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以深,張辰鑫在拘留所裡睡著,但是怎麽都睡不著,他本以為自己被送到警察局以後,整個人的人生就完了,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卻想起了之前老爸對自己說過的話語,在自己被警察帶走的時候說過的話語。 “該說什麽就老實說什麽!”張辰鑫仔細琢磨這句話,覺得這句話肯定有深意,老爸之所以告訴自己這句話,肯定不是讓自己老老實實的坦白所作所為,而是讓自己明白有些事絕對不能說。 “這樣說來,我還有機會的!”張辰鑫的心中暗自想道。 張辰鑫並沒有忘記,小時候的時候,家裡總是有很多貧困的學生,他們沒錢上學,家庭情況也不好,但是老爸老媽一直都在資助他們,因為他們的學習成績都很好。 這件事張辰鑫一直都不理解,認為老爸資助這些學生完全沒有必要嘛,以後完全得不到回報,可能就是他們的同情心作祟吧。 但是,直到幾個月前,張辰鑫才明白過來,老爸的這一手實在是太高了,因為他之前的一個窮學生已經成為了副市長,自己小時候也曾經見過他,當時他已經是高中生了,身上還是很窮,可以說他的所有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 “難怪老爸願意資助這些學生,全都是好學生,也就是潛力股啊!”張辰鑫的心中默默想道。 但是,就算是這樣,自己的困境也依舊沒有改變,張辰鑫很苦惱自己的處境:“可是陳決明都已經抓住我的把柄了,那些錄音就是證據,我現在怎麽辦啊?” 張辰鑫很聰明,不會一個勁的怨天尤人,而是努力的想辦法,怨天尤人只會讓別人覺得你無能為力,只有真正行動起來,才會幫助自己,所以說,有時候最沒用的就是嘴,因為除了抱怨之外,什麽用處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拘留室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聽好了,你什麽都不知道,全都是劉文炎指使你做的。” 張辰鑫連忙向著拘留室外面看了過去,卻什麽都沒有看見,仔細聽聲音,周圍什麽聲音都沒有,剛才傳來的話語似乎只是自己的幻聽,但是,這句話卻讓張辰鑫的心中產生了一絲希望。 “都是劉文炎做的?”張辰鑫仔細回味這句話,忽然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當初自己組建青龍會,找了劉文炎做幫主,實際上就是打著這個主意,出事了的話,那就讓這家夥擔著,至於自己只需要隱藏在幕後就行了,沒想到這一次自己被抓了現行,他還以為自己的手段沒用了呢,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讓他去頂罪嗎?”張辰鑫的心中暗自想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自己只是從犯,或許還真的沒什麽大事,至於劉文炎,那就對不起了,等我出去的話,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家人的。 張辰鑫的心中升起了希望,果然,老爹不會對自己坐視不理的,這件事對於自己的名譽是一個損傷,不過沒什麽大礙!換一個學校繼續上學,誰知道自己的曾經是怎麽樣的,不過柳州大概是不能呆了,估計仔細要去外地上學吧? ………… 陳決明和表弟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回到了大舅家裡,自己的這個表弟,雖說平時很調皮,但是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都很清楚的。總的來說,表弟還是一個善良的孩子,等到他變得沉穩了以後,對於小姑娘的殺傷力簡直驚人。 剛剛回到大舅家裡,卻聽到了砸門的聲音,陳決明疑惑,這麽晚了,誰會串門啊?而且砸門的聲音那麽大,好像很不客氣的樣子啊? 外公前去開門,陳決明則是走到院子裡看著。 