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鬼事

人生无常,苦、空、无我,尤其是六道轮回,更为痛苦!积怨的灵魂,在这世间游荡,用它们的方式来了结著一切的因果……     天生“五弊三缺”的赖二,靠著修习佛门和道家法术驱魔捉鬼,积攒阴德以维持自己的“半条命”,等到那个给予他另外“半条命”的人出现,他的人生才能彻底改变,然而等待的过程中却发生许多惊心动魄、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

作家 墨绿青苔 分類 玄幻 | 125萬字 | 416章
第一十章 扎纸匠,缚魂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見多了,可當聽戚娟敘述的時候我也感到後背發涼。  戚娟沒想到那女人的目標竟然是自己的兒子,母親的本性讓她一下子鼓起了勇氣。
  她衝到女人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那女人的胳膊,她告訴那女人隻要自己還活著,絕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那女人笑了,她雙手一下就箍住了戚娟的脖子,用力把戚娟推到了窗邊,戚娟沒想到女人的力氣竟然那樣大,她根本就掙脫不了,她被那女人從十三樓扔了下去……
  一個大活人竟然被一個紙人扔下了樓,恐怕戚娟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可是我相信,因為潘爺曾經告訴我,扎紙是一個很神秘的行當,別小看那些紙扎的東西,它們都有一定的靈性。
  我也好奇地問過,扎紙怎麽會有靈性,潘爺說,很多扎紙匠都還有著另一種本事,那就是縛魂術。
  扎紙匠能夠縛住過往的孤魂野鬼,將它們的三魂七魄分離出來,將其中的一縷注入到他們的紙扎中去,這樣他扎出的東西就有了靈性。
  而一般需要注入魂魄的紙扎隻有那對金童玉女,當然,也有些講究的,也會扎一些傭人管家什麽的,在扎這些人型的時候,他們同樣也會灌注一縷魂魄的。
  當時我就在想,假如給一個紙扎注入三魂七魄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潘爺聽了冷笑著說,沒有一個扎紙匠會那樣,除非他嫌自己的命長。
  潘爺說一旦紙人三魂七魄俱全,它就有了靈魂,它就希望自己能夠和真正的人一樣生活,不再靠陰煞之氣來維持它的變形。
  隻要它能夠得到一顆鮮活、跳動的心髒,它就可以實現這個願望。
  當然,還有一個最苛刻的條件,那就是這顆心的主人和這紙人是同一天生日,而它為自己裝上這顆心也必須是在他們生日的那一天,隻有這樣才能夠瞞過舉頭三尺的神明。
  所以此刻我大概已經明白了,那女人應該是一個已經擁有了三魂七魄的紙人,而這紙人的“生日”和戚娟兒子的生日應該是同一天。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納悶,如果是這樣,那紙人根本沒必提前去接近戚娟的家人,隻要時機到了,她直接對戚娟的孩子下手不就結了?
  我問戚娟,她兒子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她告訴我是三天后。
  她說原本她想把這事情告訴她丈夫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根本就無法接觸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他們根本就看不見她,甚至除了我,就沒有人能看到她。
  我翻了個白眼,她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她死未出七七,又被人封了七竅,除非是開了天眼的人,不然能看到她就是怪事了。
  “求求你,幫幫我,好嗎?”戚娟一臉的懇求。
  其實她就是不求我幫忙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不管她說的是不是實話,孩子總是無辜的。
  我問了她丈夫和孩子的一些情況就下車了,和上次一樣,她用她的紙車兒又把我送到了家。
  回到家裡,我拿上了我的“工具包”就出門了,我打了個車就去了“南山小區”。
  二號樓,B棟十三層一室,我清楚地記得戚娟說的這個地址。
  我倒是要看看,那屋子是不是象戚娟說的那樣滿屋都是紙扎。
  我敲了敲門,沒有一點動靜。
  又敲了兩下,還是沒有反應。
  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嗒”的一聲,聽到那防盜門的鎖響了一下,正如戚娟描述的一般,
門虛開了一條縫。  我推門進去,果然滿屋擺放著的都是紙扎!
  紙沙發,紙茶幾,紙書櫃,紙條櫃,上面還有紙電視,一旁是紙冰箱,紙空調,全都是紙扎的。
  我心裡一聲冷笑,看來戚娟沒有說謊,我往著那小房間走去,房間裡也如戚娟說的一模一樣,唯一隻是少了那個紙人。
  紙人竟然不在?莫非她去找戚娟的丈夫去了?我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去勾引戚娟的丈夫,這不合邏輯,不過對於我來說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在她傷害戚娟的兒子之前除掉她。
  要除掉她對於我來說並不難,隻要找到她,一把火把她燒了就是了。
  在我看來這應該是沒有難度的事情。
  既然她不在,我也不想多呆,就準備離開。
  不過既然來了總得做點什麽吧,我把那些紙扎攏到了客廳的中央,掏出一紙黃符,燃起“三昧真火”就點向了那些紙扎,怎麽也得給她個下馬威!
