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我爸的篮球时代

一场车祸,让夏惊蝉回到了父亲的大学时代。在父亲被人陷害,惨遭退役,污名缠身的前夕。 一切,都还来得及! 偌大的校园逛了半天,没找到年轻版老爸,却看到了老爸球场上的劲敌——许青空。 那个以无人能挡的进攻力和控场能力,叱咤整个篮球界的天才少年。此刻却因为抑郁症的折磨,站在了天台上。 救人要紧,夏惊蝉不顾一切冲过去,在他一跃而下之时,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篮球落地的声音像心跳,而心跳…永不止息。” 许青空被她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只是夏惊蝉没想到,这一次无心的善举,却彻底改变了父亲命运的走向。 父亲一生都难以打败的篮球天才许青空,居然阴差阳错加入了他的战队,成为他最坚实的后背。 劲敌变队友。 两位大佬联手的战队势如破竹,节节胜利,就在夏惊蝉以为可以躺平享受父辈胜利的果实时。 事情,开始失控。 某个燥热的夏天,夏惊蝉被许青空掐著腰按在了更衣间疯狂热吻。 “我的心跳,你听见了吗。” 少年嗓音压抑,眼神燥热。 夏惊蝉:(#゜Д゜) 一不小心,掠走了未来篮球巨星的少男心

后背
  一開始,夏驚蟬的進球,徐文洋隻當她運氣好。
  別說作為男生,身高和體能的全方面壓製,他好歹打了這麽多年的球,怎麽著,都能把這女生摁在地上碾壓。
  “是你自己找虐。”
  徐文洋帶球入線,直取籃板,壓根沒把擋在面前的小姑娘放在眼裡,甚至連余光都沒掃過她,當她不存在似的。
  他來到籃板下,準備投籃,忽然眼前閃過一道身影,迅捷如風。
  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球就被奪走了。
  徐文洋懵了幾秒鍾。
  怎麽會這麽快!跟影子似的!
  他重新回過神,夏驚蟬帶球上籃,籃球被她穩穩遞入了籃筐之中,又拿到了兩分。
  全場嘩然!
  如果一開始只是巧合,那這接二連三地進球…就不簡單了!
  男生堆裡一陣噓聲,說徐文洋你怎麽這麽不行啊,被女生打得毫無還擊之力。
  徐文洋的怒氣值正在蓄積,轉過身阻截夏驚蟬,試圖奪走她手裡的球。
  然夏驚蟬運球的技術好得超乎他想象,虛晃幾招假動作,然後殺出一個漂亮的保羅回馬槍,揚手投球。
  這顆球撞在籃板上,順利兜入籃筐中。
  又進了!
  男生們連聲叫好,嘲諷徐文洋——
  “徐文洋你怎麽這麽菜!”
“哈哈哈倆女生都打不過。”
“三連敗了啊!”
  ……
  徐文洋看看周圍人,怒氣值已經蓄滿了,再加上前面連丟三顆球,感覺丟臉至極,最後一個回合,他發力猛攻,圍追堵截。
  夏驚蟬準備投籃,徐文洋一躍而起,牟足了勁兒要狠狠蓋帽,一雪前恥。
  所有人都以為夏驚蟬這一下鐵定是要被他猛扣,看徐文洋這股狠勁兒,她極有可能受傷。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投籃只是夏驚蟬的假動作!
  在徐文洋起跳暴扣的刹那間,她轉過身,帶球衝出了三分外,在徐文洋踉蹌落地的刹那間,夏驚蟬揚手投三分!
  所有人的呼吸都繃緊了,眼睜睜看著她左手扶球,右手托穩,手腕彎曲弧度,將籃球彈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夏沉光視線緊扣籃球,錢堂薑微微張大了嘴,肖屹甚至忘記了呼吸,看呆了。
  而此刻,一個背著黑色單肩包的少年,隱沒於喧嚷的人群中,背靠著牆,視線遙遙地注視著那顆球。
  籃球入網,帶來“簌”的一聲清響。
  三分球,也投進了!!!