院子大門被打開了,隨後一個膘肥體壯的禿頭大漢便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雙頰紅腫的小男孩,他見到了陳決明以後,馬上就破口大罵:“就是你這個龜兒子打了我兒子是不?看你就是個讀書人,你下手怎麽就這麽狠?” 陳決明的注意力放在了這個大漢的手上,他手裡拎著一根鋼管,估計他的底氣全都來源於這個。 聶如霜慢慢走到了陳決明的身邊,擔憂的看著對方,沒想到在這個村子裡也會有紛爭,現在該怎麽處理呢? 陳決明對著聶如霜輕聲說道:“你回去把東西拿過來,記得快一點,這裡我暫時拖著!” 聶如霜連忙點頭,轉身就進了屋子,至於這個時候外公和外婆則是聯手將陳決明護在身後,連忙說道:“胡斐為,多大點事啊,孩子們打架,罵一頓就好了千萬別打架!” “你們兩個老不死的,給我閃一邊去!”胡斐為可不管這些,雙手撥開了兩位老人,直接面對陳決明說道:“你小子不是膽子大嗎?還說以後見到我兒子,見一次打一次,我現在就在這裡,我看看你是不是敢打人?” 陳決明慢慢走上前,說道:“是你兒子先打我表妹的,我打還回來不行嗎?另外,你覺得這件事要怎麽處理?” 胡斐為冷笑一聲:“哼哼,看你穿得光鮮,估計家裡有錢吧?我把話放在這裡了,今天你要是不賠我兩千塊錢,我還就跟你沒完了,要不然你也過來讓我打耳光。” 陳決明笑了笑,從身上掏出一遝鈔票,幾千塊也還是有的,放在手裡特別晃眼,隨後他淡淡的說道:“讓你兒子過來,我打一耳光就給一百塊,我這裡有三千,你是要賠你兩千嗎?讓他過來讓我再打十個耳光。” 一旁的外公外婆不同意了,抓住陳決明的手便說道:“你個敗家仔,錢是你這樣用的嗎?你傻不傻啊,把錢都收起來,這件事我們來處理!” 胡斐為見到這麽多的錢,眼睛都直了,這些錢足夠自己風流快活多久啊?不行,這些錢都是自己的,不能讓別人搶走! 於是,胡斐為馬上就嚷了起來,“兩個老不死的都閃開,這件事和你們沒關系,我們自己處理!” 說著,胡斐為便將自己的兒子推到身前,說道:“你乖乖的挨十個巴掌,這件事結束以後,我給你買糖吃!” 胡陽聽到了這話,嚇得小臉煞白,連忙搖頭後退,他還以為老爹會幫助自己討回公道,沒想到老爹居然讓自己挨打,這怎麽行,陳決明那家夥的巴掌太疼了,要是挨打的話,明天自己的臉就要腫成馬蜂窩了! 胡斐為可不管這些,錢就在眼前,一巴掌換一百塊,多劃算啊?反正自己這一次來找麻煩就是單純的要錢,現在能多訛一點,不是更好嗎?再說了,挨幾巴掌也不會有什麽事,又不會死人。 於是,胡斐為面對閃躲的兒子,二話不說,抓過來就一腳踹倒,對著陳決明說道:“好了,現在你就打吧!打完給錢,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這個時候,聶如霜已經回到房間將電擊器帶了過來,悄悄地塞到了陳決明的手裡,小聲說道:“決明,下手不要太黑了,差不多就行!” 陳決明接過了電擊器,衝上去就給了胡斐為一下,頓時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推金山倒玉柱似的趴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灰塵。 “關門,這件事我們自己處理!”陳決明對著聶如霜說道。 聶如霜當然是唯命是從啦,走到院子大門位置,迅速關上大門,之後還細心的撿起地上的鋼管,生怕對方有了凶器以後會不顧一切動手,至於地上的小男生,那就不管他了,就不信他能有什麽殺傷力。 “小明啊,你怎麽就殺人啦?這可麻煩啦!”外公外婆見到胡斐為一下就倒地不動了,頓時慌了神,這種情況,大概就是外孫殺人了吧?怎麽辦啊,家裡出了殺人犯了。 陳決明連忙說道:“沒有殺人,沒有殺人,我只是讓他們不能動而已,如霜,去拿繩子過來,把他們捆起來,給他們長點記性,免得他們整天在村裡作威作福,還真是土霸王了!” 俗話說得好,窮山惡水出刁民,為什麽會這樣呢?其實無外乎利益問題,畢竟村裡窮,所以對於很多雞毛蒜皮的事情都斤斤計較,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刁鑽的性格,對於別人總是斤斤計較,實際上什麽用都沒有! 