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稱呼白榆要定了。 白榆就是要讓謝玉弓在心理層面上,把自己和他的母妃劃到一起去。 一旦劃過去,謝玉弓的心理防線就拉近了無數倍。 謝玉弓對白榆這個稱呼將要發狠的時候,白榆卻並沒有看著他。 這時候看他,他還怎麽裝傻子? 白榆比謝玉弓更怕他裝不下去。 不然後面還怎麽玩了。 因此白榆很“合適宜地”在看別的地方。 謝玉弓陰沉的視線,追隨著白榆的視線,看向了白榆看的地方。 那是謝玉弓自己的腿。 或者說他腿上的袍子上面的……一顆不起眼的蜜餞。 謝玉弓眉間一蹦。 然後他就看著一隻纖白如玉的手,在他的腿上撿起了那一塊先是沾過了他的嘴唇,被他拒絕後,又掉落在他袍子上多時,表面的糖漬已經粘在他袍子上的杏肉蜜餞。 接下去的畫面就好像是被慢放了一般。 也確實是白榆刻意放慢,她要確保謝玉弓看清楚這一系列的慢動作。 她拿起那個蜜餞,慢慢湊到自己唇邊。 還未張嘴,面頰先紅了個透徹。 謝玉弓那點因為稱呼被冒犯的憤怒,頃刻間被白榆面上的一點漫開的紅潮撞了個七零八落。 他看著面前的女人張開了嘴唇,露出了一點豔紅的舌尖。 謝玉弓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一樣呼吸不暢,看著面前的女人將那個杏肉蜜餞快速送進口中的一刻,謝玉弓覺得自己渾身汗毛全都豎立起來,齊聲在尖叫。 而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意志力才壓著沒喊出聲。 ——你給我吐出來! 第8章 白榆後半程都沒有再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隻含著那一塊杏肉蜜餞,頭扭向左側窗外,吃了一路也沒吃完。 謝玉弓全程把頭扭向右側窗外,時不時弄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偶爾也掙扎幾下,證明自己還“瘋著”。 實際上謝玉弓真的快瘋了。 他有種一路上都被誰給吮血吸髓的錯覺。 等到了工部尚書的府邸時,謝玉弓的精氣神都快被白榆吸光了。 白榆這才“大發慈悲”地在下車之前,把那一塊吮得沒有什麽滋味的杏肉,咀嚼之後咽進去了。 今日的尚書府很是熱鬧。 白榆的馬車停在門口的這一會兒工夫,門房那邊就收了兩位官員送來的賀生辰禮。 都是大大方方展示出來的,不是什麽能和“貪汙受賄”掛上邊的東西。 一個派人送了一盆蘭花,一個派人送了街面上隨便就能買到的文房四寶。 白榆當然不會認為,這些人明面上送了花兒和筆墨紙硯的,私下裡就真的用這玩意賀工部尚書的生辰。 但是這不是她今天關注的點和來的目的。 她今天是要踩碎女主角白玨的“小白花保護色”,揭露當初尚書府如何落井下石,在謝玉弓被皇帝斥責之際,將嫡親女兒的婚事換成了一個大齡庶女的惡行。 白榆今天要把她自己洗成一個清純無辜,被權勢和家中長輩逼迫擺布,又毅然決然挺身保護心愛情郎的癡情小白花。 白榆帶著謝玉弓進門的時候,果不其然只有兩個門房過來迎了迎,府內掌事的老管家長得好像黃鼠狼的近親。 賊眉鼠眼的他朝這邊看了一眼,並沒有過來拜見的意思,繼續張羅著迎來送往。 白榆抓著謝玉弓的手腕刻意用了一些力度,甚至微微帶著顫抖。 她要讓謝玉弓好好地看看她有多可憐,隨隨便便一個下人都能羞辱她。 謝玉弓感知到了力度,垂頭看了白榆一眼。 謝玉弓到現在依舊是被捆著的,但為了照顧他皇子的臉面,好歹他被捆著的手上搭了件衣物,蓋住了繩子。 而白榆抓著他的手腕,正是在這衣物之下。 白榆在衣物之下悄悄用力,只有謝玉弓一個人知道。 這種分明在大庭廣眾,卻在衣物的遮蓋之下的拉扯,莫名給人一種隱秘又危險的過度親密感。 謝玉弓有些不適地掙扎了一下,但是他一動,白榆攥得更緊了。 甚至還轉過頭用有些慌亂的視線看了一眼謝玉弓。 仿佛他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是自己所有勇氣的來源。 謝玉弓扭開頭,嘴唇微抿,手腕上被扣緊的地方,漸漸潮濕。 兩個人帶著幾個婢女和侍從悄無聲息地往裡走,路上遇見的下人也都會見禮,但是態度都不怎麽恭敬而且非常敷衍。 堂堂九皇子和九皇子妃,被尚書府內所有人忽視了個徹底。 白榆心裡都要樂開了花,這群人由內而外的鄙夷,可比演員表演出來的鄙夷要真實多了。 白榆抓著謝玉弓的手腕越來越緊。 故作堅強的顫抖也隨著碰到的人越來越多,越發無法控制。 白榆如此這般“忍辱負重”,謝玉弓都忍不住皺了眉。 工部尚書府的人未免太過猖狂。 而其實尚書府裡面當家作主的大夫人,乃是尚書老爺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家閨秀。 禦下按理說絕不至如此松散無度,一個個連禮儀都不顧。 主要是白榆這個角色原身,出身十分不光彩甚至是為人所不齒。 白榆的生身母親原本是這尚書夫人身邊的陪嫁丫鬟,古代女子的陪嫁丫鬟基本上就是為夫君準備的妾室。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甜寵文 快穿文 三日成晶