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陸長歌絕不在外面鬼混 身旁有頭兒壓陣,沒有生命危險,如此好的歷練機會陸長歌怎能放過? 雖然已經見識過了京城的王公貴族們,甚至還與太子皇子坐而共飲過,可那都是托了關系的。 關系這種東西很有用,但不可靠,因為終究不屬於自己。 作為最低級的黃字級守夜人,在魚龍混雜的長安城中仍舊屬於底層,若是不想再被當成炮灰和棄子,自己必須要得到充分成長! 沒錯,暫且可以不去管那些保家衛國的大志向,作為穿越者陸長歌目前共情不夠,但生存是所有人的需求,這也是他的最大動力。 “陸長歌可真勇啊。” “害,我本來想上的,被他搶先了,哎。” “俺也一樣!” “勇氣可嘉,身手卻不足。”宋長虎做出評價。 此次的要求是盡可能防守躲避,陸長歌的剛猛刀法使不出來了,論身手的靈巧可不比其余幾人厲害多少。 剛一開戰,陸長歌便被全面壓製,屍魔的攻擊方式相當單調,只有手和嘴,可動作敏捷的它們也異常難纏。 其中一隻如八爪魚似的咬住武器,四肢緊纏不放。見另一隻伺機撲來,陸長歌索性扔掉長刀,一記直拳轟出。 “哢嚓。” 屍魔的胸骨當場碎裂兩根,陸長歌的手骨也沒好到哪兒去,關節處破了皮。 “頭兒,救!” 宋長虎再度出手,從遠處以氣機轟飛屍魔,幫陸長歌解圍。 “下一個,上。” “我來。”景陽衝出,拿下接力棒。 陸長歌狼狽回來,估計自己隻堅持了一分鍾,可好兄弟景陽更慘,半分鍾便支持不住。 “頭兒,肚子不舒服!” “他娘的。”宋長虎罵罵咧咧幫忙解圍。 ……… 打了兩輪,其余幾人累得喘不過氣。 見他們不動,陸長歌道:“我可又去了。” 言罷,只見陸長歌又衝了上去,揮刀與那兩隻屍魔纏鬥在一塊兒,動作嫻熟了不少。 “不是吧這小子.這麽狠啊?”鄧風咂舌。 對於社畜而言,內卷無處不在。 一個時辰內,陸長歌共計出手了近十次,最後實在精疲力盡才回來歇息,不過長進也是極為明顯的,應付起來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慌亂。 宋長虎倒是看樂了,往常修煉這群兔崽子可沒這麽積極,這陸長歌一來大夥似乎都不甘落後啊? 從頭到尾,這兩隻屍魔一直在孜孜不倦的當陪練,它們沒有意識,沒有痛感,只知道不斷的撲咬上來。 若是能張嘴吐槽,恐怕第一句話就是 你們他媽的擱這兒卡bug呢? “時辰差不多了。” 宋長虎看了眼天色,上前一刀一個,兩顆人頭呱呱墜地,收工。 返程路上,宋長虎厲色對眾人道:“明日繼續,受傷的回去自己擦藥,未時前見不到人,月錢扣一兩。” “是頭兒!” 守夜人的上班時間還是相當人性化的,白班只要午時到未時,也就是中午一點前到衙門報道就行。 夜班是輪流來,值一天休一天,陸長歌幾人是明日的夜班。 幾人結伴離開衙門,鄧風在幾人中年紀稍長,提議道:“陸長歌,景陽,聽說你們初到京城,要不帶你們去教坊司耍耍?” “教坊司?不去。”陸長歌果斷搖頭。 “為啥?你小子看起來也不像個老實人啊。” “我剛到京城沒兩天,若是夜不歸宿,伯父伯母會怎想,我家妹子會怎麽想?不去。”陸長歌立場堅定。 “這第一次我請客,下次可就沒機會了,確定不去?”鄧風再次確認。 “嗯?”陸長歌滿臉疑惑地眨眨眼,“我剛才有說不去嗎?” 幾人頓時愣了,心想這貨變臉真就跟戲法一樣,神了。 景陽當即問道:“陸長歌,你不是怕親戚家的人誤會?” “誤會啥,今晚我當值巡夜,有問題嗎?” “哈哈哈哈!” 哄笑完後,鄧風又看向景陽:“怎樣,你去不?” “其實我準備把妹妹接到京城裡來住,然後在外城買間不大不小的屋子,她一個人留在平陽縣我也不放心。” 這話是說給陸長歌聽的,景陽家中有個妹妹,據說是父母收養的女孩。 如今這個世道夜魔橫行,無父無母的難民可太多了,他家那丫鬟也是。 “所以呢?”陸長歌問。 “呃,所以等她來了京城後,我是絕對不會去那種地方的,現在倒是可以放縱一些。”景陽一本正經道。 “說得好,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最後就剩牧河了,幾人同時看向他,這人比較老實,幾人都在頭兒面前油嘴滑舌,就他看著呆頭呆腦的。 他撓著腦袋不好意思地扭了扭:“俺沒去過那種地方.” “你在說你嗎呢,去了就去過了,走!” “等等,我們這渾身都是汗臭味啊.” 