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還不了解你,你這丫頭雖然又討厭,又麻煩,還老在師尊那裡告我狀。” 誰告訴你狀了? “但是……”他話風一轉,“總體來說,你不算個壞人。” 我謝謝你啊! “畢鴻……”時夏抬起頭,“那你了解魔尊嗎?” “……”誰要了解他呀。 “我了解他!”她認真的道,“你了解我所以相信我,同樣我也相信他。無論你們說他十惡不赦也好,亂殺無辜也好。我都相信我哥,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唉,丫頭。”畢鴻歎了一聲道,“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修仙之路如此漫長,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別人或許會變。”時夏一字一句的道,“但我哥不會!” “……” 那可是她哥哥啊!她唯一的親人,如果這個世界連她這個妹妹,都不信他的話,那他還能有誰。 畢鴻搖了搖頭沒有再勸,時夏朝他揮了揮告別,就直接飛向了廣場。按之前畢鴻交代的,走到最右方的管事那裡,把弟子銘牌遞了過去,對方看了看,把銘牌放到一個透明的石頭法器上,不到一會那石頭一亮,銘牌上慢慢浮現出一個“壹”字。 管事愣了一下,似是有些詫異,上下看了她一眼,才把銘牌還給她高聲道,“夏時,厲劍峰外門弟子,分到第壹組。”說著還好心的提醒道,“你們組領隊之人是靈器峰的易耀罣師弟,你趕緊過去吧。” 時夏嘴角一抽,硬要掛!這是什麽奇葩的名字,請問能換組嗎? “李師兄,這就是我們組最後一個人嗎?”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走了過來,個子很高,一臉的倨傲。斜著眼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眉頭擰了起來,一臉不滿的轉頭看向旁邊的管事,“她怎麽還是個築基期弟子,李師兄,不是說一組的都是實力最強的弟子嗎?怎麽連築基期也能進一組?” “這……”剛剛分配人員的管事一臉為難,“易師弟……這分組之事,都是由此還真石按弟子的實力分布的,我並不能做主?” “那這還真石一定是壞了。”那少年越加不滿,“要不怎麽可能把一個築基弟子分到一組,不行,我們組才不要這麽弱的弟子。你把她換到別的組去。” “這……”管事一臉的為難,“可這還真石定的組……不能變。” “分組不能變,那我們不要那麽多人總行了吧?”少年轉頭把槍頭對準了時夏,“喂,那個夏什麽,這次秘境你就別去了,我們組不需要築基期的,聽到了沒?” 憑什麽?小屁孩,年紀不大,脾氣到是挺狂啊,一看就是被寵壞的,“我要是非要去呢?” 少年冷哼一聲,“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可是要深入無妄境深處的,就你這點修為,別到時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有那麽危險嗎?她還想滿秘境找人來著。 “弱得跟雞一樣,去了也沒用。”他一臉的看不起。 時夏嘴角一抽,你才是雞,你全家都是雞。 “我告訴你,最好乖乖聽話,放棄這回,下次還有機會。你要是執意找死……”他仰了仰頭一臉不可一世的傲嬌樣,話裡滿滿都是威脅的意思。 喲我這暴脾氣。 “不好意思,我天生喜歡找死!” “你……”少年氣極,擼起袖子一副想上來揍人的樣子。 “罣兒!”前方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都要出發了,你又在鬧什麽?” 少年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朝著前方一個中年男子迎了去,“爹。” 時夏轉頭一看,頓時菊花一緊,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臥槽,居然是幾年前見過一次的,玉華派掌門玉照。這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小屁孩,居然是他兒子!畢鴻不是說去無妄境的最高是金丹修士,不會有認識她的人嗎?片紙! 怎麽辦怎麽辦?時夏腸子都悔青了,她跟小屁孩置什麽氣啊,要被他認出來,就不止是去不了那麽簡單,很有可能被全民追殺啊! “怎麽還不出發,人還沒到齊嗎?”元照問。 “爹,那還真石一定出問題了。”易耀罣一臉怒氣的道,“我們一組居然分了個築基期弟子進來。” “築基期弟子?”元照也愣了一下,“你就因為這個遲遲沒有出發?” “爹,歷來一組最低都是金丹修為,帶個築基不是拖後腿嗎?我是一組的領隊,我可不想帶這麽一個人。”說著他指向後面的時夏,“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這人換出去。” 元照歎了口氣,邊說話邊看向後面,“不就是換個人嗎?多大點事,也值得你這麽……” “HI元掌門。”時夏弱弱的舉起爪子,好久不見,現在回凌透峰還來得及嗎? 元照一噎,腳下一個啷嗆,差點栽了下去,像似有些不敢相信的,用力睜巴了好幾次眼睛,“時……時時……”臉色由紅轉白再紫再黑。 沒想到剛出發就暴露,她這是什麽運氣啊!時夏心越來越沉,以為元照下一個動作就是拔劍時,他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立馬又恢復了正常。 像是沒看見時夏一樣,硬生生的轉過頭瞪了旁邊的兒子一眼,話風一轉,“胡鬧!罣兒你身為內門精英弟子,怎麽可以歧視同門。你的修養呢?爹平時是怎麽教你的!” “爹……”易耀罣當時就懵逼了,“可……可她是築基……”。 “築基怎麽了?築基弟子也是玉華派的一員?你們誰又沒有經歷過築基?” “但是……” “沒有但是,你身為師兄,理應照顧師弟師妹,你怎可仗著內門弟子的身份,欺負修為比你低的弟子?” 易耀罣低下了頭,半會心不甘情不願的道,“爹,我錯了。” “嗯。”玉照一臉大公無私的正經樣,一揮手道,“秘境凶險要多照應同門,知道嗎?趕緊上路去吧。” “是!”小屁孩易耀罣這才一臉怨念的朝時夏走去,偷偷瞪了她一眼恨聲道,“走!”說完朝著廣場中央的傳送陣法而去。 時夏有些意外,沒想到玉照就這麽放行了,不單沒有拆穿她的身份,言語裡還隱隱有維護她的意味。 難道畢鴻事先跟他說了啥? 時夏帶著滿心的疑惑,跟著“硬要掛”走到了場中的傳送陣處。 那裡已經等了有七八個人了,她粗略的看了一下,五男三女,看不穿修為,應該都是金丹期。 “易師兄,這就是我們組最後一個人。”還未走近一名粉衣女子走上前來,帶著審視的看了她一眼,“這位師妹長得到是挺清秀的,可怎麽還是個築基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