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商妻

作家 久雅阁 分類 奇幻 | 54萬字 | 179章
第五十七章 吻
  前院熱鬧的,後院稍微冷情了些,許繡憶穿過一片竹林,迎面就撞上了一個男人,抬眼瞧是穿著大紅喜服的許嵐清,許嵐清今日並不見得十分高興的模樣,表情是新郎官不該有的平靜,許嵐清身後,露出一雙黑色的羊皮靴子,許繡憶順著這雙羊皮靴子往上瞧,真正沒想到,會在許府遇見安承少。
  許久沒見了,再見,他依舊是那般俊美,便是許嵐清一襲新郎服,站在他身邊也要遜色幾分。
  “安公子。”
  許繡憶喊,疏離生分。
  許嵐清頗為吃驚:“你兩人認得?”
  許繡憶倒:“恩,見過幾回,哥哥怎麽不在前面在這,新娘子快要來了。”
  許嵐清既不可聞的歎息一口,卻很快勾起一個笑意:“既你兩人認識,那妹妹你帶安兄去我的二丁書屋,我去接新娘子。”
  真門親,許嵐清看樣子,只是結了一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自己並不大願意的樣子。
  不過他素來孝順。
  許繡憶點點頭,催促許嵐清趕緊過去前院,不然耽誤時辰,回轉頭,對安承少客氣道:“安公子 這邊請。”
  許嵐清有許多書屋,名字起的簡潔,一甲二丁三丙……
  許繡憶帶著安承少靜靜的走著,彼此都沒有言語,到了二丁書屋門口,她開了門請安承少進去,屋內墨香陣陣,許嵐清很是擅長書墨丹青,屋內牆上,掛滿了各種山水畫。
  許繡憶按著記憶找到茶葉,卻發現要生火燒水,這書屋又是禁火苗的,沒有爐子,她便對安承少道:“安公子稍坐片刻,我去吩咐丫鬟送茶來。”
  “許繡憶。”
  他喊她,喊的是她的名字。
  許繡憶止了腳步,錯愕了一下,回轉身,臉上帶上了面具人一般客氣的笑容:“安公子有事?”
  他似乎有幾分惱:“你就不想說什麽?”
  許繡憶好奇:“什麽?”
  他越發的懊惱:“那朵金玉滿堂,你當真沒話說?”
  許繡憶素來聰明,這會兒卻猜不透他所謂的金玉滿堂,是那日女子頭上戴著的那朵,還是他送給她的那朵。
  若是說是她那朵,已經弄丟了,如果是那女子頭上戴的那朵,她也沒的這個權利過問。
  想了一想,她以為,那呂紅應該和他說了金玉滿堂弄丟的事情,那日她叫呂紅替她道歉來的,於是道:“是該當面同你致個歉的,那物件我知道貴的很,卻叫我手裡人給偷走了,官府查了卻找不回來,對不起。”
  他微怔,半晌語氣裡莫名的帶著欣喜:“這樣說,你的金玉滿堂是叫人偷走了?”
  許繡憶不明白他這歡喜的語氣是為哪般,他這人著實奇怪了。
  她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是,團子之前的乳母,偷了我不少東西,團子是我過繼來的女兒。”
  她解釋,怕他聽不明白。
  他臉上喜色更濃,上前了一步:“不是你缺錢叫手裡人拿去當了?”
  “自然不是,你知道這東西當了,那那天……”
  說了許繡憶是個極聰明的女人,這一下就聽明白了安承少以為她缺錢到當了他送的禮物,所以方才才有一番性質問罪的態度叫她救金玉滿堂說些什麽。
  他生氣許繡憶明白,可他這會兒又有什麽好高興的,那金玉滿堂被偷走了,他倒是很歡喜的樣子。
  他大約也知道許繡憶說的那天是指代哪天,對她道:“你那日來我家,見到的女子是我一個世伯的女兒,我一直當她妹妹看。”
  妹妹!
