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离愁

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每个人生故事都写满遗憾。如果有机会从头再来,是拥有一次完美,还是再体会另一段追悔?大侠白鹏一生都在被人推著走,长辈推他上进,敌人推他反抗,女子们推他爱,直到称霸天下寂寞无敌,他仍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直到被那个人推下悬崖,他还不懂人活著为什么。在21世纪醒来时,他更茫然,既忘了过去,也不懂现在。只有边适应边探寻,渐渐地,也拥有了新的人生。当李研究员对“历史纠缠态”的研究需要将他作为实验品送返当年,他该回去彻底改变那个不完美的过去,还是留下来珍惜同样未必完美的现在?

第55章 2个都想要(上)
蘇柳裝了一會睡,便真的睡著了,畢竟這一夜太過疲憊。
  白鵬身體雖累,心中喜悅衝擊過大,怎樣也睡不著。見蘇柳的腦袋沒在枕頭上,便拉了些被子,稍微折疊,又極輕柔極小心地托起她的頭,將被子塞到下面墊好。
  然而蘇柳還是醒了,睡眼惺忪地一笑,手腳抬起,掀開被子一側,拉白鵬進去,被子再落下便蓋住了兩人,那一手一腳也搭在了白鵬身上。
  蘇柳將白鵬手臂當枕頭,仍閉著眼,貼在白鵬懷中低聲呢喃:“相公,你真的很疼我。”
  聽蘇柳叫自己“相公”,白鵬全身都酥了,笑道:“有這樣小巧可愛的娘子,我怎樣疼你都不夠。”
  蘇柳抿嘴而笑,不說話了,隻將白鵬摟得更緊。
  然而,讓一個男子遠遠待著不許動,很容易做到。若摟抱在一起,再讓他不動就難如登天了,何況兩人還都不穿衣裳。
  白鵬既然被蘇柳一條腿搭在腰間,自然要將手放在上面撫摸。既然撫摸了,總要不斷改變位置。漸漸地,便摸到兩腿間的結合處。那裡早已黏糊糊地,毛發都打了綹。不過再摸得片刻,重新又濕滑起來。
  蘇柳在白鵬身上一打:“煩人!你就是不讓我睡了!”欲待收腿,卻被白鵬抱住。
  白鵬懇求:“讓我進去待著不動,好嗎?你睡你的,我也不打擾你,進去了,我就不動了。”
  蘇柳白了他一眼:“我真是服了你!好吧,進去不許動!”
  這側身姿勢白鵬還不熟悉,調整一番,終於輕輕進入,然後果然不動。說道:“好了,睡吧!”
  蘇柳閉上了眼睛。
  既然進去了,又怎能忍住不動?白鵬想著隻輕輕動一下應該不會怎樣,微微一進一退。見蘇柳仍閉著眼,於是再次一進一退,這回卻是進到底,退到口,再進到底,動作雖輕柔,幅度加了倍。再看看蘇柳眼睛仍然緊閉,自己已忍耐不住,情不自禁加了力氣連續動作起來。
  蘇柳卻哼了幾聲,猛然睜眼,一口咬住白鵬胸口,從牙縫裡冒出幾個字:“你是大騙子!”下身卻迎合上來聳動,這幅度驟然增大,白鵬一個不防備便脫落出來,蘇柳“啊”地輕呼,立即伸手抓住塞了回去,重新咬住白鵬:“小心肝,索性弄死了我吧!”
  兩人正水淋淋地玩得開心,隔壁“吱呀”一聲開門,小呆的聲音在走廊裡傳來:“哥……”聲音焦急,片刻後又是一聲“哥!”,音調更高更尖。隨後跑去陳思梅門口敲門:“思梅姐姐!思梅姐姐!”想來小呆起床不見了白鵬,有些著慌張,不知發生了何事。
  白鵬聽小呆喊得急切,可此時此景如何能應答?隻忙著拚命猛衝,想要快點完活收工。
  蘇柳卻狠狠地瞪著白鵬:“怎地從你房裡出來一個女人?”