將胡斐為捆起來以後,陳決明便坐在一旁等著,等到這家夥恢復體力再說,被電倒的人,連說話都比較困難,現在審問也不容易,至於一旁的胡陽小同學,則是蜷縮在一旁的雞窩邊上,什麽都不敢說,也不敢動彈。 外公外婆還在勸解陳決明,說什麽冤家宜解不宜結之類的話語,陳決明也只能一邊聽著,一邊回答,“我知道我知道,不要和別人隨便結仇,可問題是他們找麻煩的,我們還是退讓就變得軟弱可欺了!” 外公外婆見到陳決明一臉堅持,也很無奈,他們現在是明白了,外孫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段回到村子裡,估計就是在外面打架了,所以回來避一避風頭,真是家門不幸啊,以前一向乖巧的外孫,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之後,等到胡斐為恢復得差不多了,陳決明才開口:“姓胡的,你真以為你是村裡霸王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讓我打斷你雙手,另一個是讓我打斷你雙腳,你自己選一個吧!” “你打人是犯法的,我不信你敢這麽做!”胡斐為大著膽子說道。他現在在硬撐,就賭陳決明不敢動手,他一個學生而已,估計連殺雞都不敢,現在怎麽敢故意傷人? 沒想到這句話說了出來,陳決明馬上就抄起鋼管,照著胡斐為的小臂就是一棍砸下,他好歹也是學醫的,對於人體的骨骼關節什麽的都有很深的了解,當下一棍下去,馬上就打斷了胡斐為的小臂。 “法律是保護你們這些人渣的嗎?”陳決明冷冷說道:“你盡管去告我故意傷人,我也不信你什麽事都沒犯過,只要你敢這樣做,我奉陪到底,看看是誰進監獄!”陳決明冷酷的說道。 見到了陳決明這個樣子,聶如霜簡直崇拜極了,這才是自己的男人,不畏強權,對待敵人如同冬天般嚴酷無情,對待自己則是像春天般溫暖人心。 “啊……”胡斐為被打斷了手臂,當時就慘叫起來,他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現在卻被打斷手臂,現在他不懷疑陳決明敢不敢動手了,現在繼續硬氣下去,估計真的會被打斷雙手。 陳決明看了看雞窩邊上蹲著的胡陽,冷笑道:“我算是知道你小子怎麽不敢說出家長的姓名了,估計是被這種丟臉的父親給折磨夠了吧?怎麽著,現在是不是還覺得我容易被欺負?” 胡陽不敢和陳決明對視,低下頭什麽都不敢說了。 陳決明繼續詢問胡斐為:“現在還是兩個選擇,你是想要被打斷雙手還是被打斷一手一腳?” 胡斐為帶著哭腔說道:“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放過我吧,我下次不敢找你們麻煩了!” 陳決明聳了聳肩:“你不是想敲詐我兩千塊嗎?一隻手一千塊夠合理的了吧?我會給錢的,你放心,別這麽看我。說吧,你還想要多少錢?” 胡斐為真的害怕了,哭喊道:“我真的不敢了,什麽都不敢了,我錯了!” “真的錯了?” “真的錯了!” 陳決明聳了聳肩,從身後掏出一柄折疊刀,平時就是用來削水果的,現在正好有用。 “你幹什麽?我都求饒了,放過我啊,我不敢了,別殺我啊!”胡斐為見到陳決明動刀子了,馬上就被嚇住了,不是都已經服軟了嗎?怎麽還要動刀子? “閉嘴,我給你松綁!”陳決明淡淡的說道,隨後割斷了胡斐為身上的繩子,隨後點出一千塊遞了過去,“這是醫療費,去吧,以後還想賺錢的話就找我,只要你手腳健全,我就讓你賺個夠!” 胡斐為拿起錢,轉身就走,胡陽也連忙跟上父親的腳步,結果在出門的時候就狠狠地挨了一腳:“去你的,你個喪門星,連累老子被打!” 聶如霜看了看門外離去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小聲嘀咕:“欺軟怕硬的性格真是太明顯了!” 陳決明什麽都沒有說,回過頭看了看,發現肖藍薈正躲在堂屋裡伸出半個腦袋觀察院子裡的情況,見到了陳決明的目光,馬上就把腦袋縮了回去,對於陳決明很害怕的樣子。畢竟剛才陳決明凶狠的姿態實在是太讓人畏懼了,她這麽害怕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