  許繡憶心裡,說不上什麽感覺來著,隻覺得似有花骨朵盛開的聲音,聽不見,卻可以看見那花兒綻放的美麗來。
  心情莫名的好。
  臉上笑容,也溫暖起來:“我還以為是你的……”
  “我的相好?”
  他先開了口,一雙黑眸看著許繡憶,忽然逼近了一步,一口口氣息,帶著淡淡的茶香,噴在許繡憶的額間:“許繡憶,有件事情,我必須同你說明白,旁人怎麽想我和五王爺的關系我不管,隻你不許誤會。”
  他為何要和她說這個,他管她誤會不誤會。
  她紅了臉。
  “哦!”
  應了一聲,著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總不成問你做甚要同我解釋的這樣清楚。
  他見她反應平平,語氣急起來:“我和五王爺,只是生死之交而已,並無半分愉悅之情,他隻癡心你哥哥一人。”
  許繡憶心咚咚跳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要作何反應,隻木訥訥的又應了一聲:“哦!”
  一雙大掌,抱住了她的肩膀,她微怔忡,抬起頭看向安承少,他目光灼灼沒,面色一片緋紅,眼底卻異常堅定的看著她。
  “許繡憶。”
  “恩!”她應的笨拙,有些呼吸急促。
  他猛然俯下身,那薄唇貼上了許繡憶的紅唇,他口中有淡淡的茶香味,這是上等的毛尖,許繡憶對這茶味並不陌生,是她祖父的珍藏,隻用來招待貴客。
  但是對那茶香味之外的其余氣息,卻陌生的很,她不反抗也不回應,隻癡傻在原地,辨不清楚這是顯示還是夢。
  曾在夢裡,她也同安承少這般過,只是後來五王爺突然出現,嚇醒了她的夢。
  安承少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腦後,稍微用了用力氣,兩張唇貼的更緊。
  他親的笨拙,她沒有回應,這個吻不持久,停下來的時候,兩人卻都燒紅了臉。
  “我……”
  安承少先打破的沉默。
  “不是有意冒犯,只是……”
  “姑奶奶,你在裡頭嗎?”
  安承少的話叫許府一個丫鬟給打斷了,許繡憶忙抹了抹嘴,只怕叫人看出端倪,然後面紅心跳返身出了屋子。
  門口站著一個丫鬟,手裡端著茶:“姑奶奶,清爺叫我們送茶水糕點來。”
  許繡憶接了過來,語氣急促的對丫鬟催促:“前頭那麽忙,趕緊去幫忙,這裡有我招呼就行。”
  “誒!”
  索性丫鬟沒看出什麽來,乖巧的應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許繡憶端著茶水糕點,進也不是,走也不是,隻覺得臉燒的滾燙,方才安承少的吻,如夢似幻的,在腦子裡有些飄飄忽忽的不真實起來。
  “我來吧!”
  安承少是幾時走到她身邊的她都不知道,手裡的托盤叫安承少接了過去,她紅著面孔跟著安承少進了屋子,然後,努力穩了穩神,給安承少布了糕點,沏了茶。
  方才那一幕,許真是夢境而已,雖然嘴上還殘余著一絲茶香味,雖然,安承少的臉,也紅的如同府上到處張貼著的喜字一樣。
  “喝茶吧!”
