快地整理完成。錦麟特別開心地對菲兒說:“還是人多力量大啊!”菲兒也笑了起來。
  錦麟和菲兒緊接著把整理完的材料拿去打印,可是天不作美,打印機打印了不到一份,就出現了問題,打印機頻頻卡紙,錦麟仔細查看打印機,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眼看著馬上就要下班了,菲兒說:“我去人事科打印。”說著菲兒拿起材料奔向人事科,5分鍾後,菲兒旋回,汗濕發絲,錦麟十分感動對地菲兒說:“有時間我請你用餐!”
  “那我可等著你的大餐嘍!菲兒打趣地笑了起來。
  “那當然了。”錦麟也笑了起來。
  中午12點下班後,錦麟來到蘭花商廈超市,發現若大的超市冷冷清清,八個收銀台已關閉七個,隻有7號的收銀台還在開著,彩寧孤獨地站在那裡,身姿稍現柔美,容顏淺綻光彩,雙眸略顯精神,看上去比前段日子要清麗了許多。
  錦麟心生疑慮:彩寧姿顏煥發,是不是有什麽“喜”事,她會不會已經找到自己心儀的人?不過隻要她沒有結婚,自己就還有機會,這也是自己“競爭”的“權力”,想到這,錦麟心中又聚滿“愛的能量”。
  錦麟風塵仆仆地向超市走去,當他心懷濃情,身影翩然地經過彩寧那多情善感的視線,彩寧心中居然有一種深深地愧疚感:“對不起,看來我們動情的傳說要結束了,也許我們的相遇而不相識就是注定淒美地收場,從夢中來,又到夢中去,猶如一片華麗的雲煙,不會永久地停留在現實中,隻能印痕於歲月的記憶中。”
  錦麟在超市內隻挑選了一盒方便麵就鎮定自若、滿懷誠摯地向彩寧走去。
  彩寧見到錦麟如“英雄”一樣風塵仆仆地向自己走來,她匆然低下頭,心中依然情不自禁地閃現出無奈與留戀,可是彩寧不想再與他眸傳情思,因為傍晚她就要和“錦麟”去會面,必須忘記他,將這個傳說化作塵世間最美的記憶,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這才是對愛情的忠誠。
  當彩寧低著頭,心懷“歉意”地為錦麟掃描完商品後,彩寧驀然昂首說:“先生,您的商品是……”,話還沒說完,彼此竟然不期而遇的雙眸相對,綻放深情楚楚的光彩,那感覺仿佛又回到四年前的“雪夜相逢”。
  錦麟稍稍定了一下神,而後深情地表白說:
  “彩寧我一直特別傾慕你,
我可以認識你嗎?”  彩寧聽後,雙眸凝馨蘊愁,內心悲喜縱橫: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子,我卻天真地等了你一年多,你為什麽到現在才對我表白,為什麽你來得總是那麽遲,離開的總是那麽快,可此情此景,我心中的千分驚喜卻又被萬分的失落而無情地擊個粉碎。我驚喜的是這些年來,我們的心有靈犀並不是虛晃的傳說;失落的是昨天我已經過早地給了“錦麟”“承諾”,而我對你那無聲地承諾也隻能在無息中結束,原諒我的無情,我不可以背棄現實,我隻不過是人世間最普通的女子,我也隻能放棄我們的傳說,在傳說中我可以盡情地遐想,現實卻必需遵循道德與倫理。此時的彩寧已悄然低下頭,她不敢再看錦麟的眼睛,她怕看到後會情難自抑地答應他,彩寧用坦然地語言拒絕錦麟說:
  “對不起,不可以。”
  錦麟聽後,怔住了,凝望著俯首沉思的彩寧愣了很久,方才醒過神來,心中充滿疑惑:彩寧難道我們那恍然隔世的相遇隻是我的一種錯覺,隻是我可悲地一廂情願。錦麟頓時心如寒冰,感到萬念俱灰。
  結完帳後,錦麟低著頭失落地走了,就像一名戰敗的將軍,留給他的不是凱旋還朝,而是這漫無邊際荒涼的戰場。
  凝望著他憂傷地離開,彩寧內心無法平靜,十分感歎:謝謝你真摯的表白,讓我們愛的傳說富有生命,可是這遲來的愛又如同一個生長在茫茫森林中弱小的“孤兒”,沒有關懷,沒有照顧,沒有希望,隻有啼哭,隻有無助,隻有迷霧,他的出生注定就是一個……
  可就在此時,彩寧忽然聯想到“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彩寧再也無心顧及超市有沒有人看管,“丟下”收銀台,悄悄地跟了出去。
