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他們為什麽要向陳宇敬禮?” “看來林凌雨說的都是真的。” “不會吧,他,他只是個學生,怎麽能殺那麽多妖獸的。” 眾人面面相覷,疑惑佔據內心。 袁三木大腦一片空白,他突然明白陳宇敢對他動手的底氣在哪裡了。 一群軍人都向他致敬,足以表明他在那場戰鬥中戰績斐然。 這種人在法律沒有明文規定的優待,但無論在哪,所有人都會尊敬並以禮相待。 身處複雜社會,有這個就足夠了。 老常更是震驚到無以複加,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能帶出來一個這麽牛逼的學生! 但是他們都想知道一件事情。 為什麽軍人會來找陳語? 林凌雨早就料到了此事,但回想昨日,心裡莫名有些感傷。 “稍息!”少·將說完徑自放下手,朗聲道:“陳宇同志,你在昨日的河洛城西戰鬥中,英勇作戰,指揮得當,為我軍及我和河洛市居民免於劫難,表現異常出色!” “我奉命前來,授予你一級戰鬥英雄稱號,並追加一等功,以示表彰!” 話音剛落,身後的戰士已經手捧稱號證件以及勳章,踢著正步走到陳宇面前,鄭重的用雙手將它們遞到陳宇面前。 “但是。”少·將話鋒一轉道:“因為一級戰鬥稱號以及一等功臣,必須是軍人才可以獲得,所以我現在要說第二件事。” “我奉命前來,邀請你加入華夏特遣隊尖刀營青訓班!”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什,什麽?!青訓營,就是那個尖刀營的預備隊。” “那可是第一軍校畢業的優異生才可以加入的地方!” “據說從青訓雲畢業的人,基本上都是特權隊的高層,哪怕退役之後也可以擔任軍方要職。” “是啊,一個名額,上億人爭奪,其價值抵得上一間世界500強公司。” “我們還準備考大學,結果人家直接連畢業實習報名都省了,直接加入。” “他到底在昨天的戰鬥做了多大的功勞啊?” 無數人爭相討論,即使軍方在現場,他們的好奇心也無法遏製。 老常幸福的快暈過去了,從今往後,他可以向畢業的學生,拍著胸·脯說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了。 老子帶出來一個這麽牛逼的學生,簡直天上掉餡餅。 先把陳宇的座位用玻璃牆框起來,然後整間教室改做陳宇專屬的瀏覽室,尤其是講台上一定要放上自己的人形立繪。 對了,辦公室也要整理。 哎喲,突然想起來,當初陳宇找自己刷題時,自己沒拍照片。 草率了呀! 袁三木此刻突然想起陳宇對他說過的話,一時間仿佛墜入冰窟。 他眼球瘋狂顫動,身上的疼痛已經抵消不了他內心的恐懼。 怕是過了不了幾年,這小鬼怕是能把自己的老底都給掀翻天。 完了! 袁三木放棄了思考,徹底絕望了。 眾目睽睽之下,陳宇從軍人手中接過了自己的稱號與勳章,他沉默了許久緩緩道:“我認為,劉老師比我更需要它。” 少·將眼中露出複雜:“關於劉光榮同志的事跡,我們聽完之後也很震動。這一次我們來,便是準備收拾一下劉光榮同志的遺物。” “啊?等等,怎麽回事,老劉怎麽就成遺物了呢?”老常瞪大了眼睛,伸手想要抓住少·將的衣服問個明白,但看到陳宇落寞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一切。 老常神色怔住,半晌,他無處安放的手緩緩垂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班裡面的同學聽到了這句話之後,耳朵嗡嗡作響,根本不敢相信這個是真的。 熟人突然逝去,讓人有些觸不及防,內心充滿感傷。 一時間,整個走廊都安靜了下來,一些女生和女·教師甚至掉起了眼淚。 林凌雨整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好,聽到遺物一詞,她感覺自己的心仿佛刀扎了一樣。 陳宇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再度開口時,目光已經變得無比堅定:“我想要和你們一起去,他是為我們而死。” 有些人情是還不清的,能做一點算一點。 “可以。”少·將當即答應下來,隨後他目光指向袁三木道:“不過你好像還有事情要處理。” “稍等。”陳宇走向兩名警察,平靜道:“麻煩兩位查一下張弘業這個人,我有證據可以表明他曾安排殺手刺殺我,同時,我懷疑他在我考試時,再度安排人襲擊我。” 兩名警察瞬間眉頭皺了起來,刺殺?這罪名可不小。 袁三木也愣住了,他知道張弘業手段狠辣,但沒有想到他玩的這麽大。 軍方少·將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刺殺高三學生,阻礙修煉考試? 須知,修煉時代的高中生,可不像和平年代那麽普通。 成績優異的學生,男的畢業後可以參軍做科研,女的同樣可以為軍方做貢獻。 他們都等同於預備役戰士,社會價值與個人地位都很高。 “嚴查!”軍方少·將表情平靜,但語氣卻像是在命令。 “是!”兩名警察不敢含糊,當場敬禮。 交代完畢之後,陳宇就要和軍方少·將去收拾老劉的遺物了。 此時林凌雨也跟了上來:“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劉老師一直都是我敬重的人,我也想幫幫忙。” 見少·將有些遲疑,陳宇連忙說道:“她和我一樣也參加過戰鬥。” “好,那你跟我們一起來吧。” 一群人就這麽離開了,留下一群人滿眼的震撼與複雜。 相比於陳宇取得如此駭人的成績,劉光榮的逝去更讓他們難以接受。 此刻他們不禁想起林凌雨說過的一句話。 戰損比不是一個數字,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麽死了。 沒有去過火葬場的人是無法體會到這種感覺的。 老常年近半百經歷的不少,很快就從感慨中恢復,開始組織學生上課,提醒其他老師回去工作,叫來保安打掃現場。 袁三木呆呆的坐在地上,兩腿蜷縮,不自覺的啃著手指。 “袁主任,何必呢?”老常感歎道:“只不過是一個學生,我們做好我們該做的就可以了。” 袁三木沒有說話,只是扯動嘴角肌肉,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他知道,他算是完了。 陳宇盯上了他,他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除非,他能納個投名狀。 想到這裡,他看到即將離開校門的兩名警察,連忙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