  白鵬笑道:“不是女人,是我弟弟小呆,一直跟我同住。他年紀小,說話還有童音,尖細些。”
  “哼,誰知道呢?你是個大騙子!”
  陳思梅房門一開,隱約傳來些低語,隨後陳思梅突然大聲喊:“哎!別去!”小呆的腳步聲卻已“噔噔噔”來到這邊門口,“咚咚咚”地砸門。
  “小呆,你等等我!待會我出去跟你說話!”白鵬喊著,動作更急。
  小呆卻不吭聲,只是砸門。
  蘇柳歎息一聲,推開白鵬:“算了,你還是去跟你弟弟說話吧,被人砸門催促還有什麽興致?”
  白鵬無奈下床穿衣,趿拉著鞋,兩腿綿軟地走到門口,拉開門,只見小呆氣哼哼地站在門外。
  “小呆,什麽事這麽急?”
  小呆擠開白鵬走進屋中,看著床上的蘇柳:“她是誰?”
  蘇柳靠在床頭笑眯眯地向小呆揮手致意,被子拉到胸口,手臂和肩膀都白生生地露著,明擺著暗示小呆她沒穿衣裳。
  白鵬略有些尷尬,結結巴巴地介紹:“這……這位是蘇……蘇姑娘,你暫且可以叫她蘇姐姐,以後就該叫嫂子了。”
  小呆卻突然轉身又跑回隔壁去了。
  白鵬自嘲地一笑,跟到門口探頭左右看看,又快手快腳關上門插了門閂,跑回床邊甩了鞋脫了褲爬將上去,口中說道:“小呆脾氣怪,你別介意。日出之前咱們還有些時間”。
  蘇柳拉起被子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臉色驚慌:“你……你這是要做什麽?”
  白鵬伸手拽被子,恬著臉笑:“這還用問嗎?剛才被小呆打斷了,現在繼續!”
  蘇柳抓著被子不放,臉上帶笑,頭卻搖得如同撥浪鼓:“不行!不行!不行!”
  白鵬略有些沮喪地放手,嘟囔著:“剛才當著小叔子的面還露肩露臂不莊重,現在跟我卻矜持起來了……”
  蘇柳臉上的笑驟然消失,口中喃喃:“說我不莊重……你果然……果然還是嫌棄我。”說著流出兩行眼淚,“一個出名的*婦,你將來也沒臉帶我出門,自然是玩玩就算了……”
  “你說什麽!我剛才說笑的,不是那個意思!”白鵬急了,暴力掀開被子,拽出蘇柳一隻手來,又抓著那手狠狠一耳光掄在自己臉上,一時打得耳鳴眼花,口中恨恨,“讓柳兒生氣了,我該打!”
  再要打第二下時,蘇柳的手已抽了回去,笑道:“哎喲,我手都疼了。好了好了,別再打了,我信你了。”伸手向房間另一側的木盆一指,“去幫我打些溫水來。”
  “要溫水做什麽?”
  蘇柳臉上羞澀,推了白鵬一把:“討厭,你把人家弄成這樣,不洗洗怎能穿衣裳?都黏住了!”
  白鵬也笑了:“好,這也是我的錯,我去弄水。”說著在蘇柳嘴上一親。本打算親一下就去打水,沒想到蘇柳的舌頭出門迎客,這下也不好立刻便走,禮節上總要進去坐坐。於是摟抱了糾纏一陣。剛剛激動起來伸手亂摸,又被蘇柳推開:“快去快去!”