  氣氛曖昧又尷尬,安承少也是極不自然。
  比起來,還是許繡憶大方一些,對他微微一笑,找了話題化解尷尬:“你是不知道金玉滿堂被偷了嗎?我叫呂紅幫我帶了道歉給你。”
  安承少握著茶杯,卻沒吃茶,聞言吃驚:“呂紅那丫頭沒同我說,我隻以為你是缺錢當了。”
  “我便是再缺錢,也不會當了你送的東西。”
  說完,隻覺得空氣裡又多了幾分曖昧,安承少一雙黑眸,水樣溫柔的看著她。
  許繡憶的心思,到底是怎樣他是不大清楚,不過大抵明白。
  他親吻她,實屬一時衝動,她靠的很近,施了粉妝的容顏美若天仙,紅唇塗了唇脂,晶瑩剔透的,他是情不自禁。
  他親吻的時候,以為少不得要挨個耳刮子,畢竟他這是褻瀆了她,是輕薄,不想她居然露出這般嬌羞神態,他心裡明白了,許繡憶心裡也是有他的。
  想到那日在秦煙面前,許繡憶看著那朵金玉滿堂,語氣忽然就那樣疏離,他當時就自作多情的以為許繡憶或許是生氣了,今天他更加可以篤定,許繡憶那日必定是心裡大不痛快著。
  他沒想到,她那樣珍惜那朵金玉滿堂。
  他放下了茶杯,從袋子裡掏出了那朵精致的小花,送到了許繡憶面前:“南家的二爺是我的舊識,這物件當到他當鋪裡了,他認得是我的貼身之物,就送回來了給我,那日,秦煙只是拿了玩,我沒送她。”
  他解釋,她心裡泛了甜蜜。
  “哦!”
  “繡兒!”
  他忽然這樣親昵的喊她,便是家裡人也隻喊她繡憶,她瞬間有些適應不了,只聽他道:“你心裡可有我?”
  他叫的親昵,問的直接。
  許繡憶該如何回答,是用寡婦的身份矜持的保持沉默,還是用一個正常女性的身份,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許繡憶若是之前還不確定的自己對安承少的心,今日她心裡也清楚明朗的很,她心裡是有這個人的。
  不然不會因為以為他是五王爺的男寵而覺著遺憾,也不會因為一個和他舉止親你的女子而不痛快的,今日,更不會由著他親吻她。
  她骨子裡畢竟不是這個舊社會守舊的女性,是個思想開放的現代人,所以,略微一遲疑,她點了點頭。
  安承少一下站起來,看那神色,像是歡喜壞了的,上來就將許繡憶緊緊的擁入了懷中:“繡兒。”
  他語氣甚是激動,似許繡憶這個點頭,在他內心揭起了千層波浪似的。
  許繡憶伸手,試探的也環住了他的腰肢,他的懷抱,很溫暖。
  這個胸膛,叫她貪戀,她微微一笑,閉上眼睛,靠在了上面。
  *
  今日之於許嵐清來說,是個大喜的日子,他心裡頭卻半分也歡喜不起來,雖然臉上極力掛著笑容,笑容中卻處處透著疲倦。
  今日要娶的,是翰林院修正的么女,二八芳華,人他沒見過,但是他父親見過,回來說聲端莊秀美,亭亭玉立,容貌雖然不及他妹妹,但是也有三分可比。
  能有他妹子三分美麗的女子,其實從長相上來說,已經算是可以的,畢竟世界上要找他妹子一樣的極少的,便是宮裡頭的那些娘娘,在他妹子面前也是要遜色三分。
  當年興許是沒叫她妹妹進宮選秀,不然以他妹妹的容顏,必定得寵,可他妹妹的性子,要在那爾虞我詐中生存下來著實也難。
  如今這個女子,除了容顏能比她妹妹三分,媒婆來說,琴棋書畫也是樣樣在行,尤其能彈的一手好琴。
  總歸,父親和媒婆嘴裡的他的妻,算不上十全十美,也是個十全九美。
  家裡頭又是和他父親一起共事,是他父親的得力助手,他父親更是看的對眼這戶人家。
  何況這次,那五王爺沒有再來橫插一腳。
  照理說,一切順當,許嵐清光棍了這些年,終於能躲過五王爺的魔爪,順利的娶上媳婦,是該燒高香拜佛了,可是他卻本分也提不起興趣來。
  小廝湄晨已經在他耳朵邊說了好幾次叫他笑的開心些,賓客都看著呢,他也只能一次次的打起精神來。
  花轎在一片吹落打鼓聲中到了,他按著媒婆的吩咐無趣的做了一些禮節上的事兒,然後背著新娘子進了喜堂。
  拜三拜,跪三跪的,司禮的人唱諾了一句:禮成,送入洞房,他就像是叫人擺布的木偶一樣,欠著新娘子進了新房。