  “臥槽!太帥了!”
“居然連贏四把!”
“徐文洋你行不行啊!居然被女生吊打!”
  在全場的歡呼和掌聲裡,徐文洋羞赧又生氣,脹紅著臉無地自容,擲了籃球忿忿離開。
  “喂,說好的100塊還沒給呢!”
  這麽多人看著,徐文洋不好賴帳,隻好抽出一張紅票子,扔給了她。
  夏驚蟬嘻嘻笑著,接了錢,揣進包裡。
  遠處,夏沉光眼底帶著欣賞,誇道:“可以啊小丫頭。”
  夏驚蟬右手上舉置於額角,衝他比了個以前父女倆練完球、經常相互致敬的手勢。
  夏沉光立刻回應她同樣的動作。
  這女孩總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和親近感,像上輩子就認識似的,但又絕非出於對女生的那種喜歡。
  好奇怪啊。
  在他胡思亂想時,肖屹用手支了支夏沉光,讓他看門口的位置。
  門邊。陳飛帶著校隊的成員,大搖大擺走近了體育館。
  他們統一穿黑色的隊服,如同席卷大地的黑色風暴般…
  來者不善。
  幾個隊員立刻停止了訓練,防備地望著他們。
  “宇宙第一垃圾籃球隊今天在面試新成員啊,來,讓我看看,你們招到幾個了?”
  陳飛走進場內,囂張地環顧四周,“唷,怎麽還是熟面孔,不會吧不會吧,怎麽一個新人都沒招到啊。”
  身邊另一個黑衫少年道:“這不很正常嘛,這種垃圾隊,換誰都不想加啊,純屬浪費時間。”
  平日裡嬉笑無狀的男孩,臉色沉了下來,夏沉光雙手抱著球,走上前:“陳飛,你來幹什麽?”
  “當然是親切慰問你們這小破隊了,順便提一句,我順利升為團委體育部副部長了,負責體育社團的審批工作,你們這社團合不合格、有沒有存在的必要,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
  錢堂薑走過來,臉上堆了假笑:“我們社團有上一屆部長的審批材料,都是簽了字蓋了章的。”
  “上一屆的我不認,我說你們合格,就合格,我說你們不合格就不合格。”
  “你這也太公報私仇了吧!”隊員們忿忿道,“憑什麽。”
  “憑我是校隊隊長兼體育部副部長!”
  陳飛轉過來看著這幾個垂頭喪氣的男孩們,冷笑著,“就你們這幾個,將將夠湊一主隊,一場四十分鍾的籃球賽,打得下來嗎?”
  夏沉光:“不需要你操心。”
  “來啊,跟我們打一場。”陳飛笑著說,“要是不合格,你們今天就原地解散吧。”
  肖屹說:“你們校隊都是專業體育生,跑來跟我們打,不是欺負人嗎?”
    “怕被欺負啊?”陳飛陰陽怪氣地說,“那我怎麽聽說,你們也提交了高校聯賽的報名表。每個學校只有一個隊可以參賽,難不成你們這小破隊,還想代替我們校隊參賽不成?”