  ******
  時間太早,掌櫃和夥計都沒起床。白鵬端著木盆下樓,循著飯香找到了廚房。
  廚房裡卻是陳思梅一個人在做飯。火頭上熬著米粥,陳思梅拿了菜刀在案板上切鹹菜絲。聽到腳步聲,扭頭瞟了白鵬一眼,又回頭繼續切菜,神色淡然。
  但就那一扭臉,白鵬已看到,陳思梅臉色憔悴得可憐。同樣近乎一夜沒睡,白鵬看不到自己臉色,卻知道蘇柳如同新得雨露的花朵一般嬌豔,陳思梅這樣,可想而知絕不僅僅是因為睡眠不足。
  “思梅姐姐……”白鵬聲音很不自然,“我對不住你。”
  陳思梅淡淡說道:“沒事。”手底繼續切菜。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白鵬心懷愧疚,從側面默默注視陳思梅,不知不覺便拿她與蘇柳做對比。
  陳思梅照例穿著男式武師衣褲,頭髮沒插簪子,隻隨便一盤,用紅頭繩扎了,在身後垂下兩尺長的一束。胸前照例挺起老高,現在白鵬知道,那還是用厚布裹住了的,否則會更驚人,只是陳思梅身材比一般男子都高,所以就算再大,看上去也不像長在蘇柳的嬌小身體上那樣觸目驚心。陳思梅的臀遠遠不及蘇柳豐腴,不過在褲子包裹之下,也是圓溜溜自有弧度,再往下那兩條極修長的腿,看著既強健又纖細,卻是身小腿短的蘇柳拍著馬也追不上的了。
  陳思梅雖不轉頭過來對視,眼角余光也知道白鵬盯著自己看,切菜動作僵硬起來,心情複雜難言,又氣白鵬,又盼他能解釋兩句。若知道白鵬正興致勃勃將自己身材與蘇柳對比,恐怕就一菜刀飛過去了。
  但後來白鵬還是看得癡了,心中忽然想明白一件事。為什麽自己對陳思梅最難忘的場景都是她在忙活,不是拿著簸箕掃地就是俯身幫自己疊被,要麽就是絮絮叨叨幫酒醉的自己洗腳。原因其實很簡單,自己從小幻想的完美佳偶,便是一要嬌嗲似妹妹,二要體貼如姐姐,三要容貌賽仙女。第三點大概孟月略略接近,卻不敢多想。而眼下正有類似第一點的蘇柳和符合第二點的陳思梅。
  “如果能兩個一起娶多好!”白鵬暗自嘀咕,只是口唇微動,沒出聲音。
  “你說什麽?”陳思梅全神貫注之下,居然聽到了。
  “沒……沒什麽!”白鵬連忙轉移話題,“姐姐,你怎麽自己做飯?客棧的人呢?”
  “客棧的人還沒起,再說,咱們走鏢的習慣自己做飯,最不濟也要盯著客棧的人做,以免被下藥。”
  “哦……”
  這兩句話一說, 氣氛緩和了一些,陳思梅又問:“你來做什麽?”
  白鵬低頭看一眼手中的木盆:“姐姐,有熱水嗎?”
  “要熱水做什麽?”
  “柳兒要洗一洗才好起身。”
  陳思梅將菜刀一甩,冷笑一聲:“她還要你來端洗澡水?好大的譜!柳兒柳兒的,你也不嫌肉麻!”說著扭頭向白鵬看來,先瞧瞧盆,又瞧瞧臉。
  陳思梅忽然瞪大了眼,喊道:“你的臉怎麽了!”用手巾擦了手,大步走來,端著白鵬的下頜細看他臉,繼而怒道:“是她打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
  “這個賤貨!”
  “別,你別罵柳兒。”
  “你自己也是賤骨頭!”陳思梅放開白鵬下頜,插著腰,胸口激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白鵬向上翻眼看著陳思梅,有些慚愧,也有些委屈。
  陳思梅從白鵬手中搶過盆,扔到地上,又拉著他手坐到牆邊長凳,從自己荷包中取出一個藥瓶,拔了塞子倒一些藥膏在手上,在白鵬紅腫的半邊臉上輕揉:“看看,都腫了。你就是賤骨頭!活該!”口中說得凶惡,眼淚卻不經意流了出來。昨晚倚坐門外,在幻想中與白鵬親熱過,陳思梅內心裡已將他當作了相公,只不過轉眼就成了“另有新歡的相公”。但無論怎樣生氣,看到白鵬受傷,免不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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