  著實無趣,他想象中的婚姻,就算不是情投意合,也不該是這樣草草了事。
  從說媒定親到成親,前後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他知道家裡迫不及待的給他娶親是因為他年紀著實是有些大了,旁的同歲的人,都當了好幾年的爹了。
  他也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難得這次那五王爺不再重中作梗了,他可不要好好把握機會,抱著美嬌娘,早日生個大胖小子,也過上尋常男子尋常的生活。
  可偏生,都進了洞房了,他還是提不起半分興致來。
  甚至看也不願意看那蒙著紅蓋頭女子,那是個有些高挑的女人,水蛇腰,胸脯不大也不小,一身喜氣的紅,從頭蓋到尾,身段算是可人,他想到晚上就要盡人事為人夫,也沒什麽期待和激情。
  一切,就好像只是按部就班的進行而已,就像是已經畫好了出路的迷宮,他只是在沿著那條路走而已。
  把新娘子送到了洞房,他就出去陪酒,席間看到許繡憶和安承少低聲說著什麽,他倒是更有興趣上去和兩人說話,只是團團的賓客卻把他圍的水泄不通,爭著要和他喝酒,朦朧中,他看到了那個人,心裡輕輕痛了一下。
  他也來喝酒了,這次,他沒有再阻撓他的婚事,他成全了他。
  許嵐清聽說了,他有了個新寵,疼愛的緊,形影不離。
  他看他的時候,他也轉過頭來看他,眼神如此淡薄,帶他微笑,舉杯遙遙祝他。
  他錯神,那心痛明顯起來,他卻不知道是為何,仰頭飲盡,他開始來者不拒,喝的很凶,幾桌下來,許嵐清已經喝的有些不省人事,許家老太爺趕緊出來玩笑的叫大家放過的自己的寶貝孫子,說是這春宵一度,總不能睡過去。
  大家賣護國公幾分面子,也知道許嵐清成個親多麽不容易,也就沒再灌他,大家熱熱鬧鬧開始互相敬酒,許嵐清喝到七分醉,老爺子讓湄晨帶他去院子裡醒醒酒,不好耽誤晚上洞房。
  五月十五的月亮很圓也很亮,清清冷冷的掛在天際,湄晨把許嵐清攙到院子裡,看他醉的幾次要吐,就趕緊將他安頓在亭子裡,去給他拿水漱口。
  許嵐清胃裡實在難受,腦袋昏昏沉沉的,有很多過往的片段在腦子裡刷刷的閃。
  其實許家人都不知道,當年五王爺堵著國公府門口,許家驚慌失搓的將他送去鄉下親戚那避五王爺的時候,其實五王爺也去了鄉下。
  他在一望無際的麥田裡親吻了他,矮他半個頭的五王爺,以王爺的身份命令他不許躲,然後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風起,麥浪陣陣,他當時憋紅了眼,隻覺得受了莫大的羞辱,他卻黯然神傷的對他說。
  “嵐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麽瘋魔症了,可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到骨子裡。”
  這句話,在耳畔漸漸清晰起來,許嵐清心裡積了一股子難受,無處發泄,或許他是懊惱那天為何那麽沒骨氣的就憑著他瞎鬧,被他奪了初吻。也或許他在生氣,生氣為何的還記得那兩片帶著薔薇花香氣柔軟的嘴唇。
  “嵐清。”
  是他的聲音,不陰不陽的,許嵐清頭疼的捂住了耳朵。
  “別叫我。”
  空氣裡,有許久的沉默,良久,才又響起那輕柔的呼喚:“嵐清。”
  這不是幻聽,許嵐清雖然醉的可以,習武之人卻也不至於醉的七葷八素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抬起頭,他瞧見他一身錦衣,站在面前,喝了酒的臉,有些粉撲撲的紅,狹長的丹鳳眼,讓本就陰柔的如同女子的容顏,更是美豔幾分。
  許嵐清踉蹌著站起來,沒有像往常朝堂上遇見時候的恭敬請安,而是有些痛苦的看著那張臉:“這次怎不攔了?”