鄧風露出老司機的笑容:“我偷偷買了間屋子,專用來洗浴換衣。” 陸長歌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專業!” 來到鄧風秘密小屋,四人洗乾淨身子,換上乾淨衣服,浩浩蕩蕩直奔內城教坊司。 薑府。 晚膳時分,一家人整整齊齊,便是薑鵬都來了,唯獨少了個陸長歌。 飯桌上,薑雲霽問到:“爹,陸大哥呢,為何不見他人?” “長歌今日去守夜人衙門了,估計輪到他當值,我們先吃吧,讓後廚為他留些就行了。” “哦。” 聽到那個壞人沒回來,薑圓圓頓時感覺胃口大開,乾飯動力加倍。 薑夫人皺眉道:“女兒,那陸長歌才來兩日,為何你與他關系似乎親近了許多?” “有嗎娘?沒呀。” “有啊姐!”薑鵬當即放下筷子,控訴陸長歌罪行,“你是不知道,他今天還戲弄我,簡直是無法無天!” 薑雲霽看向弟弟微微一笑,“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薑鵬如遭一箭穿心,不滿嘟噥著:“姐,他來之前你不是這樣對我的,你變了。” “我一直是這樣,謝謝。” 薑鵬感覺自己失去了親情,正傷春悲秋呢,忽然瞟見自己幼妹正津津有味的啃著雞翅,當即就探出筷子給搶了回來。 小丫頭先是一愣,當即撲進娘懷裡嚶嚶大叫:“娘~~~哥搶我吃的!” “你不吃東西沒人當你是飯桶。”薑鵬學著姐姐的口氣道。 大的欺負小的,小的欺負更小的,太真實了! 薑夫人正想責備兒子,卻見懷裡的丫頭忽然立起身子來,氣哼哼地瞪向薑世離。 “爹,都是你的錯!” “為何怪爹?”全家人同時懵了。 只見肉嘟嘟的小丫頭指著薑鵬噘嘴道:“子不教,父之過!” 片刻後,薑圓圓乖乖坐下吃自己的,不再跟家人們互動,只是覺得屁股墩兒火辣辣的疼。 “爹,聽聞今日朝中發生大事了,能與女兒說說嗎?” “哎,此事都傳開了,與你們說也無妨。” 薑世離幽幽開口道:“今日早朝時,都察院禦史上奏折,說寧大人回京遇襲,必是有人從中作梗,請陛下徹查。” 關於此事,薑雲霽從寧清蘭那兒聽到了整個過程,也推斷出了不少信息。 比如那天字級守夜人為何會被陸長歌點名身份後才出手,顯然是將保護寧山嶽放在第一優先級,不願意與夜魔纏鬥。 將寧山嶽接回京城是聖上密令,可聖上偏偏又安插了天字級強者當暗子,其目的無非就是想一石二鳥,讓寧山嶽痛失妻女,對守夜人懷恨在心。 可惜這一切被陸長歌破壞了。 既然這些都是陛下暗中操縱,如今要查能查到誰身上? “然後呢爹?” “陛下答應了,命令刑部徹查此事,定給寧大人一個交代。” 自導自演,陛下好演技薑雲霽細聲細氣問:“寧大人如何表示?” “寧大人可就厲害了.” 薑世離發出一聲感慨,今日早朝的情景仍舊歷歷在目。 寧山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對聖上直言。 “臣返京一案,不過關系一家一戶,不足掛齒。國師蠱惑陛下,禍國殃民,卻關系千家萬戶!臣以為,後者更值得關注。” 聽完一番陳述,薑雲霽深受感觸。 有的人只看見了朱雀大街的繁華,皇宮園林的秀麗,卻看不見那些無家可歸,只能瑟縮街頭的難民。 若是陛下將國庫錢銀用來賑災濟民,而非與國師煉丹修行,千家萬戶都將感恩戴德。 “寧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呀。” 很明顯,寧山嶽明知自己當了陛下棋子,甚至知道自己妻女也被放上了棋盤,一直隱忍,直到上朝時才爆發。 薑世離無奈一笑:“五年前京察,寧大人便是因為此事被打壓,五年後回來,沒想到他還是這副脾氣。” 雖然這次說得相當委婉,表示陛下是被國師蠱惑,可還不是諷刺皇上修行誤國! 他這般身先士卒,讓剛加入寧黨的眾官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心想這顆大樹還沒立穩呢就搖搖欲墜了,可偏偏還是打心底敬佩他。 “陛下沒有發怒?” “倒是沒有。” 看來陛下的心性也穩重了不少.薑雲霽心中打定主意,等陸長歌回來後便將這些事告訴他,相信對他有用。 這時忽然有位丫鬟進來了,“老爺,府外來了位姑娘,說是陸少爺的丫鬟,從平陽縣那邊來的。” “哦?” 薑雲霽想了想,起身道:“爹,容女兒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