  說完,他身邊幾個隊友都笑了。
  夏沉光忍耐著說:“來啊,打就打,誰怕誰。”
  陳飛帶著幾個黑衫隊員走進場內,男孩們面面相覷,沉著應戰。
  然而,第一手發球就丟了先機,校隊男孩們默契配合,一顆接著一顆進球。
  幾個專業體育生打他們,就跟玩兒似的,輕松得很。
  唯一的進球,來自夏沉光。
  夏沉光的水平不低,至少,當他面對陳飛的時候,可以和他打出不相上下的水平。
  甚至,打敗他。
  這也是陳飛最恨夏沉光的地方。
  沒有受過專業籃球訓練的業余愛好者,居然和他這個接受訓練五六年的專業體育生打出了同等水平,甚至比他更厲害。
  陳飛恨他恨得牙癢癢,有事沒事來挑他的刺、找他的茬。
  然而,籃球比賽不是一個人的表演,而是一群人的團結協作。
  夏沉光帶不動整支隊伍,他們也打不贏校隊。
  最後,陳飛一個暴扣,他重重摔在了籃板之下。
  夏沉光的手緊扣著塑膠地面,用力到手指甲泛了白。
  他有夢想,他熱愛籃球,可是從小寄人籬下生活在舅舅家裡,能有一口飯填飽肚子就已經是莫大的奢望了,他沒有機會走上夢想的這條路,也沒有人支持他。
  只能不停地練,沒有方向地練,希望有一天汗水可以澆灌出夢想的幼苗。
  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登頂巔峰…
  大學以後,他試圖加入校隊,可陳飛跟他打了一場之後,沒給任何理由、將他拒之門外了。
  他忌憚夏沉光,容不下校隊有比自己更強的人。
  經過半年的努力,跑社團,請團委的學長們吃飯,夏沉光終於組建起了一支屬於自己的籃球社團。
  肖屹是他的好哥們,第一個加入進來,然後就是錢堂薑。
  這胖乎乎的小子打籃球不行,幫他管理後勤倒是任勞任怨,雖然平時乾活也是罵罵咧咧,卻沒有一天缺席過。
  這次籃球聯賽的報名申請表,夏沉光求了體育部主任老師好久好久,天天去堵門,纏得主任見了他就頭疼,終於給他簽字蓋章了。
  只要能贏了校隊,他們這個小破隊,就可以代表學校參加全國高校籃球聯賽。
  但……
  夢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如深淵鴻溝,難以逾越。
  夏沉光摔在地上,籃球也砸在了他的身上。
  從來沒有這樣疼過。
  無論怎麽努力,都難以抵達成功的彼岸。
  愛別離,求不得,都是人生莫大的痛苦。
  夏驚蟬看著少年受挫的樣子,很難受。
  她知道父親的逐夢之路並非一帆風順,而是險阻重重。
  他不是天賦流,靠著一腔熱愛,付出了比旁人更多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走上職業籃球隊員之路。
  可是夢想還未起航,便宣告了終結。
  夏沉光在追逐夢想的道路上,是孤勇者,也是失敗者。
  “垃圾。”
  陳飛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一腳踏在了他面前的籃球上,“就你們這種半吊子水平,還想打專業比賽,癡人說夢。”
  那顆籃球,被他一腳踹飛到了牆邊,“不過,這樣的垃圾籃球隊,讓你們多苟延殘喘地存在十天半個月,也不影響什麽,你們就繼續表演馬戲吧,我倒要看看,最後能演出什麽樣的滑稽鬧劇。”
  說完,幾個體育生囂張地離開籃球館。
  而另一抹純白的身影,與烏泱泱一團黑的他們,擦身而過。
  “請問,你們隊招人嗎?”
他嗓音冷冽而清晰,如刮過荒原的風。
  眾人抬眸望去,卻見一個白襯衣少年逆著光,從容地走進了籃球館。
  他皮膚細膩冷白,夕陽籠罩著他鋒利的輪廓,如神降的少年。
  許青空。
  他徑直走到夏沉光面前,垂眸,居高臨下看看他:“你是隊長?”
  夏沉光懵逼地點了點頭。
  “我要加入你們籃球隊。”
  “你…你確定?”
  “確定。”
  現場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唯獨夏驚蟬,熱淚盈眶。
  他終於來了!
  未來球壇之上拚得你死我活、難分伯仲的雙子星,在此刻相遇。
  命運齒輪開始逆轉。
  從今以後,他們將並肩作戰,成為彼此最堅實的後背,登上榮耀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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