  望著火光跳躍,我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你幹什麽?”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扭頭望去,門邊站著一個老頭,望著屋內臉上露出慍色。
  我確定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應該已經年過古稀,一臉的皺紋,就象那枯萎褶皺的樹皮,他矮小瘦弱,看上去整個人就象是皮包骨一般。
  “你是誰?”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他用一種怨毒的眼神望著我,半天才“哼”的一聲:“你會遭到報應的。”轉臉就離開了。
  我的心裡很是疑惑,他到底是誰?他說的那話又是什麽意思?
  我馬上追了出去,可他卻已經沒了蹤影。
  我回到了那屋子,我決定就在那兒等她,這件事情總得要解決的。
  屋裡滿是被燒盡的紙灰,我靠著牆角坐下,這鬼地方,連張椅子都沒有。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竟然睡了過去。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我忙坐了起來,四下裡看了看,這屋子有些熟悉,可我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屋裡還有著淡淡的香水味,床單、被子和窗簾都是粉色的,這應該是個女人的房間。
  “你醒了?”
  我猛一抬頭,看到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孩站在我的面前,短發,瓜子臉,大眼睛,臉上帶著微笑,還有一對小酒窩。穿著一件紅色的短袖T恤,牛仔褲,很陽光,也很美。
  我的臉上微微一紅:“我,我怎麽會在這兒?”
  她笑道:“昨晚我和姐姐回來的時候見你躺在樓道裡,正發著燒呢,我們就把你弄回來了,我給你打了退燒的針。”
  “你是醫生?”
  她點了點頭:“算是吧,實習醫生。好了,起來吧,我弄了早點,吃了你也該回去了。”
  吃早餐的時候和她聊過我才知道,她們是十三層二室的住戶,這房子是她們租的,她叫任蕾,是個醫生,在市一醫實習,她姐姐任蓓,是市報法制專欄的記者。
  她好奇地問我,怎麽大晚上會躺在外面的走道上,我苦笑了一下,卻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我說我是來找人的,至於怎麽就暈了過去我就不知道了。
  “找人?這層隻有我們這屋子有人住,其他兩家都空著的。”她疑惑地看著我。
  我猶豫著是不是該把那件事情告訴她,想想我還是忍住沒說,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隔壁發生了這麽恐怖的事情,恐怕她再也睡不安穩了。
  不過我想到了戚娟的死,警方當時應該調查過吧?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清楚這事。
  “或許我搞錯了吧,對了,聽說前段時間有人從這樓上跳了下去?”我試探著問她,她歎了口氣:“是啊,一個女人,聽姐姐說她是開出租的,家裡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我又問她知道那女人為什麽自殺麽?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姐姐說應該是精神壓力太大吧,也怪常老爹,沒把門關好,那女人也不知道就闖進了他家裡,就是從他家的窗口跳下去的。”
  “常老爹?”
  “嗯,是的, 隔壁是常老爹家,不過一直空著。”她看了我一眼:“吃好了嗎?吃好了就走吧,我還有事呢!”
  我忙說吃好了,我拿上我的工具包,就準備離開,走到門邊我停了下來:“對了,那個常老爹是做什麽的?”
  任蕾抓起了自己的包也走到了門邊:“你這個人問題還真多,常老爹就在後邊那條街的街尾開了一個紙扎店,偶爾他也會把一些紙扎拿到這兒來存放。”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我咬了咬嘴唇:“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和你姐姐住在這兒就不害怕嗎?”任蕾笑了:“你這人年紀輕輕地,怎麽這麽迷信。”
  她並沒有當一回事。
  我勸她們最好別再繼續住在這兒,她根本就不聽我的,下了樓,她攔了一部出租車就離開了。
  我站在路邊,心裡卻充滿了疑惑,我明明是在隔壁的屋裡的,怎麽就躺在走道上了,還發著燒?昨晚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情,為什麽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昨晚我見到的那個老頭莫非就是常老伯?我必須要找到那老頭,我想昨晚我的詭異經歷應該和那老頭的出現有關。
  我清楚地記得他離開的時候說過,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害人的人並不是我,我怎麽就會遭報應了?
  任蕾說常老爹在後街街尾開了一個紙扎店,那個女人莫非就是他的傑作?我倒要問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不知道他又會做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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