  武墨微微一笑,笑的苦澀:“終歸我不該耽誤你,外頭都把你說成那樣了,我知道於你名聲來講,是極大的損傷,你明年就要科考了,以後是……嗚……”
  這是一個泄憤一般的親吻,許嵐清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麽瘋,只是腦子裡重複不斷的是一望無際的金黃麥田中,他帶著薔薇香氣的柔軟雙唇。
  武墨傻了眼了,紅了眼,落了淚,伸手輕輕抱住了許嵐清,錯開他的唇,在他耳畔輕輕道:“嵐清,其實我是女的。”
  許嵐清一怔。
  武墨已經離開了他的懷抱:“承少說,我若是真喜歡你,就要同你說清楚,可是就算是說清楚了,我一輩子還是五王爺,你還是許嵐清,嵐清,這次,我是真的決定放開你了。”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她的聲音再不是那不陰不陽的調調,那樣柔美悅耳的女子聲音,就像是黃鸝鳥兒一般。
  許嵐清的酒,醒了。
  “你……”
  “你答應我,別把這說出去,不然我母舅一族必遭大央,此事外人我隻同你和承少說了,我信你人品,嵐清,我祝福你。”
  她抹幹了淚水,嘴角勾起一個甜美的笑容,那是怎樣絕美的容顏,即便不施粉黛,卻足以讓天下最美豔的花朵都黯然失色。
  許嵐清其實很久以前就知道,五王爺很美。
  只是他到現在才明白,原她美的堪比女人的容顏,真正就是紅顏。
  武墨已經轉了身,她從出身那天開始,注定就不能夠擁有愛情,若是沒有她,她母舅一族都要死,是她的出生挽救了整個家族,興旺了整個家族。
  孝文帝雖然已經過世了,但是她身份的戳穿,依舊是頂著欺君之罪,是滅門之災。
  就算她曾經救過皇上又如何,就算她為了救皇上差點丟了性命,如今左手臂上落下了一條極度醜陋的傷疤又如何。
  她注定,一世孤獨。
  許嵐清看著她離開,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忽然發瘋了一樣追了過去,卻和迎面而來的湄晨撞個滿懷,把湄晨撞的四腳朝天,湄晨手裡的溫水也全撒在他臉上,弄的他一頭一臉的水,甚是狼狽。
  他卻不管不顧,往她消失的方向去,湄晨以為他發了酒瘋,怕在賓客面前鬧笑話,忙起來從後頭死死抱住他:“爺,你這是要做什麽,爺,爺,您喝了多少啊,怎醉成這樣。”
  “放開。”
  他厲聲道。
  湄晨哪裡肯放手,越發是篤定他喝醉了發瘋了,因為平素裡的許嵐清對下人都是極溫和的,湄晨跟著他這多年,在他嘴裡,一句重話都沒有聽見過,今日卻被凶了,所以他以為,許嵐清是喝的甚至不清了,更不敢放手。
  許嵐清懊惱的很,眼看著武墨帶著小廝從大門離開,頭也不回。
  從許家出來,武墨不許小廝跟著,說是要自己走走,轉身拐入了一條小巷,已是淚流滿面。
  若不是外頭那樣說許嵐清,她隻願就這樣捉弄許嵐清一輩子,她得不到的,也不想別人擁有。
  可是終歸她心疼。
  別人說許嵐清不孝,說他不給許家添丁繼承香火。
  別人也說許嵐清莫不是真是個斷袖,不然許嵐清就算娶不到小姐,也能和丫鬟生個娃子。
  更難聽的說,許嵐清這些年不娶,其實是他身體有恙,行不了男女之事,所以婚事一拖再拖,對外卻製造是五王爺從中作梗的假象。
  她不能給他的,一直也不許別的女人給她的,這次,她終於決定退步了。
  因為,她真是愛他到了骨子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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