  她遠遠地眺望到錦麟是開一輛紅色高級轎車離開停車場的,彩寧心灰意冷,失望至極,原來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人,因為美寧曾經說過,“錦麟”的車是深藍色的,而且也是“錦麟”最鍾愛的車,他從來沒有開過別的車。
  彩寧容憂眸傷,心情凝重地回到收銀台,她發現原來自己根本忘不了他,也無法忘記他,彩寧依然記得在自己最痛苦難熬的那段日子,與他那恍然若夢的相遇一直是自己活下去的勇氣,可是自己又不是佔卜師,又怎能預測傳說中將要發生的一切呢?他是那麽善良,那麽堅毅,自己怎麽如此鐵石心腸就這麽看著他失落地走了,彩寧內心深感矛盾與不安。
  錦麟提著“冰冷”的方便麵剛進家門,手機鈴響了,他一看原來是美寧打來的。
  “錦麟哥你好,你去和彩寧姐表白了嗎?”
  “噢,美寧你好,我去了,可是彩寧拒絕了我。”
  聽到錦麟低沉的聲音,美寧想,咦?不對呀,昨天,彩寧姐還……,怎麽今天就……,美寧感到非常疑惑,可是自己怎麽就沒有一點印象了?她還是無法想起那些細節,左思右想什麽也記不起來。
  “美寧,你怎麽了,沒事吧?”錦麟見美寧一直沒有回音,非常關心地問道。
  錦麟的話更是打斷了美寧的思路,“噢,錦麟哥我沒事,隻是有些事情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那就別想它了,別太傷腦筋,後天就開學了,多注意休息。”錦麟安慰道。
  聽到“開學”兩個字,令美寧又感到興奮不已,於是高興地說:“錦麟哥,謝謝你的關心,我聽你的,好好睡一覺,傍晚我再去你的酒店。”瞧,這就是不靠譜的美寧,大學對於她來說比什麽都重要,一想到將要步入大學的校門,一切的一切全部拋在腦後。
  結束與美寧的通話,錦麟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凝視著茶幾上的方便麵,已無心食用,他想彩寧是在猶豫之後才拒絕自己的,說明還有希望,也許自己這種太過直接的表達方式,讓她一時難以接受,如果寫一封信, 也許她會……想到這,錦麟心中又湧現出光明與希望。
  錦麟滿含深情地寫道:
  彩寧:
  四年前的相遇,讓我始終無法忘懷,你那高雅如凰的氣質,你那善良堅強的眼睛,是我今生唯一真愛的記憶,我們每次的相遇卻不能相識帶給我刻骨銘心的痛與銘魂鐫魄的愛,這也許就是真愛的境界:為痛而生,因痛而愛!
  後來,在一年靜靜地光陰中雖然沒有遇到你,但是我對你的牽念卻從未停止過,一直默默地追隨著你的消息,我每次去蘭花商廈尋找你的身影,感覺你從未離開過那裡,然而我看到的卻是陌生的面孔,聽到的是陌生的聲音,心涼如秋,在一次次“熟悉”與“陌生”的磨練中,我深切體會到了愛情地堅定與等待竟然如此淒美,令人沉迷。
  終於,上天眷顧我的癡情,能與你再度重逢,當你憂鬱的容顏渲染到我的眼中,傳遞到我的心中,令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我想四年前你是那樣端莊嫻麗,那樣光彩怡人,那樣開心快樂,此時的你卻變得如此清秀清瘦,如此多愁善感,我知道你肯定遇到很不如意的事,我很想分擔你的憂愁,承受你的痛苦,衷心地希望你能光彩重現,幸福重生,那將是我今生最真摯的宿願。
  彩寧,也許我們將不再擁有青春的容顏,然而那恍如隔世的感覺可以讓我們永展芳華!
  我也想過,如果今生我們不能走到一起,我會一直等下去,即使今生等不到,來世還要等,我想生生世世終會等到你,這就是我不悔的青春與誓言。
  王錦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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