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顧千昀拿下她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冷呵了一聲。 蘇語柔沒有理他那一茬,她看了一眼窗外的霓虹閃爍的燈光,開口說道:“雖然不知道葉雅音他們為什麽會是現在這種樣子,但是我會找到原因的,顧千昀,你不該陪我受這罪的。” 她不知道現在她和顧千昀這個樣子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這是上天早有的安排還是她和顧千昀的變數,但是面前這種情況,她心中清清楚楚,接下來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顧千昀,你還記得你第一次過生日的時候我們去了哪裡嗎?”蘇語柔轉身認真的問道,顧千昀看了她一眼,繃著臉回了一句:“不知道。” “已經到十點了,還沒有要睡的跡象。”顧千昀將門打開,看了一眼在床上窩著的蘇語柔:“那你可以走了。” “走什麽?”蘇語柔望著站在門口的顧千昀,他身形挺拔,面容俊秀,美好的像幅畫:“當初你可是蹭了我那麽久的床,現在我還沒住一天呢,你就要趕我走?” 蘇語柔端坐在床上,抬頭看了一眼顧千昀,只見他淺色的瞳孔下閃爍著亮光:“眼睛還是那麽漂亮。” “想留在這裡?”顧千昀沒有理會她的討好,反問了一句。 “自然。” “那做一個交易。”顧千昀啪的一聲打開臥室的燈,蘇語柔面對突如其來的強光眯上了眼,她透過指縫看著顧千昀認真的表情,慢慢將手拿下來:“什麽交易。” “對外公布我們的關系,我要的是實打實的那種,不是曖昧。”顧千昀看著端坐在床上的蘇語柔,冷聲說道。 “還要加一條,如果你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你要幫我解決掉唐凌鶴。”蘇語柔不假思索,連忙答應道。 只見顧千昀在燈光下眯著眼,他看著面前長發散落一地的蘇語柔,心中有些異樣。 他身邊就像是一團迷霧,連同他自己,都像是置身在一個不可言說的秘密之中,而隨著蘇語柔的出現,一切都不一樣了。蘇語柔像是一個解開秘密的鑰匙,牽動著他所有的一切。 他比誰都要迫切的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同樣的,他也在懼怕著,懼怕著這個秘密給他帶來的倒是些什麽。 “顧千昀。”蘇語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顧千昀收回自己的思緒,拿下蘇語柔的手。 “怎麽了。” 蘇語柔瞥了一眼自己被他攥住的手,沉聲問道:“為什麽想要和我呢?明明你有更好的選擇?” 顧千昀沉默了良久,他眯著眼睛看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緩緩開口說道:“不試試怎麽知道,這不也是能不能檢驗我是不是你心目中老公最佳人選最好的辦法嗎?” “是。”蘇語柔伸手摸了摸顧千昀的臉頰,小聲說道:“比起這個,我更怕我知道真相後,會無法面對你。” 但願你變成這個樣子,不要是因為我,自我重生以來中,我便沒有好好護過你一次,次次都是你為了我出生入死,我不想最後一次,還是你為了我犧牲這麽多。 你知道嗎,顧千昀。 夜晚的風有些涼,葉雅音站在頂樓上,晚風吹起她的長發,似乎還帶著一股腐臭味,讓人作嘔。 她穿著一件單薄的連衣裙,坐在天台的屋簷邊,雙腿隨著風搖擺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誰想不開要跳樓了。 葉雅音順了順她在風中搖曳的長發,摸摸自己的下巴,小聲低喃著:“這可怎麽辦啊,真是讓人頭疼。” “你還是找過來了。”蘇語柔第二天清晨一睜眼就感覺到房間的氣息不對,在看顧千昀似乎早就走了,床上空無一人,床單乾淨整潔,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但是空氣中似乎偏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時隔這麽多天,終於見到你了。”葉雅音從外面走進來,直接站在蘇語柔面前。 “葉雅音?”蘇語柔冷哼一聲。 她掃了一眼葉雅音,語氣有些冷:“我可不記得我和葉小姐有過聯系,別說什麽見不見的,讓人惡心。” “惡心?”葉雅音揚著嘴角看著她,小聲說道:“想不到你離開公司就是為了勾搭男人?” 她沒說話。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而來,顧千昀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你走後發生了什麽嗎?”葉雅音見她目光有些動搖,窮追不舍的一連串問道。 蘇語柔抬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目光清冷:“你知道什麽,不妨說來聽聽。” 蘇語柔不怎麽相信葉雅音,之前綁架自己的那些人分明就是她安排的,即便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但是現在又是誰派她來找自己? “顧千昀不過是想要找一個商業夥伴來鞏固自己的位置,正好借此機會和家裡鬧掰,而你就是最好的選擇。”葉雅音抬頭緩緩說道。 這麽扯淡的謊言想騙過她? “葉小姐,顧家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話畢,蘇語柔直接打電話給保安室,沒多久幾個人就把葉雅音帶走了。 隨後她拿出衣櫃裡一件顧千昀的棉衣,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出門了。 想要在這裡找的機會有多渺茫,蘇語柔自己也知道。 馬路上車流不息,蘇語柔縮在棉衣裡,眼睛迷茫的看著對面的車流,觀察著行人的一舉一動。 紅燈行,綠燈停,她蹲在天橋上,遲遲不敢邁出一步,橋洞下似乎還有一個乞丐在窩著睡覺,河畔邊有幾個擺著算命攤的瞎子低著頭,有的不時招攬一下生意。 蘇語柔繞到橋洞下,其中一個正襟危坐的一個老者吸引了她的目光。 “老先生,這是你的?”蘇語柔拿起一串首飾開口小聲問道,伸手將它放在攤位上。 “語柔,你連爺爺我都認不出來了?” 蘇語柔愣住,看了好幾眼,“爺爺?怎麽是你?你怎麽會……” 蘇之安笑一聲,“怎麽會做乞丐是嗎?” 蘇語柔眉尖簇起,“是不是我繼母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